上節講到青鸾給李瑩瑩解了劇毒,因為自己藥血的關系,把黑袍老者的一池毒液化解成了一池解毒神藥。這個一輩子與毒為伍的老人看到青鸾的本事,瞬間拜服。
“什麼情況?”青鸾被搞的莫名其妙,這老家夥莫非是個神經病不成?回頭問瑩瑩:“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姐姐不用擔心,這個老頭隻對我的體質和抗毒性感興趣,除了把我扔進毒藥池内,也沒對我做什麼。”已經漸漸緩過來的李瑩瑩又恢複了活力,抱着赤炎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養神,十分心大的說,“我就知道青鸾姐姐一定會跟來的!這老頭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青鸾無奈的歎息:“我的小祖宗,他都快把你毒死了!怎麼聽你的意思,還向着這老家夥說話?”
李瑩瑩回道:“這不是有青鸾姐姐麼!能出什麼事?”“你倒是信任我!可是你的青鸾姐姐也不是萬能的啊!”青鸾既欣慰又無奈的解釋道。剛才李瑩瑩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解毒過程有多兇險,而自己信任的青鸾姐姐又付出了怎樣的代價。看到老頭對自己的青鸾姐姐拜服,李瑩瑩對他好感瞬間上升。
李瑩瑩道:“青鸾姐姐就是萬能的!老頭,你不是逼問我的青鸾姐姐在哪裡嗎?呶,就在你眼前!還在青鸾姐姐跟前玩毒,班門弄斧!你那一池子的劇毒,不也沒能拿我怎樣嗎!嘻嘻······”
黑衣老者很是贊同:“對對對,老朽癡長一百多歲,和這位青鸾小友沒得比!老朽拜服,懇請青鸾小友收我為奴,教我識毒用毒,老朽發願誓死追随!”
在青鸾看來,這老頭就是一個對毒感興趣,一輩子癡心研究毒術的老學究。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如癡如狂,怎麼看都不像是長公主請來助纣為虐的幫兇。
既然不是誠心來算計自己人的,青鸾也沒了多大的氣性,随即問道:“說清楚你的來曆,從頭到尾的講清楚,不得有任何隐瞞,我考慮考慮,你值不值得我浪費精力收攬。”
黑衣老者很是急切的開始交代自己的老底,那叫一個幹淨徹底啊!生怕青鸾有什麼不滿。
“我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父母是天機寺的虔誠信徒。因為病重的祖母被天機寺的高僧所救,所以全家人都對天機寺的高僧感恩戴德,言聽計從。高僧說我有慧根,如果留在天機寺修行,能成正果,可福及家中三代。當時我的父母長輩都很高興,痛快的把我留在了天機寺修行。”
“入寺後,我和百多個情況差不多的男孩女孩一起被帶到了一座位于大山中的寺院,在那裡,我們一起習武、學醫、識毒,很是恣意快活了一段時間。後來,我們這些孩子之中,逐漸有人被毒物咬傷。寺裡的高僧給的解釋是山裡多蛇蟲鼠蟻,這種情況免不了,要我們自己多加小心,快速提高武功和識毒的本事,以便自救。”
“盡管我們幾個拼命的習武、識毒,萬分的小心再小心,還是不斷有人被毒物咬傷。寺裡的醫僧也很盡力的給我們救治,給沒中毒的人發放強身健體的藥材,可這一切都不能阻止不斷有人被咬傷中毒的情況。漸漸地,我們這這些個孩子,或被毒死,或被帶走救治再也沒見回來,人數越來越少,直至僅剩我一個。當時的我,武功和醫毒之術在這些孩子中都是最厲害的。即使這樣,因為年少,心裡也承受不住死亡的恐懼,特别希望能回家,不修什麼佛了。”
“天真的我以為找到寺廟裡的師傅,說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可以回家了。哪裡想到現實的殘酷!記得那天是我九歲的生辰剛過,最後一個夥伴被廟裡的師傅帶走了,我一個人守着空蕩蕩的禅房既擔心又害怕,到了晚上,實在睡不着,就打算去求師傅送我回家。當我悄悄的摸進師傅的禅院,聽到有人在房間和平時帶我們學醫識毒的師傅說話,聲音還不小。聽了他們的談話,我才知道,天機寺之所以找來我們這些孩子,是因為我們的體質特殊,對毒藥的耐受力遠高于普通人。他們好像在做什麼實驗,培養什麼藥人。”
“我當時因為年幼,知道實情後非常害怕,不小心弄出了動靜,被師傅發現并抓住了。因為隻剩下了我一個,寺裡的人行事也都嚣張起來,從暗地裡驅使毒蟲咬人,到明目張膽的給我灌下各種毒藥。在我快毒發身亡時,又很強勢的給我解毒,醫治。總之,想死不能,想活也不安生。其實,我是真的喜歡研究醫毒之術,想着既然被當成了試驗品,那就随他們一起好好研究吧!”
“有了我的配合,再加上我的天分比寺裡的所有人都高,漸漸的,我就被賦予了高度的認可和信任,也算間接給自己找了條生路。自此以後,天機寺的大部分毒藥,甚至是救命的神藥都是出自我手。”
“後來,我被天機寺派到帝京,專門服務皇室。帝京的天機寺主持是了悟大師,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品性如何,隻是按要求給他們提供毒藥或者續命的良藥。其它的時間我都專注于研究毒術和醫術,這是我此生唯一的興趣所在。漸漸地,我發現,自己體内因為長期試毒,積累的毒素越來越多不說,還逐漸相互作用,産生了越來越多我控制不了的變化。這些毒素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并且越來越嚴重。我開始着急了,到處搜集各種珍貴藥材,希望能給自己解毒。”
“再後來,有個叫納蘭威的人找到我,用我急需的一種藥材為籌碼,讓我給他配一種誰也查不出來的慢性毒,用藥一個月之後,被下毒之人必定暴斃而亡,查不出任何的原因。聽說這個納蘭威還是個丞相。此後沒過多長時間,我聽說了悟大師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時的皇帝也暴斃了,我也沒搞清楚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沒多久,天機寺就掌控在皇後手裡了,我被那個叫納蘭威的丞相秘密帶出了天機寺。因為我的體質被各種毒素折磨的非常脆弱,不能受冷受寒,就被他們安置在了此處。從此,納蘭家族給我提供需要的各種藥材,我按要求給他配置不同的毒藥和解毒丸。”
“此處的後山,有個天然溶洞,彙聚成了一處極大的溫泉,就在這溫泉最深處,我發現了一株快達千年的神藥。青鸾小友,我願進獻此藥以表誠意,請您收下我!為奴為仆都可以!”
要讓一個醫瘋子舍得拿出一株将近千年的神藥,就好比要普通人甘願犧牲自己乃至全家人的性命!由此可見,這老頭對醫毒之術的狂熱以及對青鸾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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