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是她和采菱在寺院裡分食新捉的兔子肉時的感想,所以當雲染一身白衣站在她面前時,她坦然得很。隻不過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将自己手裡的兔子腿遞了出去,心裡安慰自己,雲染畢竟好歹救過她一次,自己不能這麼小氣。
雲染進入蘭因寺并不輕松,這裡外面是三皇子的人,裡面同時也圍了趙柘的人,誰也别突破誰的重圍。
他手臂的白紗染了血,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定定地看着雲錦,見她遞過兔子腿,還嫌棄地皺皺眉,向前一步,拉住雲錦的手腕。
采菱猛地上前一步,擋在她家姑娘前面,眼睛圓圓地瞪着雲染。
雲錦笑了笑,拉開了采菱,語氣輕松地說道:“雲妖孽,最近身手有長進。”雖然受傷了,但是能突破趙柘的人,并且暫時沒有驚動其他人,他也是很厲害的。
雲染皺着眉頭,拉着雲錦手腕的手向下微微滑動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沒吃解藥?”
“什麼?”雲錦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弄懵了。
“香囊,”雲染快速地說了一句,眼神向四周瞟了一眼,松開了雲錦的手腕,說道“動手吧。”
雲錦笑了笑,用以前常用的欠揍的語氣說道:“你打不過我。”
“别廢話。”雲染快速上前,揮了揮手,幾根銀針成花瓣狀地沖雲錦射過去。雲錦快速轉身閃躲,但始終沒有還擊。無論雲染近身進攻還是用暗器攻擊,雲錦始終處于防禦狀态,連她常用的匕首都沒有掏出來。
“動手!”雲染厲聲喊道。
雲錦搖了搖頭,蹲在地上,仰着臉看着雲染,刷起了賴皮,一副束手就擒地樣子,嘴上卻輕松地說道:“我跟你走。”
雲染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泛了紅,他盯着雲錦,指甲嵌進了掌心的肉裡。“我今天沒想帶你走。”
“可你不能背叛三殿下,忠義兩難全,所以你想讓我幫你解脫。”雲錦緩慢的搖着頭。
雲錦知道若是她拿起武器,雲染一定會想辦法送死,可他卻沒有想過若是她殺了他,她還有什麼理由苟活于世。她不能讓他為自己送命,還有這蘭因寺裡的人。
“三殿下在外面吧。”雲錦問道。
三殿下向來不打無準備的仗,趙家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能算計,都是狐狸,隻不過有的披着羊的皮,有的披着狼的皮。
雲錦難得地見到雲染一副喪氣地樣子,有些問題真的很難讓人抉擇,雲染的糾結和她之前的糾結是一樣的,之前她尚可以逃避,而此時,她和雲染卻被逼到了絕境。
雲錦靜下來聽了聽腳步聲,趙柘他們已經趕來了,她歎了口氣,撕了自己一邊的衣袖,把雲染的傷口包紮上,“你身上帶沒帶金創藥,或者什麼神奇藥丸。”
雲染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藥丸塞進了她嘴裡。她昨天剛熬過馭毒,身體有些虛弱,雲染探了她的脈自然知道,所以她給了她保護心脈的藥丸。
雲錦想到了雲染說的解藥和香囊,假如不出她所料,香囊裡面應該藏着能解馭毒的藥,雲染在制毒這方面是不可多得的鬼才,他想解開馭毒,倒也不是沒可能。雲錦心裡有些酸酸的,原來在她和趙柘大婚的時候,雲染就已經幫她想好了後路。
趙柘來得很快,他坐在輪椅上,身後還跟着暗金、秋瑾和之前給自己抓野味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看見這個情景,雲錦就知道了,三殿下來要人了。
她沖趙柘笑了笑,走了過去,語氣溫柔地責怪道:“怎麼不蓋件披風。”
趙柘拉着雲錦的手,還輕咳了兩聲,恢複了之前重病纏身的樣子。可拉着雲錦的手卻是緊緊地攥着。
“我們去寺門口吧。”雲錦柔聲說道。
趙柘卻隻是拉着雲錦的手不動,他擡頭看着雲錦,眼睛裡隐藏了許多情緒。過了一小會兒,趙柘緩緩地開口,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秋瑾,帶側妃回房。”
“行止。”雲錦聲音有些急切,她看着趙柘,說道:“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雲錦知道趙柘如果已經可以與趙湜對抗,那他也不會躲在這蘭因寺等待時機,若是今天他不交出自己,那趙湜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攻進蘭因寺,他所做的一切都會毀于一旦。無論如何,這一刻,她的心是偏向他的。
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這就是她的宿命,她願意坦然面對。
趙柘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可笑,堂堂翔雲國的四皇子,暗夜的門主,他竟然都無法攔住她最愛的女人去送死。
“我帶您去。”宮呈天開口說道。
“秋瑾!”趙柘再次喊秋瑾遵循他的命令。可秋瑾卻沒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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