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相前半生兩袖清風,氣節傲然,就算回來之後做事方式有些不同以往,但總的來說也算是個正直的人。
結果她今天就親手打碎了自己在衆人心中的印象,以公謀私當堂附和陛下選她孫女做探花。
誰不知道那晏殊以前是在山溝溝裡呆着的,鄉試摻水的不能再摻水,這次會試考了第三更是離譜的很。
這麼一想,大臣們看新皇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樣,她們陛下剛登基勢力不穩,想借周清的手來對付禦王,卻沒想到是引狼入室,現在都已經被逼成這樣了。
先别論周清以前怎麼樣,且說她現在孤家寡人的,就這麼一個孫女,就算再怎麼像個花瓶,再怎麼爛泥扶不上牆,她也得使出渾身解數讓家族香火延續下去。
有了這種原因,做再不合理的事也都是有迹可循的了。
新皇心裡跟明鏡似的,眼睛半睜着把場中朝臣的表情都看了個遍,這還沒算完,她又指着一個人問道:“吳愛卿覺得如何?”
吳郯雁也攏着袖子,動作如出一轍,不顧周圍的人對她瘋狂使眼色,非常堅定的說道:“臣複議文相大人。”
她這隊站的明明白白的,從來就沒錯過。
“很好,既然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那就這麼定了!下一個學子上前來。”
新皇根本不給别人說話的機會,就又揮手再叫了下一個人,這一頓操作迷了大臣們的眼,就連旁邊的皇女陳悅瑾都看的目瞪口呆。
晏殊能明顯感覺到,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周圍的士子看她的目光就完全不同了,羨慕嫉妒恨種種情緒皆有。
還有那些個站在兩邊的大臣,眼神裡跟帶着激光似的,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出兩個大洞才算完。
她自覺有能力可以用正規方式獲得探花這個名次,可是女皇卻當衆這樣做,這不明擺着整她麼?
難不成這位女皇陛下,表面上打算重用祖母,實際上心裡卻不放心,所以直接敲山震虎拿她開個刀?
别看她今天因為女皇的一句話就成了探花,明升暗降這個成語用在這太對了,明着對她好,可實際上就是想讓她招人妒忌。
新皇的問題都很簡潔,三百個學子還沒到中午就被考校完了。
許邯今天格外的鎮定,回答問題異常順溜,向大家展示完自己的才能之後,被女皇欽點為狀元。
按照現在大臣們的心裡活動來講,她這才叫實至名歸。
記得前幾十年的時候,女皇還會把她們吃一頓好的,算是對三百學子的勉勵和嘉獎。
後來突然有一任女皇覺得這太過鋪張浪費,讀書入朝為官可不是為了享受,也不是為了高官厚祿,而是要報效家國的。
這種宴席就像一個暗示,像是隻要考的好,天下沒有什麼吃不到的,還能跟女皇同席似的,最主要的是這三百人的一頓飯還挺費錢,那年比較窮,就被取消了,後來一直延續至今。
免了宴席,但是後面的遊街可沒被免,狀元榜眼探花三位才女一人一匹頭頂大紅花的白馬,前後簇擁着一群敲鑼打鼓舉牌的侍衛,要在上京城主幹道上走一圈才行。
美其名曰要讓全城的百姓,天下的人,都見一見□國的青年才俊。
晏殊騎上馬剛走幾步就黑了臉,那街上的男兒家們也不知怎麼想的,總向她這兒扔手帕香囊之類的東西,還有扔鮮花的。
尤其是她隻是探花呀,第三名而已,最受歡迎的不應該是狀元嗎?可許邯那家夥坐在馬上很少被香囊光顧,就連離她不遠的榜眼也是同樣的境地。
隻有她才這樣。
晏殊想着,如果她騎的這匹馬膽子小點,恐怕都要被扔來的香囊給吓跑了。
錢千蘊站在一間酒樓的二樓,這間酒樓位置很好,正處在一個拐角處,能多方位的看見出來遊街的三個新科進士。
當然,他的眼神現在隻盯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沒想到她真的考中探花了!他心中雀躍得很,一點規矩都沒有的拍了一下身邊的錢山,“娘,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咱們這行最注重的就是信譽了!”
錢山不輕不重打了他一下,眼神中有些嫌棄,“你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娘,又不是跟你談生意,信譽要放在後面說。”
“你不答應?!”錢千蘊聽她這話外音,明顯就是想耍賴的意思,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嘴撅着腮幫子也鼓起來,氣得像隻□□。
錢山在心裡感歎了一聲兒大不中留,便趕緊說道:“答應,娘平時也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啊,我是在想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你以平夫的身份嫁過去,我兒子這麼好,可不能給人做側室去。”
聽她說這話,錢千蘊才又樂呵起來,正好晏殊騎馬經過他樓下,他趕緊扔出早已準備好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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