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星淵被白忘寒盯得有些不自在,偏過了頭。
白忘寒淡淡地說:“你說,你是我徒弟。”
“是的,你我是師徒。”淩星淵點了一下頭。
白忘寒躊躇了一下,說:“你能告訴我以前的事嗎?”
淩星淵便從他與白忘寒初遇說起,将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娓娓道來——白忘寒教他劍法,白忘寒從蛇妖手中救了他,白忘寒和他一起去魔界……他這時才發現,原來他與白忘寒,竟然經曆了這麼多。兩人的關系,早已密不可分了。
所以,白忘寒刺他那一劍時,他才會那麼痛。
白忘寒聽了,隻覺得陌生,猶如霧裡看花,看不真切。
淩星淵看着白忘寒,問:“你……想起一點了嗎?”
白忘寒一怔,随即搖頭。
“一時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可以慢慢想。”淩星淵神情不禁低落起來。
白忘寒問:“我能否想起來,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因為你是我重要的師父。”淩星淵澀聲道。
白忘寒又問:“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了呢?”
淩星淵強笑道:“想不起來,也沒關系。”
他口中如此說,心中卻是希望白忘寒能把他想起來的。
白忘寒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淩星淵的臉頰。
這張臉,不應該做這樣的表情,還是笑起來更好看。可是,要如何才能讓這個人笑起來呢?
他也想回憶起他與淩星淵之間的種種,可他就是記不起分毫。
而且,這個人口中所說的話,不過是片面之詞。他又為什麼,心中生不出對這個人的半點懷疑呢?
他與淩星淵,真的僅僅是師徒嗎?
淩星淵抓住了白忘寒的手,将臉貼在他的掌心,“師父……”
白忘寒看着淩星淵這個樣子,感覺口有些渴,但又仿佛不是口渴。他眉心的紅點,閃過紅光。
下一刻,他把淩星淵壓在了床上。兩人身體相貼,呼吸相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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