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蛾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就是所謂的本名,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嘗試去打聽,因為舞蛾明白,自己這個貧民窟的賤種沒有資格獲得名字。
“父母”對她而言也是幻想中的字眼,舞蛾在未記事時便被賣到了窯子裡進行培養。在肮髒的寝室裡,舞蛾也聽過關于自己身世的傳言,和所有無聊透頂的悲情模闆一樣,出生于污水橫流的貧民窟,父母沒錢,幹脆把這個不知道是第幾個的孩子賣掉。
舞蛾有時無不幽默地想,不賣掉的話她就隻能被扔進臭水溝裡淹死了,自己還要感謝感謝父母的不殺之恩。
舞蛾從小就展現出不同尋常的天賦,那就是舞蹈,她在以瘦弱的童軀處理髒活累活時,就通通觀察過那些頭牌女在廳堂下的舞蹈,然後在監工的打盹時間裡翩翩起舞。她是天生的舞蹈家,往往看一遍就會,再看幾遍就比那些頭牌們跳的更好,飄然若仙,宛如神明。
哦,他因為這件事被監工用鐵棍結結實實的打過幾次,午飯的量度從三個饅頭下降成了兩個。
不過當管事的知曉此事後,就将她升高了一級,從漏水的破爛房間裡出來,住進了不漏水的破爛房間。(但有幾個更加窮苦的姐妹因此心生嫉妒,在天花闆上開了幾個洞,于是不漏水的破爛房間又變回了漏水的破爛房間。)
順理成章的,她從一個打雜的變成了跳舞的。她跳的很好,一時間甚至有些名聲大噪。本着剝皮就往死裡剝的優秀精神,管事的讓她不停跳舞,瘋狂跳舞,甚至有種一直跳到死的意思。
她的舞讓所有賓客流連忘返,因為她起舞時最像一隻夢幻的飛蝶,就有人給他取名為“舞蝶”。但她的紳士和那些不太高雅的舞蹈與其太沖突,所以“蝶”字被踹掉了,換上了“蛾”字。
舞蛾頂着這個有點可笑的诨号,走過了原本應屬于少女的二十燦爛年華。
舞蛾也是不得已才被逼賣身——她的價格要更加昂貴,貴了500塊錢。
那天晚上在房間裡,舞蛾毫無羞赧地褪去厚厚的繁重舞服,當皮包骨的瘦小身材暴露在空氣中時,她甚至能聽見客戶詫異的驚呼聲。
盡管沒有一點少女的豐滿,但她還是憑借頑強的意志赢得了在床上的尊重。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誇的這麼兇,跳舞的時候客戶都沒這麼誇自己。
她覺得這是很屈辱的事情,也沒有因為自己墜入凡塵而悲傷,這簡直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舞蛾一開始還有些痛,但後來便習慣了,并如此找到了痛苦的快感,這種感覺第一次讓她察覺到自己還活着,所以沒有掙紮。
客戶有男有女,偶爾還有些大人物,舞蛾都沒有太深印象,也沒有愛上或恨上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位。有一個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青年,用各種花言巧語哄騙自己去私奔,她叫來了管事的,這個流氓從此便沒出現過。有一個侏儒症少婦,喜歡在自己身上發洩她的施虐欲望。管事的什麼也沒說,因為這個客戶付了好幾倍的價錢,但聽說後來她生意失敗破産了,被債主用近乎相同的方法折磨緻死。
這就是世界最真實的一面,除了少數幾個區劃,其他地區都充斥着暴力與罪惡。她就在窯子裡,在形形色色的人中跳舞,交織,跳舞,交織,跳舞,交織……
她是在作繭自縛吧?有的時候舞蛾會這麼想,但并不是因為她一直都在繭裡。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了25歲,直到那個男的出現。
她在那一天你又接了一單,于廳堂中跳完了一支讓觀衆贊歎不已的舞蹈後便去了。不過,在昏暗和暧昧的燈光下,舞蛾見到了一個全身上下都裹入白袍中的男子。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地伸出了左手,用那一隻隐入手套中的手死死拽住了她的胳膊。
現在想起來,那隻手套應該是古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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