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半天,也就湊出這麼條虛虛的绯聞。但鄭冉那邊并不配合澄清,所以多少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不能多看,底下評論前幾條還算正常,後面越加不堪入目,辱罵的難以入耳。林清溪義憤填膺回複了幾條,後面點他們的頭像進入主頁,發現很多都是空白賬号,心裡一團火無處發,又覺的無趣。
烤箱烘滿二十分鐘,旋鈕逆時針轉回原位,微凹陷的槽對着零刻度。她從下層拖出小蛋糕,擠了些巧克力醬,看着賣相不錯。
林清溪早些發了短信問紀懷郁什麼時候有空,剛才才回,通知欄顯示消息有字數限制,她看到開頭正在家幾個字,便丢了圍裙哼着歌小跑回房間找衣服。
一個禮拜四個季節八種天氣,除下雪外全輪着上了遍。她從短袖換回長衫,又翻出加絨的北極熊睡袍,霧藍色勾嵌着鉛灰的線腳,同外頭陰沉沉的天一樣。
聞文今天加班,要很晚回來。林清溪把賣相更好的各分兩組,一半密封好冷藏,等聞文回來加餐,另半用防油紙襯好,擺在骨瓷碟上一圈。
電梯數字往下降,她繞過直接走樓梯,腳步太輕,聲控燈沒反應,她下了三層一直在咳。
踩着節奏按響門鈴,一個八拍還沒完,門打開。
“休息日快樂!”
她做的是費南雪,焦化黃油十分香,因殘有溫熱,氣味甜膩且順滑。
紀懷郁穿了件半高領黑色毛衣,羅紋花樣,鼻梁上架副半框眼鏡,廊道照明燈到鏡片微反光,總歸是錯愕多些。
“誰啊?”
他無意攔在這裡,但她的視線被遮擋完全,隻聽到這聲詢問,是個男聲。這問結束,又起起伏伏響起三四聲出自不同人的同樣的問。
看來他屋裡有客人,且不止一位。
林清溪對于下來找他這件事并沒有糾結太久,一是為了告訴他考慮後的決定,二是怕他情緒受網上評論影響--人心都是肉長的,被群素不相識的人謾罵,真是郁悶無奈至極。
他臉上卻看不出心情不好,右手捏着個遊戲手柄,側了身,讓她看到屋内的情形。
五人十隻眼齊刷刷閃着亮光盯着他們。
林清溪往後縮了一步,認出之前最先開口的,坐液晶電視機前地面上的,是當□□手江海,而在茶幾上打麻将的是程久和助理,旁邊坐一圓臉濃眉男生,紀懷郁表弟,另有人蓄胡微胖的男人卻不認得的,猜測是江海的助理。
她這時明白是挑錯日子,挑錯時間,挑錯地點了。
“幾個朋友過來聚聚,”紀懷郁也沒料到她就這麼下來了,又有些疑惑,“沒有收到短信?”
光顧着想下來後怎麼同他說心裡頭的想法,哪還記得短信要看了全,見通知欄頭幾個字交代了他在家,正滿合她心意,心早就飛到這處來了。
“我沒注意到後面……”看樣子是不太好講私話了,林清溪怯了,想着下次再來,“那我先回去了。”
連瓷盤中蛋糕也顧不上,原樣帶下來又想原樣帶走,志不在送甜點暴露的一覽無遺。
“等等。”右手一輕,紀懷郁端走骨瓷盤,從她發頂而過,遊戲手柄讓小指推到掌心後方,堪堪拿穩了,自由的另三指稍攬住她的肘彎。
有些急切了,兩手沒有閑的,東西來不及放一邊,頂要緊的是把人留住:“吃過飯了嗎?”
話出口兩人都略沉默了,這話很熟悉,林清溪說過,紀懷郁也說過,到頭來,他二人的談話來來去去倒是離不開一餐飯,且都是晚飯。
按往常預判,她該答沒有,他再順着話頭接下去說。這樣,才有問下餐飯的機會。
林清溪動動嘴唇,還沒發聲,讓他截了:“一起吧,點的餐馬上就到。”
眼鏡應不是平光的,邊緣較厚,尤其當他低垂了臉看她時。
黑色是襯皮膚的,她對他的幾套黑色服裝印象很深,無論是戲服,或是私服,顯得整個人冷冷的,但不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漠然清冷,而是像大雨過後藍的徹底的空蕩的天,隻是幹淨。
況且望進去他的眼神,也不會斷言說他是個冷漠的人。比生硬的電子熒屏中望的真切,他演戲是貼角色的,演到最後,戲裡的人哀之切切,戲外看的人也跟着心底沉墜墜的。
美色誤人,這話不假。林清溪讓他看的迷暈了頭,把要推說的借口忘了一幹二淨,一口氣上上下下隻憋出一個字:“好。”
紀懷郁微緊的眉松落下來,燈的影子打在眼上,鼻息是含了笑的:“你來的巧,我隻有這天夠閑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從鞋櫃裡提了雙棉拖擱在她腳邊。
神經大條也好,稀裡糊塗也罷,她進了屋,兩手不自在,探到頸後想整理兜帽,卻忘記這件睡袍是沒有帽子的,手隻好放下,半道拐彎按按肩膀,不至太過窘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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