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涼想的主意其實很簡單,隻不過需要琴酒一點小小的配合。
看到琴酒取下藏在小黃鴨背包裡的竊聽器的那一刻,清水涼就立馬明白過來:從她踏上前往德國的飛機起,她就陷入了一場陰謀。組織派她來壓根不是為了讓她輔助琴酒和伏特加,打一開始她就是個魚餌,用來釣那條消失在大海中的魚。
組織顯然也知道莫索特對清水涼的感情非比尋常,琴酒派她去兩人留學的大學不是為了尋找裝着重要信息的磁盤,而是為了讓她出現在那裡,引莫索特現身。
這也是為什麼,琴酒明知道她整天摸魚偷懶,卻沒一槍打死她,甚至連句指責都沒有。
事實上,莫索特确實現身了。
清水涼不清楚組織是否知道莫索特對她的偏執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為了跟她在一起甚至想殺了她燒成灰。
不過就算組織知道,或許也壓根不在乎,假如莫索特下的不是安眠藥而是毒藥,也無所謂。
她活着,多一個抓人的工具人;死了,也就死了。
清水涼在她的記仇小本本上又給琴酒添上一筆——她一向是知道這個男人很狗的,但每次還是會被他狗的程度驚訝到。
她挺好奇現在琴酒對她的好感度是多少,可惜的是每周目的好感度查詢處是會變動的,她上次問伏特加的時候,什麼結果都沒收到。
不知道那就先按99處理。
清水涼的計劃仍舊是拿她自己做誘餌。她先花大價錢包下宴會廳,然後讓遊輪負責人幫忙安排宴請所有賓客,把人都聚集起來。
緊接着她會在這場宴會上向琴酒告白——她最初的計劃是讓琴酒跟她告白,因為這樣那樣你懂我懂的原因,無奈調整了方案——然後琴酒答應,兩人愉快地确定下關系,繼而在高朋滿座中擁吻。
她講到這裡的時候,琴酒的臉色已經白裡透黑,都能直接拿去做調色盤了。
“你讓我……和你擁吻?”那難以置信的尾音讓他一貫陰冷的語氣都變了調。
清水涼也不開心了,指指他再指指自己,“喂——和我這樣的美少女接吻,吃虧的明明是我!你為什麼一副良家婦男的樣子?”
琴酒冷哼了一聲,陰鸷的目光從上往下掃視着清水涼,看樣子像是在思考從哪兒下手能讓她死得更痛苦。
清水涼抱起手臂跟他講道理:“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這不都是為了把人逼出來。”
琴酒頓了頓,擰起一眉頭的煩躁感,“到你告白為止。”
“不行,”清水涼鐵面無私,完全看不出夾帶私貨的羞愧,“我的琴酒大人,你是真不清楚你是什麼人嗎?還是覺得莫索特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單單告白的話,他肯定知道我們在做戲引他上鈎。但是接吻的話,他就算知道是做戲也有很大可能忍受不了。”
據清水涼對莫索特淺薄的了解,這個可能性基本是百分之百。
“或者我們也可以對這遊輪上上百個人挨個兒捏捏臉,看能不能找出僞裝的那個。”
琴酒最終隻能捏起鼻子同意了清水涼的提案。
清水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琴酒會對親吻這麼排斥,就算他倆沒有感情也不至于吧?不就是親一口嗎,他難道是什麼純愛人設嗎?
總不能是單純讨厭她吧?
那必然不可能,她這麼可愛。
全世界的人類有一個天性是共通的,那就是八卦。因為聽說有個漂亮的女孩子要借着宴會告白,遊輪負責人的邀約行動基本沒受阻礙,大家都欣然應邀而來。甚至有幾個熱情的客人特意給清水涼送來鼓勵和祝福。
宴會廳穹頂的水晶吊燈散發着華麗的光芒。雖說是宴會,因為是臨時起意,大家都還是穿着随意的日常裝,清水涼跟着遊輪負責人來到人群的中央,路上她悄悄拿目光掃視衆人,眼瞅着個個都很正常,看不出哪個人是僞裝的。
好像是怕給她壓力,客人們都拿着酒杯假作攀談,隻是那一雙雙眼睛總是控制不住地瞄向她,然後以為别人都看不見似的,對她溫情又和善地點點頭。
作為故事的另一位主角,琴酒像個公主似的最後才姗姗來遲。
他穿着黑衣服,好像也更喜歡把自己深深地藏在黑暗裡。所以被心照不宣的客人們簇圍在燈光下的時候,那張蒼白的臉上乍然出現了一抹極不适應的茫然。不過消散得飛快,一眨眼他又是那個陰鸷冷漠的狗男人了。
清水涼站在燈光的另一頭,璀璨的燈光把她的眉眼照的格外溫柔,為了應景,她把房間枕頭上放的一朵郁金香插在了挽起的發髻上,一縷遺漏的碎發搭在肩頭,成了純黑長裙上唯一的色澤。
清水涼抓着在駕駛室順走的小喇叭,按開開關先簡明扼要地感謝了各位來賓的到來——仗着琴酒聽不懂,她把話說得像是婚禮現場司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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