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為震驚,上海話也不說了,問我:「那宋先生來了怎麼辦?他習慣我做菜的口味。」
這裡沒有外人,所以我放任自己将眉心狠狠地蹙起來,聲音近乎呢喃,我搖搖頭,說:「他不會再來了。」
5
我和墨北出去玩了一年,沒有目的地,天南地北随心所欲,我們做過最瘋狂的事是晚上還在阿爾巴尼亞雪山下泡野溫泉,隔天就心血來潮買了票飛到冰島去看極光,反正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和錢。
刷到宋錦城結婚的消息的時候,我和墨北正在馬拉喀什的Medina逛古城,露天的市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處都是顔色絢爛的絲綢和香料籃,嘈雜髒亂,但有種迷人的古世紀韻味,我站在路邊等着在攤子上挑選絲綢布料的墨北,心不在焉地打開手機,最新消息來自于三天前我的經紀人,隻有四個字:「你還好嗎?」
和宋錦城分開後我換了所有的聯系方式,和宋錦城的朋友圈劃了深深的一條溝壑。
但幾乎心領神會,我打開新聞推送端,看見宋錦城和董芸的世紀婚禮,封面是張婚禮照,宋錦城偏頭看着身邊穿着雪白婚紗的董芸,眉眼間溢出來的,是深情和溫柔。
大腦在刹那空白,直到墨北來推我,我才發現我捧着手機的手一直抖,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墨北的神色很慌張,她問我:「你怎麼了秦時?你不要吓我啊!」
後來墨北陪我在酒店躺了整整三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理智無比清晰的告訴自己,你算哪根蔥啊,即使跟了宋錦城七年,但你有難過的立場嗎?可我就是倦怠,從内心深處湧上來的倦怠,這倦怠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人連根手指都不想動。
我無比感謝墨北對我的包容。
回國之後我開始了正常的工作,即使脫離了宋錦城的資源,我每天的工作依舊排得很滿,我在演戲和唱歌上一無所長,但所幸長得漂亮,這年頭,民衆對長得好看的人都格外的容忍,加上我有自知之明,不作妖不大牌随和謙讓低調,大導演和品牌也願意找我合作。
再次遇見宋錦城,是在他結婚的兩年後,國内最頂尖的綜藝節目的招商會,我是固定嘉賓,宋錦城大概是投資商,這個圈子那樣小,我們三年都沒遇見,大概也是因為他暗中授意。
那次會遇見,或許是他覺得,三年過去,已經沒有什麼好避嫌的了。
我大大方方地跟着主創團隊一起敬酒,到他面前依然得體,酒杯低他半盞,客客氣氣疏離的有自知之明的喚他:「宋先生。」
以前在極其親密情到濃時的時候,我曾經在他耳邊喚過他錦城,當時喚完之後我臉都白了,可他笑,在我耳邊低沉的笑,問我:「怕什麼?」
那樣親密的時候,現在想來,像是人在黃粱中燃着做的一場好夢,所以我已經很少去想了。
酒過三巡,一個很照顧我的制片人姐姐讓我送一套衣服到樓上的302房間,我提着禮裙踩在厚實的地毯上,那樣高的高跟鞋落足上去都寂寥無聲,整個三樓空蕩無人,推開門,不出意外地看見一抹熟悉的剪影。
宋錦城臨窗靠着,正在吸煙,袅袅的煙霧從他嘴中吐出,他的側臉依舊英俊無比,我在進去前敲了敲門,他轉臉看我,然後順手将手裡的煙按在旁邊的煙灰缸中,嗓音嘶啞,說了句抱歉。
我們沉默不語,他先開口:「你換了手機号?阿崎他們想聯系你都找不到人。」頓了頓,補充一句,「那幾處房子聽說你都賣掉了,現在住在哪裡?」
我嗯了一聲,解釋:「我隻是怕舊事舊人在先生婚後被扯出來會給先生帶來困擾,所以一并都處理了。」
他應該是喝醉了,眉心深深的蹙起來,我望着他眉間的那道褶皺,忍不住想,娶了你最愛的人,到底為什麼,你還這樣不開心呢。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我,四目相對時我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他眼神一動,慢慢地傾身朝我俯過來,我想逃開,可雙腿像是被死死地悍在地上,等他溫熱的吐息撲到我臉上時,我絕望的順從地閉上眼,手近乎惶恐地拉住了他的前襟。
他結婚了,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我内心的理智在歇斯底裡的呐喊,可我拒絕不了他。
我永遠都拒絕不了他。
我努力了三年的防線,隻要一瞬間,隻要他一個眼神就潰不成軍,隻要那個人是他。
我仰着臉閉着眼,感受他的唇息從我的唇邊擦過,埋在我的頸肩上,吐息溫熱,他說:「對不起。」然後他推開我,目光似乎懊惱,他很少有這樣失去掌控和自制的時候,他揉了揉額角,又說了一句,「抱歉,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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