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陸斯言的聲音很低。
沈沐軒沒有聽清,問:“什麼?”
這次陸斯言的聲音大了一點,他說:“我喜歡沈沐軒…”
“特别特别喜歡…”
沈沐軒的眼眶蓦然就熱了,眼淚從眼眶滑落。
明明聽到了他所期待的答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卻是像被浸泡進了冰水裡,錐心刺骨的涼意和痛襲上心頭。
“那為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壞?”沈沐軒問陸斯言:“上一次…我跟你求救你為什麼不來?”
如果那一次陸斯言相信他,那麼他們的孩子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對不起……”陸斯言輕輕蹭了一下沈沐軒的脖子。
沈沐軒沒有想到陸斯言竟然聽懂了他說的是哪一件事。
還跟他道歉。
“我本來該讨厭你的……”陸斯言低聲呢喃:“因為你故意接近爺爺,讨好他,讓我不得不娶你。”
“我以為我讨厭的。”
“可是在得知那個消息的那天,我竟然很高興。”
“我一直讨厭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那天…你打電話給我我去了,我受了傷。”陸斯言掀起了襯衣下擺,他拉着沈沐軒的手撫上他的腹部。
沈沐軒摸到一道凸起的疤痕,心髒蓦然一窒。
心裡隐隐有一種猜測浮現出來。
“你…那天受傷了對嗎?”他問出了心裡的猜測。
陸斯言哼哼了兩聲,“是…”
“所以後來你在住院的期間我一直沒有來看你,并不是不關心…”
沈沐軒閉了閉眼睛。
原來是這樣。
沈沐軒不知道的是那一次陸斯言差點丢了性命。
沈沐軒不知道陸斯言為了救他可以豁出性命,陸斯言不知道沈沐軒在那場意外裡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
那天之後他們的關系開始變得更加的疏離。
“從你出現的那一刻起。”
“我就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可是我不敢承認。”
沈沐軒問:“因為沈沐陽嗎?”
陸斯言:“嗯。”
“我欠了他很多,我該對他的餘生負責。”
有那麼一刻沈沐軒想問陸斯言“你對他的虧欠,為什麼要由我來承擔痛苦?”
但是他終究沒有。
因為是他固執的闖進來的,陸斯言本來可以不那麼痛苦的糾結,是因為他的糾纏不放才導緻了這樣的結果。
所以…那些痛苦他沒有立場去追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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