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講到李瑩瑩他們帶着赤焰來找青鸾求救。青鸾看李瑩瑩的情緒不對,知道這孩子的心智還是有待成熟。
青鸾想在這裡多說幾句:教育孩子,家長或者老師,能幫忙的隻有智力的增長,孩子的心理和情緒必須靠她們自己去感受、去體驗!真心希望那些以“為了你好”而強加幹涉的師長們能想開點!思想和心靈,是上帝給每個人留存的私人空白,隻能靠個人去填補。就像吃飯消化一樣,你可以把飯喂到孩子嘴裡,但是你沒本事替他消化!良師益友的最大價值就是盡可能地為他們提供成長的機會和進步的勇氣,至于孩子能感受到什麼,思想受到了怎樣的啟示,誰都幹涉不了。
青鸾也非常擔心瑩瑩這孩子以後會思想偏激,有了能力之後,會産生一些“毀滅社會”之類的可怕叛逆,但是她的心理情感也不可能按照青鸾的心意發展啊!隻能盡量引導,盡力以身作則,讓她看到生命裡積極美好的一面,同時也費盡心力地教導她面對現實,承擔責任,承受風險。
李瑩瑩發洩了一通,青鸾也沒多加說教,準備帶着她一起去體驗生命的艱辛和不易。
帶着李瑩瑩和完顔卓走進手術室,先檢查了赤焰的狀況,小家夥因為身體機能已經被藥物最大限度地激發,它的體質對大部分藥物有了抗性,所以藥物對它的作用越來越弱,直至現在的幾乎沒有。青鸾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給赤焰換血,可是她也不能确定,人類的血換給狐狸,是能帶來奇迹呢,還是讓它死的更快。雖然這個狐狸有點特殊,雖然青鸾的血也很特殊,但是再特殊也是血型不同。
考慮到自己目前研究的藥人血能帶來的種種神奇作用,同時,這個赤焰也不是一般的狐狸,它的培養和成長幾乎和藥人同根同源,給小狐狸換成藥人血,應該有一定幾率成功。
青鸾也不瞞李瑩瑩,耐心地把赤焰的所有情況給她解釋的清清楚楚,同時告訴她:“青鸾姐姐作為一個醫者,不會因為這個生命是個狐狸就漠視,但是逆天改命肯定是機會渺茫,瑩瑩,你得有心裡準備。赤焰是那麼地喜歡你,它在盡最大的努力來争取陪伴你的時間,姐姐也會盡全力幫助赤炎盡可能地增加壽命,雖然保證不了結果如何,但姐姐要你記住的是生命可貴。赤炎的生命隻有一次,人類的生命亦是如此。”
瑩瑩雖然早熟,但是對生命的理解也像普通孩子一樣,懵懵懂懂。雖然在有些事情上有點偏激,有時候覺得死了也沒什麼,做事很能豁得出去,但是,這個世界上讓她留戀的事情和感情越來越多,對生的美好也越來越依戀。瑩瑩保證道:“姐姐,我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你的話,但是,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長長久久地陪着你。就像我期待赤炎能活下來一樣,姐姐更加希望我能好好地活着,對嗎?”
青鸾欣慰地點點頭,說:“很好。那我們開始吧!我之前存了不少的血,應該夠用的。手術室裡的器材也非常齊全,先給赤焰少量輸入一些,看看它的反應。”也不知道是青鸾的藥血作用太強,還是人血和動物的血本就相互排斥,雖然隻是輸入了少量的藥血,赤焰反應非常地痛苦,全身痙攣,口中不斷發出嘶鳴,如果不是青鸾把它的四肢牢牢地固定在了手術台上,小狐狸估計能到處打滾。
李瑩瑩在一旁看着,心疼地直掉眼淚,青鸾問她:“赤焰這麼痛苦,你還要它活着嗎?也許受過罪之後,它還是沒機會活着。”
瑩瑩伸出小手,默默地安撫着赤焰,對于青鸾的問題,她無法回答,沒想過這些問題,也不知道答案。
青鸾看小狐狸一時半會也沒個結果,不懂獸語,無法溝通,就這麼一直綁着小家夥的四肢,血液不通暢,也不利于赤焰恢複。就讓人準備了一個軟和的布箱子,把赤焰放了進去,同時拿了一粒濃縮的強效安眠類藥丸遞給瑩瑩,說:“這粒藥丸可以瞬間結束小狐狸的痛苦,同時也會讓它永遠醒不過來,你拿着,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問題。你可以替赤焰做選擇,把藥丸強行喂給它,也可以讓它自己做選擇,我知道你能與赤炎簡單地溝通。赤焰現在雖然痛苦,但他是清醒着的,我們說的話它都能聽見。吃不吃這個藥丸,你們商量着選擇吧,總之,我無法保證這個法子能救活赤焰。”
不是青鸾殘忍,非逼着瑩瑩一個孩子面對生死難題,而是沒娘的孩子早當家,誰有功夫陪着一個孤兒毫無節制地矯情?隻能自己早早地學會長大!瑩瑩的親情空缺無法彌補,青鸾也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充當不了母親的角色,隻能教會李瑩瑩怎麼樣去接受現實。處理感情的複雜多變性也是因人而異的,這個也隻能自己體會,誰都教不了。
青鸾說完做完自己能幫到的一切,就去另外的房間檢查完顔卓的身體情況了,相比較來說,一個狐狸到底還比不過人重要,在青鸾這裡,完顔卓就比赤焰重要的多。
經過青鸾的仔細全面檢查過後,完顔卓原來滿滿的興奮被現實澆滅了不少。青鸾說:“你的情況和赤焰差不多,都是被藥物激發了身體的潛能,不過赤焰的情況比你好,沒什麼副作用,你這情況可是有很多變數的。”青鸾檢查完,心裡有了底,不緊不慢地走到診室外間茶桌前坐下,組織着語言,想着怎樣給完顔卓解釋。
完顔卓問:“小姐,我這變化能有什麼變數?你詳細解釋一下。”
青鸾盯着完顔卓,說:“天上不會掉金子,你覺得别人的好處是那麼容易白得的?聽你剛才的描述,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山洞的密室,肯定耗費了巨大的心力建造。人家出錢出力的費心布置,就是為了便宜你這外來的闖入者?”
完顔卓急了:“小姐,照你這麼說,我這是白高興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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