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不過,擡手握成拳用力地捶在面前的樹幹上,她有時候會恨自己不夠狠心,她一如既往的心軟恐怕隻會給自己帶來吃虧的結果,這一點難以改變。
一握拳,手掌上凸出的地方就格外顯眼,像是身體裡的骨頭叫嚣着要擺脫□□、在身外橫沖直撞,季漫星盯着從内而外滲出的一點鮮血,感覺隻要稍微動一下就疼痛不已。
張夢怡被她的沖動吓了一跳,上前托起她的手掌:“星姐,你何必這樣……”
她滿腔的不甘與痛苦無處言說,身在學校更找不到地方發洩,之前也做過諸如此類傷害自己的行為。
季漫星沒說什麼,她輕輕甩開張夢怡的手,彎腰搬起箱子繼續往坡上爬去,大概走了快半個小時才走到了宿舍。
日記本被風吹得翻了一頁,一行清晰好看的字映入眼簾——
“曾經我不理解那些傷害自己的人為什麼要做這麼傻的事,後來我發現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心太痛了,痛到想要借助外力的沖擊讓□□去承受。”
季漫星跟其他三個舍友一起站在宿舍門口,合力把這箱子上面粘着的透明膠撕掉,明明可以找出剪刀更方便安全地拆快遞,但季漫星已經等不及了。
箱子總算被打開,一袋袋水果出現在衆人面前,除了水果之外還有一袋東西格外顯眼,季漫星心一沉,伸手把那袋被水果壓在角落的東西拿出來。
這是一袋被精心包裝好的糖葫蘆。
糖葫蘆是季漫星從小就愛吃的食物之一。
她記得季相思曾帶她和遊辰去舊小區附近的遊樂園玩,當時她從季相思手裡接過一串紅紅的糖葫蘆,高興地舔着山楂上的糖漿,樂不可支。
在季相思抛棄她之後,她就再也沒吃過糖葫蘆,總覺得那東西太甜了,甜到發膩,甜到她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靠一袋糖葫蘆就能收買得了她嗎?
顯然不行,季漫星用指甲摳着那裝着糖葫蘆的袋子,劃痕若隐若現,她什麼也沒說,卻像是在一瞬間把話都說盡了。
她站起身就把糖葫蘆扔進了垃圾桶,除了張夢怡之外的兩個舍友面面相觑、有些疑惑:“漫星,你怎麼把糖葫蘆給扔了?”
“那東西過期了。”季漫星說得風輕雲淡,接着就俯身把箱子搬起來,放到其中一個舍友的桌上,“你們把這些水果分了吧,我不想要。”
舍友們欲言又止,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也就不方便再多問了,湊在一起把那幾袋水果給瓜分了,張夢怡接過一袋砂糖橘和青棗後也搖搖頭:“我就要這兩袋就好了,再多也吃不下。”
她隻能裝模作樣,也試着去拿點水果才不會引起這兩個舍友的疑心,女孩子的心思太難猜了,誰知道走得離秘密越來越近的女孩會在背後議論什麼……
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快遞,季漫星再次陷入了百感交集中,她提醒舍友暫時先别把那箱子扔掉。
目前隻知道寄件人的名字印着“季相思”,除此之外再也沒找到其他線索。
就像警方迫切地在尋找破案的突破口一樣卻一無所獲一樣,季漫星失了眠,整個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次日早晨起來就挂上了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所幸到了周末,她可以繼續在宿舍裡好好休息。
那袋新鮮的糖葫蘆還躺在垃圾桶裡,它若不是被人們吃進嘴裡的食物,此刻也像是個被遺棄在角落的小孩。
季漫星忽然心軟了,她于心不忍,又覺得自己實在荒唐,連看糖葫蘆都像在關心一個可憐的孩子,趁兩個舍友又手勾着手外出,她咬咬牙,還是把糖葫蘆從垃圾桶裡拿了出來。
張夢怡蓋上一本專業書,觀察着季漫星謹慎地把糖葫蘆扒拉出來的動作,忍不住笑:“你果然還是舍不得啊。”
季漫星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手裡的包裝袋,悄聲嘀咕着:“水果都分給你們了,糖葫蘆再不留給我吃就可惜了。”
“好——星姐說什麼就是什麼。”見季漫星的情緒稍微緩和過來了,張夢怡笑眼盈盈,瞥了瞥對方緊緊抱在手裡的糖葫蘆。
片刻,她笑容一僵,忽然想起了什麼,季漫星也察覺到了她神情上的變化。
“怎麼了?”
張夢怡眯起眼睛,思考半晌後仔細地看着季漫星:“你說過從離開季阿姨那天開始就沒吃過糖葫蘆了,對吧?”
翻出舊話談論也沒什麼新奇,季漫星不以為然地點點頭,轉身就把那袋糖葫蘆塞進櫃子深處,暫且控制住馬上吞之入腹的想法。
張夢怡皺了皺眉:“如果你之前沒告訴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喜歡吃糖葫蘆,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季漫星關上櫃子的門,眼神呆滞一瞬,随即回過神來,她扭頭跟張夢怡對視:“所以給我送這份快遞的人知道我喜歡吃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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