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怎麼是你!
過去了兩年多的時光,他下巴上留了些短短的胡茬——那是畢業典禮那天松田陣平這麼建議的;
他從樓梯的陰影中緩緩步下來,左手拿着狙擊?槍,一身黑衣凝固着最冷峭的寒風,那雙過去溫潤如水的目光此刻也像是蒙了黑漆漆的塵霧,再找不到曾經明明白白在那眼裡裝滿的情緒。
“醫生,勞煩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雖然說話依舊很有禮貌,口氣卻平靜得可怕。
清水涼從現在這個人身上找不到情緒……她以前想象不出景這樣的性格去做卧底會是什麼樣,現在她看到了,是這個樣。
清水涼三兩步沖上去,她突然的動作驚得蘇格蘭頓在原地。然後她就開始圍着人轉。
“你傷哪兒了?嚴不嚴重?難受的話你可以在電話裡直說讓我上去的,逞強算怎麼回事?”
蘇格蘭顯然不太習慣這麼熱情似火的醫生。尤其是她此時的态度似乎和電話裡不大一樣,活像是他是她走失多年、一朝複得的智障兒子似的。
“傷到了手臂。”
蘇格蘭其實也不必開口說明,這位熱情的醫生已然把他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親自确認了他的身體狀況,并且痛心疾首地數落他:“傷得這麼重……彈殼還卡在肉裡呢,幹嘛還自己走下來?你對自己的身體沒點數嗎?”
蘇格蘭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清楚——他傷的是手臂,不是腿,走下來是沒問題的,頂多是因為失血身體有點虛弱罷了。
漂亮的醫生女士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讓他感受到最貼心的醫療服務,這會兒一步路也不肯讓他走了,讓他就地坐在樓梯上的時候還把自己的黑風衣外套給他鋪在了地上。
……蘇格蘭都快懷疑自己是得了什麼明天就要死的不治之症,如今是在接受臨終關懷了。
生着一頭綢緞般銀色長發的醫生看上去年紀不大,身子很單薄,黑風衣脫下以後裡面穿着件淺黃色的連衣裙,好像風大一點都能把她吹倒。
那張臉的膚色也蒼白得不正常,如果把兩人拉出去,别人準以為那個重症病人是她。
“醫生……”
女人輕輕“嗯”了聲,但沒擡頭,手下娴熟地幫他剪掉傷口附近的衣料,蘇格蘭正要說點什麼,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女人皺緊眉頭接起來:“摩西摩西,誰……沒空,讓他自生自滅吧。”
等她兇巴巴地挂斷電話,蘇格蘭當即決定,還是讓醫生安靜地處理傷口吧。隻是在她想用麻醉藥的時候,他阻止了一下。
對他們這種卧底而言,最好能盡可能保持清醒。
醫生擡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他一下,以一種不太認同的神态同意了他的請求。
蘇格蘭确确實實松了口氣,看醫生那股緊張勁兒,他真怕對方油鹽不進地非要上麻藥,還是全麻那種。
清水涼借着[技能自主]模式很快就給蘇格蘭處理好傷口,上好了藥,隻差拿繃帶包紮一下的時候,蘇格蘭忽然低低地說了聲“小心!”
他的動作比聲音更快,“小”字才起了個頭,清水涼就被他拉着撲到一邊。緊接着,兩人剛才所在的地方就被一顆子?彈穿透了。
清水涼恰好壓在了蘇格蘭手臂的傷口上。盡管她不重,還是讓男人額頭疼出一層密密的冷汗,他忍着痛抓起地上的狙擊?槍,想要還擊。剛上好藥的傷口又開始汩汩地往外冒血。
“你藏到我身後去。”他咬着牙說道。
看起來,就算人表面上再怎麼僞裝得無動于衷,組成這個人的最本質的核心是永遠不會變的。
即便對蘇格蘭來說,眼前的醫生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在危險來臨時,他的第一反應仍然是保護她。
清水涼從他手中搶走狙擊?槍,熟練地拉栓上膛,然後擋在了諸伏景光的面前——
他們所處的這個樓梯口空蕩蕩的,壓根找不到掩體,冒險出去回到車上又更危險。
清水涼對自己的狙擊技術還算有信心,可她剛剛壓根沒看到上一發子?彈是從哪兒打來的。
距離上一槍已經過去了三秒,敵人随時可能發出下一擊。
清水涼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尋找着敵人的破綻。諸伏景光訝然地望着身前瘦削的背影。
比起他被人保護這件事,更叫他驚訝的是他此時正被一個黑衣組織成員保護着。
為什麼要這樣?他們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嗎?
諸伏景光可不會覺得對方是對他一見鐘情了。假如組織成員都這麼相信愛與和平,警方也不會下了大力安插進一波又一波的卧底。
諸伏景光的身體突然從背後覆上來,清水涼愣了下,她像是被他完全包裹在了懷裡似的——假如這時候子?彈過來了,想打在她身上也有些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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