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娥在河南薅三天谷子地後,她總算是把自家的那塊紅苗谷子薅完頭遍,她還要在趟地前還要薅這塊地的二遍谷苗,她在薅二遍谷苗時就不再蹲立着薅草,她就要彎身去薅每條谷苗中的蒿草,山區的家家戶戶的人都要吃小米,播種谷子費事就費事在薅谷子苗上,薅頭遍二遍谷子苗就是耽誤工夫。哥哥幫助别人家辦完白事後,他還是拿着鋤頭耪自家的二遍地,二遍地總是要比頭遍地好耪,玉娥就和栓子媽和劉四嬸在河南平地上遇到一天,她們耪完自家玉米的二遍地就挪地,第二天玉娥還是接着薅谷子地,哥哥還是拿着鋤頭耪二遍地。哥嫂知道玉娥薅完那塊谷子地後,他們今天就讓玉娥在家歇一天,他們讓玉娥在家裡洗衣服做飯,她還要清掃院落,她還要在耪自家的菜園子和架豆角秧子,間西紅柿和辣椒的秧苗。玉娥在家裡幹零活并沒有閑着,她的腿腳不象薅谷苗時那樣酸疼,她今天中午提前做好飯菜,哥嫂都回到家裡吃午飯,他們吃過過晌午飯後還讓玉娥在家裡做零活,他們下午走出院門都去幹各自的活計後,玉娥知道院裡院外的零活很少後,她就在自己居住的屋中睡過午覺,她睡三個多小時的午覺後,她醒來後就覺得全身輕快自在,她看出鐘點是三點二十後,她就在院子的蔭涼處洗過自己的幾件衣服,她還給哥哥洗過兩身幹活衣服。嫂子在裁剪店中有空閑,她穿的衣服都是她親自動手來洗。
玉娥把洗過的衣服晾曬上後,她才用一個多小時。她這才想起要做晚飯的事情。她就進到院落中的菜園子中割幾把筒篙,她晚上要用筒篙包餃子。她在哥嫂居住的外屋包好荞面餃子後,她又準備了幾碟子涼菜,哥嫂他們收工還不算晚,他們回來後玉娥就做出現成飯菜,她還把飯菜都端到飯桌上,全家人吃過晚飯後,她收拾利落碗筷就返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房屋裡,她白天睡過午覺晚上就格外精神,她不再薅谷苗身子到晚上就沒有酸疼感,她的腿腳還不象前幾晚那樣麻木,她就不能早早躺在被窩中歇腿腳,她這才想到還要去往主街上去湊熱鬧,她還是想到今晚上能再次遇到吳大嬸,她還是想到和吳大嬸再說幾句話語。
玉娥走出自家的院落後,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沒有雲彩飄浮的夜空還是繁星閃爍,那輪月亮的形體變化的還是有些消瘦,後街的土路上還是有着牛車在行走,還是有着農用車的亮光,她知道有些鄰居們才從地裡收工,當忙季節下午晚收工是常有的事,晚上吃飯時就要借助電燈的光亮。她還是順着那條很寬闊的胡同走到主街上,主街上除了各種燈光比較亮堂外,空蕩蕩的街上還是顯得寂靜冷靜,她款款地邁着輕盈的步伐向着達美商店前行時,她還是看到歪脖榆樹下聚集的人員多,那棵大楊樹下聚集的人員很少,她就加快步伐向着那棵歪脖榆樹旁走去。她還沒到地方就看到栓子和三旺子,還有吳亮和胖嫂和另外幾位大爺大娘。栓子他們幾人正圍攏着達美的爺爺在說話,她認為他們是在旁聽老爺子在講故事和笑話。
玉娥走到他們身旁時,穿着花花哨哨衣服的吳亮還是很顯眼,這次吳亮并沒有先開口和玉娥打招呼,他還是向玉娥做出不說話的動作,他隻用一隻手捂住了嘴,他的另隻手還向老爺子指點,玉娥就知道老爺子在說話,他在說話時旁邊的人很少打斷他的話語。栓子和三旺子他們都看到了玉娥的到來,他們都沒有和他打招呼,她就湊到他們的身旁,她的目光又落在坐在椅子上的老爺子身上,老爺子上身穿着的是黑色綢緞長袖褂子,褂子上還顯示出黃色銅錢花紋,褂子的前胸還是系着幾個整齊的算盤疙瘩扣,他的下身穿着肥大寬松的黑色棉線布褲子,他腳下穿的布鞋是老頭樂布鞋,她知道嫂子會縫制老式服裝,她記得是長袍短袍和馬褂,現在中老年人很少穿過去的衣服。老爺子還顯得很精神地說:“栓子,現在這年頭就是實現現代化,過去我們想都不敢想,現在城裡實現了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咱們家用不上幾年家家都要安裝電話。”
