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初陽适可而止,松開他,乖乖在旁邊等他放香油。
她若無其事,而站在原地的薊雲暖卻感覺向來穩穩的手都在輕輕顫着,他整個人都要散架開來,抿着唇的力氣将邊緣桎梏地發白,太久沒有這樣的親近,他比想象中反應更大,也意識到:他該死地就是很喜歡被這樣對待。
不管是親吻還是擁抱……甚至連不敢設想的更多接觸,他都想要擁有。
他或許沒有繼承父親的冷血與多情,但一定繼承了來自父親血脈中的無法控制的貪婪。
薊雲暖控制着自己的行動,往本就色香味俱全的面裡加了四五滴香油,金色的半透明油滴散開來,他還是有點發懵,身體卻還算聽話,端起發燙的碗走出廚房放到了餐桌上,後面跟着的範初陽自覺拿了筷子坐下來。
“我去洗鍋。”他有意避開,想平複心情。
範初陽已經在拌開面,低着頭用筷子和面作鬥争,問他道:“你吃早飯了嗎?”
“吃了。”其實沒吃。
“不管,拿個碗拿雙筷子陪我吃。”
吃沒吃壓根不重要的。沒吃剛好一起吃,吃了也要陪吃。
薊雲暖無奈地想:偏偏這樣他也是樂意的。
他去廚房拿了個碗和一雙筷子,回到餐桌前,在她對面坐下來,範初陽已經把面都拌好,分了一半的面給他,這時候,薊雲暖才注意到在煮面的時候,她嫌了好幾次面放得不夠多,大概是從那時候就想好了要他陪着吃。
一人一碗面,兩人吃了六七分飽,面湯也喝掉一些。吃完後,照舊是薊雲暖洗碗,範初陽窩到了他的畫室裡,她對畫畫沒那麼多的興趣,但也不得不承認,在那段不太美好的記憶中,和岑施與一起學畫的時光也能算式最放松以及快樂的時光了。
岑施與前一兩天還認真帶她學素描,但他非要覺得小孩子畫畫黑白的東西不好,迷信地說得畫點有顔色的東西才能健康成長。
他暗搓搓地換了教學主題,有時候帶着她印下五彩斑斓的手印,有時候抱了家裡養的貓,用它的爪印來當梅花,貓的年紀大了,懶洋洋也不願意動,被他們倆抱着當畫具也很配合,就是畫完了得給它把爪子洗幹淨,岑施與是個幼稚鬼,給貓洗澡的時候鋪了防水布,教她畫暈染畫。
那時候,岑施與很喜歡畫畫,連帶着她也喜歡上了這項好似是遊戲的技能。
……
薊雲暖清洗完餐具,順便将廚房清理了幹淨,剛好用這段時間去調整自己那些跑來跑去,沒頭沒尾的念頭。
他努力做好心理建設才從廚房出來,經過客廳沒看到範初陽,想着是不是去睡回籠覺了,又去卧室裡看了看,也不在,還好家裡不大,隻能想到她應該是在畫室裡面,畫室的門開了條縫,他下意識放輕了動作,推開門,看到坐在空白畫布前的女孩。
畫室裡光線充足,她的背影纖瘦,長到蝴蝶骨處的黑發順直光滑,雙手放在雙膝上,眼睛裡卻沒有焦點,虛虛地盯着雪白的畫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薊雲暖聽到自己心裡的聲音:走,走過去,到她的身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都上班到晚上八點,又是重感冒,人都快沒了小天使們要多穿點哈,熱了可以脫,小心感冒,保重身體
第三十五章
薊雲暖順從了内心的想法。
他刻意加重了腳步聲,果然吸引到她的注意力,她側臉朝向他,淺色的眼眸裡浸潤着畫室裡太過明亮的光暈,讓人一瞬間迷茫這雙眼眸中是否什麼都無法倒映出來。
而當他走近,與她沐浴在同樣的光線中,薊雲暖的注意力卻被她唇角微微揚起的笑意所吸引。
她并不是一個鮮少露出笑容的人,或許正好相反,薊雲暖回憶起來,她有過很多次笑的時候,但沒有哪次像這樣,宛若黃昏快要将近的時候,餘晖都要消失在地平線之上。
隐沒又單薄的笑意,挂在了她的唇角。
薊雲暖莫名地被應當做些什麼的想法支配,他瞥到被她動過的畫筆,但又被放在了一旁,于是他拿過來塞在她手上,不管她怔楞的表情,他轉身去櫃子裡推了一箱顔料出來,放在她的身邊。
範初陽不解地看着他忙碌,側頭問他:“你在做什麼?”
盡管兩人相處的時間日漸長久,但她仍有搞不懂他想法的時候。
“……”少年黑色的瞳孔裡印出她的神色,她已經從剛才那種遊離般的狀态中脫離,他心下一松,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些什麼,也不明白現在放松些什麼。
他不作答地隻與她對視,僵持了一會才冒出一點困惑的語氣,道:“想看你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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