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一層樓。”二代嘀咕兩句,另一台電梯門開,林清溪拎着壺從裡面走出來,驚訝問:“你怎麼還站這兒。”
他搖頭:“沒怎麼,走吧。”
第7章Chapter7
北緯53℃,冬夏就像是兩個世界,白雪飄揚分明叫人感到沁骨的寒,但随之的甯靜和逸能沖走一切不适。目之所及都是純淨的銀白,遠處籠霧的起伏峰巒是白的,冰封的湖泊是白的,從窗縫中曳入的空氣也帶着獨特的清甜與跳躍的蒼白。
林清溪坐在飄窗上,倚着被烤暖的玻璃,探出手去抓逃進來的雪花,落在掌心,看清它雕刻精美的六角花紋,即刻便溶在掌紋裡。
她想到書上一句有趣的話:在北極的人因為天寒地凍,開口說話就結成冰雪,對方聽不見,隻好回家慢慢地烤來聽。
想了想,她說:“太爽了。”
一覺睡到飯點,昨晚加餐齁得慌,到現在不覺得餓,赤腳踩在實木地闆,烘地躁熱的原木,一步一個淺淺的腳印,腳印到及膝的窗台不見,林清溪望着窗外發呆,美好的一天以簡潔明了的贊美開始。
下樓看見方賀帶着他們在大堂沙發打鬥地主,二代勾圈凱大小都分不清,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瞧。
“來的正好,陪他下兩把五子棋,這小孩兒光坐着看怪可憐的。”大老闆招呼她,捏着牌的的手往下一甩,“四個尖兒!”
林清溪湊過去看他手裡僅剩的一張五:“别啊,帶上我一起呗。”
“都要不起是吧,那今晚夜宵你們仨兒包了。”
“不要心急嘛,”化妝師奸笑,“王炸!”
地主慘敗,繳獲牛奶三盒,防凍霜一支,并阿爾卑斯糖若幹。
“不玩兒了,走走走,”他拍拍老實抱包坐着的二代,“幹活兒去。”
另三人嘁一聲:“大老闆輸不起噢。”
路面結冰狀态,再熟悉路況的老手也得謹慎。備好了壓縮餅幹和水,衆人要趕在日落前到達拍攝地點,如果天氣狀況好,拍完日落還能延時拍攝到星空。
方賀換了好幾輪電台廣播,最後幹脆關了,連了手機調到娛樂頻道,嘉賓是一部正在熱映偶像劇的人氣男主,聊到感情狀況,爽朗說:“事業擺在首位,愛情随遇而安,不強求。”
坐在後座的攝影師助理噫了一聲,口罩拉到下巴:“前天我朋友還跟我說他新交了個女朋友呢,圈外的,年紀比他大欸。”
“哇,那他老婆粉不是要傷心死。”
“是吧,”助理點頭,“人家就好這口,隻找比自己大的女生,同齡都不行。”
化妝師這兩天在追劇,傷心地捂着胸口:“告訴我他女朋友有多漂亮,是不是小富婆,讓我死心。”
“這就不曉得,要不你你打電話問問他。”
路過減速帶,前輪駛過黑黃相見的橡膠壟坡,一抖,林清溪保溫蓋中的滾水險些灑出來。
“挺漂亮的,”大老闆沒頭沒尾來一句,馬路左側有條接入的小道,他摁下喇叭,“富婆不至于,有房有車,一個人潇灑還是夠的。”
她吸吸鼻子,不說話,悶頭喝水。
“小叔你消息挺準的嘛。”二代興緻勃勃在和電腦下五子棋,創造了五局零勝的輝煌佳績,沒有察覺車内驟然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
“還行,畢竟是你嬸嬸。”
總算赢了一局,二代被喜悅沖昏頭腦,附和說:“怪不得,嬸……”
瞬間退出遊戲,端正坐好,瞥眼駕駛座的人,神情自若,接着跟他說:“之前還瞞着我,擔心我找她新歡麻煩。”
大老闆把頭發薅到後面:“怎麼說我也在這行幹了這麼久,什麼事兒沒見過。”
電台裡還在放着采訪,林清溪把相機備用電池裝進密封袋,擠掉空氣,揣到羽絨服的内層口袋裡。稍傾身,伸手撈過前座排擋裝飾蓋上的手機:“老闆,流量不夠用,借借你的熱點。”
退出播放,點開設置,密碼八個八,車廂内重新回到安靜,餘下暖氣從長條格的出風口噴出,幹燥得仿佛帶了靜電。
這幾天大家不約而同避開離婚的話題,擔心觸他黴頭,豈料他自己主動提起了。
“她看人的眼光還是不太行,”方賀啧一聲,面上看不出情緒起伏,“也就年輕點兒,頂着張好看的臉說愛得要死要活就把她哄得找不着北了。”
“我還真想不出怎麼就走到現在這個局面了,”馬上要到目的地,他似乎也不想繼續,“算了,不說掃興的話,咱們這趟是來玩兒的,要玩兒盡興。”
再往前是積厚的雪層,車開不過去。幾人背着包和三腳架繞小道過去。
二代小雞仔似的跟在他小叔後面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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