栓子笑着說:“老爺子,你說出的咱家這裡家家安電話能實現,你們家的商店今天安裝上電話,你晚上才提起電話的事。咱們家鄉是有人家在城裡買樓,我要養活牛就不能挪窩,我往後就是有錢在家都不能蓋樓房,現在咱家的年輕人大多都去往南方的城裡找營生,往後山旮旯子的人家越來越少,當初我們祖輩讨荒要飯還就相中了這種山旮旯子。”
老爺子說:“栓子,我知道你們老家就是在山西太原府附近,你們是漢族。我們的老家是在東北的長白山腳下,我們祖先是滿族,我們是瓜爾佳氏。長白山稱的上是龍脈。清朝的幾位皇帝都是滿族人,乾隆爺在位期間,他寫出的詩詞就幾萬首。過去那個年代兵荒馬亂,我們祖先還為朝庭做過事,後來家境敗落就流落到這裡,咱家這裡還是有山有水,氣候和土地和東北差距不大,我父親他們才在那棵大楊樹周圍站穩腳跟,那年頭是靠種地為生,擁有土地就能活命,這裡還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戰火燒不到這裡。祖先當時在這裡落戶還是有眼光。現在是機械化的年代,南方就是比咱們北方發達,有文化的年輕人就是要去往南方闖蕩,現在這年頭比過去兵荒馬亂時期的人員流動還大,咱家這地方沒營生就留不住人。”
栓子說:“老爺子,我聽我爸說過你還能說滿族話語,你給我們說幾句聽聽。”
老爺子說:“栓子,我們祖輩都會講滿語,我會的少就不在這裡說,我說出來你們都聽不懂。”
玉娥旁聽老爺子說出的幾句話語後,他才知道老爺子說出的都是很現實的事,她就是不願意聽現實的事情,她愛聽老爺子講出的故事和笑話。她就把目光又落在那幾張台球案子上,桌案上所懸挂的幾盞燈光還是很明亮,燈光把台球桌布晃照出深綠色,三個台球桌案上的台球不斷跑動,叭叭的響聲清翠悅耳,玩台球的那幾位還是穿着體統的年輕人,有台桌案旁還圍着兩位穿着時髦的少女,她們在旁觀望時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達美還是在有張桌旁看熱鬧。她又看到栓子和三旺子很專注地聽老爺子說話,胖嫂并沒有聽老爺子說話,她正蹲在地下和張家大奶奶悄聲說話。玉娥剛起身要走向達美身旁時,吳亮就跟在她身後。玉娥回頭就和他開玩笑說:“吳亮,你别當跟腳狗,你還跟着我的屁後走。”
吳亮嬉笑着說:“孫玉娥,你還成了老虎屁股摸不得?你是往達美的眼皮底下湊合,我是往台球案桌旁湊合,我和你是井水不犯河水。”
玉娥就停下了腳步說:“吳亮子,我聞到你身上有酒氣,你晚上沒有和栓子他們喝酒嗎?”
吳亮眨動着眼睛說:“我自己在家就喝二兩小燒子,栓子和三旺子他們是喝酒來,我懶的和他們在飯桌上湊合,一個個的都牛皮狼煙,說出話來滿嘴跑火車,還不講江湖義氣,我和栓子還是能對上眼鏡,我們倆張口說話就打嘴仗。”
玉娥随口說道:“吳亮子,你們倆是一塊柳木和一塊朽木,都不是什麼好木料,你們要是遇到一塊堆就要掐嘴架,你往後要往好學。”
吳亮不僅聳聳肩膀說:“孫玉娥,我已經和甜哥蜜姐了斷,我往酒場上湊合不醉酒,我往牌桌台球桌上湊合不伸手,我要保住我兜裡的銀子。”
玉娥聽到了達美的招呼聲後,她就不再和吳亮說話,她邁着快步就走到達美身旁,達美還穿着那身很時髦的衣服,她還聞到達美身上所散發出花朵的香氣,她把三角擋闆放置在空閑桌案上說:“姑姑,你剛才是在聽我爺爺又講上故事嗎?”
