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親切的語氣莫名其妙,在長途公交車上給她讓出旁邊的空位,特意從另一個校區請假過來聽她唱歌。
原來一見如故是真的。
季漫星咬緊嘴唇,隻覺得一切都太離譜了,就像另外一場撲朔迷離的夢變成一張巨大的網圍堵着她。
靜默半晌,她又聽到劉一鳴堅定不移地坦言:“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我隻能說因為我才是你哥哥。”
“我看過你的學籍信息,對得上出生日期。”
在這之前,季漫星一直以為諸如此類的相認隻會出現在電視劇裡。
那些電視劇太老套,劇情狗血,往往能讓人看過開頭就猜到結尾,她無數次如此吐槽,卻想不到自己竟也有成為主角的那一天。
過了今年生日她就要二十歲了,沒想到在十九歲的尾聲竟能與一個親人相認。
明明缺少證據的支撐,季漫星卻能從劉一鳴的眼神和話語裡讀出真誠,她一眨眼,一滴淚水順勢從眼角滑下。
她立馬擡手抹掉眼淚,在心裡慢慢消化着這件不可思議的事,還沒來得及開口再說什麼就被面前的人輕輕抱住。
力度不大,像是怕傷着了她,劉一鳴低下頭,認真地道歉:“對不起,一直沒跟你說。”
現在才以親哥哥的身份光臨你的世界,确實有點晚。
季漫星仰着頭,想說點什麼卻覺得喉嚨裡堵了塊大石頭,她閉上眼睛感受着這個來自親人的擁抱,顫抖着擡起雙手抱上劉一鳴的後背。
過了幾秒,她埋下頭靠在劉一鳴的衛衣前,憋了好久才吐出一聲:“哥……”
這一聲叫得足以讓人心碎,任何人都無法擁有一個鋼鐵般的心髒,季漫星也一樣,她長大了,習慣逞強,害怕太依賴一個人之後又被狠心抛棄。
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的樣子是假象,活潑也好,孤傲也罷,那都不是真實且完整的她。
與劉一鳴相認之後,季漫星自然迫切地想要知道關于季相思的更多信息。
遺憾的是劉一鳴也不知道現在的季相思身處何地,他隻能把已經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自己唯一的妹妹。
“我也是長大後才慢慢知道的……”劉一鳴拉着季漫星坐在一處幹淨的石闆上,目光定在遠處的花草之間,“媽媽離過婚,離婚之前有了我,離婚後再婚才有了你。”
這話有點繞,但不用仔細回想就能捋明白,季漫星蹙眉,用力把一塊石子扔了出去。
“所以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這秘密居然比她想象的還要更複雜。
劉一鳴點點頭:“對,媽媽離婚後就從家裡搬走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很少看到她,上高中後就沒見過……”
季漫星又拿起一塊新的石子,手指不斷摩擦着石子光滑的表面,估計這是一塊鵝卵石,她繼續問:“那你爸爸呢?”
聞聲後,劉一鳴一怔,臉色瞬間變了,他發出一聲不滿的悶哼,良久後才回答:“别提他了,要不是因為他,媽媽也不會提出離婚。”
看來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季漫星低頭沉思,但若他們的母親沒有再婚的話,她這個女兒就不複存在了。
她還是好奇:“他對媽媽不好嗎?”這顯然是句用來過渡的廢話。
無意間瞥見劉一鳴的手握成了拳頭,連脖子都在用勁,青筋若隐若現,整個人走在發怒的邊緣。
季漫星愣了愣,倒是從來沒見過劉一鳴這樣的一面。
“何止是不好?”劉一鳴努力壓抑住怒火,幾乎把這話嚼碎了咬在牙尖上講,“他有暴力傾向,還愛喝酒,每次喝醉了都會打媽媽。”
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拖着兩三個酒瓶走在回家路上,擡腳踹開家裡虛掩着的門,一個巴掌蓋在迎面而來的女人臉上。
滿身的酒味,無休止的争吵和新出現的傷疤,無數個夜晚和噩夢由此組成,一個晝伏夜出,另一個輾轉反側,矛盾一觸即發。
季漫星的眼前浮現出這樣的場景,僅僅靠想象都覺得觸目驚心,她不知道季相思當初是怎樣下定決心離婚的。
劉一鳴:“他跟媽媽離婚後,一直關注媽媽的動向,甚至還跟蹤過媽媽。”
很久之前季漫星就聽過一個說法,狡猾的男人特别擅長利用女人對自己的依賴和眷戀,并以此作為理由而為所欲為,甚至威逼利誘。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日頭挂在樹梢上,她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見劉一鳴已經起身,對方朝她伸出手拉着她也站起來。
“先回去吧,今天塞進你腦袋裡的事情太多了,你也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劉一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在了她前面。
第五十二章
季漫星早該發現劉一鳴比其他同學要顯得更成熟些許,細問後才知道劉一鳴比她大了一歲,不過是因為生在年末,比同齡人晚上了一年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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