玉娥說:“達美,老爺子不是講掃故事和笑話,他講的是現在的事情,他還說出你們商店中安裝上電話。”
達美輕輕地點着頭說:“姑姑,商店裡今天是裝上公用電話,你往後要打電話就上我們家打來。”
玉娥說:“達美,我哥嫂都在家,我家遠處沒有親戚,我從來都沒有打過電話。”
達美說:“姑姑,你往後搞對象要是搞到了遠處,你就能用上電話。”
玉娥說:“達美,我不在遠處搞對象,我就在咱家門口找到合适的對象。”
玉娥還想和達美再說話語時,她就聽到栓子和胖嫂在大聲地說着話語,她聽出他們象是在吵架。她于是說:“達美,我聽到栓子和胖嫂象是在吵架,咱倆過去看看。”
達美臉上顯現出為難的神情說:“姑姑,你去勸勸他們,我總是躲着相互吵嘴架的人,他們說出的話語難聽。”
玉娥轉身走到大榆樹跟前時,老爺子已經從那把木椅子上站立起來,倆位大爺大娘也不坐在馬紮上說話,三旺子正在栓子身旁說和,在迷離的光亮晃照下,胖嫂上身穿件肥大寬松的紫色褂衫,她下身還穿條很肥大的花格道褲子,她墩實的體形顯得高大魁梧,她頭上染着米黃色的披肩發有些散亂,她圓闊的臉上還再挂着微笑,明顯地綻落出氣惱神情,她雙手叉着腰伸着脖子說:“栓子,我往後就是不和你家合夥放牛,你的娘們沒在家,我不和你老爺們蛋子上山放牛,我怕往後落出閑話。我早已經和你媽翻臉,我往後不再和你們家裡人供事。”
栓子說:“胖嫂,這些年我沒有和你紅過臉,我媽和你吵架是我媽的事,咱倆家牛多,我就想這個月和你合夥上山放牛,我媽是和你對證過是非,她是和你說出賭氣的話,你和我媽不合,我就不讓我媽上山,我和你搭伴上山去放牛。”
胖嫂說:“栓子,你媽說我拉閑話扯簸箕,我家的事都管不過來,我還有閑心管你們家的破事?我就和豆花搭伴上山刨了幾天藥,我還刨出了是非?我這一輩子說出的話多着去,誰能說出我哪句話是真?我說的那句話又是假?”
三旺子走到了胖嫂的身旁說:“嫂子,栓子是好心好意和你茬夥上山放牛,你就是和他媽生氣,你肚子裡的氣不能撒放在栓子身上,你不和栓子茬夥就罷了,栓子再找别人茬夥放牛。”
胖嫂說:“三旺子,你甭在這說情,我和誰上山放牛合夥都行,我就是不和栓子家的人合夥放牛。”
栓子就用手招呼三旺子說:“三旺子,咱們這就回家,我不再和胖嫂生氣,我今年放牛先對付一年,過年我就挑起單幫,我放自家的牛群。我和老大從小就是好哥們,自從他娶這位長頭發的娘們後,我這些年幾乎和老大斷了往來,我大哥娶的這個娘們太厲害,她就會豬八戒最後那招,她就是倒打一耙子。”
胖嫂叉着腰跳着高的說:“栓子,你今晚上喝上幾盅貓尿(酒),你還在老娘我跟前上來能耐,你們就比我家多幾頭牛,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就是受到了你媽的指使管到老娘我頭上了,你上管天下管地就就是管不了老娘我拉屎放屁。你還甭跟我吹這個嘴,你往後看看到底誰家養牛多?你大哥平時都不敢象你這樣呲哒(呵斥)我,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讓他打狗他不敢罵雞,你今晚上算是哪棵洋鐵蔥?你管天管地還管到老娘我的頭上。”
栓子張嘴結舌說:“我今晚上算是遇到了母老虎,我說不過你,我可是能躲的起你。”
玉娥在旁看出栓子象是有些醉酒,他紅彤漲臉說話時那隻手還比比劃劃,他上身穿着藍色帶白格道的海軍衫,他還穿條藍褲子腳下穿的是布鞋。玉娥走到栓子身旁說:“栓子,你今晚吃飽喝足又和胖嫂掐起了嘴架,你的狗肚子裝不下二兩油。你明明知道胖嫂和你媽有過節,你還和她搭讪着合夥上山放牛,你閑的沒事捅馬蜂窩—自找挨蜇。”
栓子說:“玉娥,她和我媽生了氣,我今晚上就和她說句話,她滿肚子中的火氣就象我撒放,她的嘴象刀子般的厲害,她說的每句話我都不愛聽。”
玉娥用手推着栓子的身子,她用訓斥的話語說:“栓子,三旺子在招呼你,這個當忙時候你們趕緊回家,你們躲了胖嫂後,她還能墜在你身後和你吵架生氣。”
栓子放低聲音說:“玉娥,我要聽你的話,我這就跟着三旺子回家。”
玉娥又走到胖嫂身旁,她就揮着手讓三旺子和栓子回家,三旺子就走到栓子身旁,他們就邁着步子離開歪脖榆樹下,胖嫂盯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說:“栓子,你有種給我站住,我今晚上我就要把各種閑話和你抖落清楚,你認慫後才蔫頭耷腦的溜走了。”
玉娥目送着栓子和三旺子的背影時,三旺子還回頭張望,栓子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言。玉娥就上前抓住胖嫂的手說:“嫂子,你和栓子那樣色的不要賭氣,栓子就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他有時說話難聽,他心裡從來不記仇,我沒有聽到他說過你的壞話。”
胖嫂的臉上突然顯露出了笑容說:“玉娥,我和栓子從來沒拌過嘴,今晚上他就提起了放牛的事,我就要讓他聽幾句難聽的話,我讓他給他媽捎回幾句話。”
玉娥說:“嫂子,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咱們現在就回家睡大覺,明天還要起大早下地幹活。”
玉娥和胖嫂很随意地說過幾句話語後,胖嫂就轉身要返回她家中,玉娥也向着自己的家中返回,她在走着路的同時,她看到達美還在台球桌案旁,吳亮還在桌案旁看熱鬧。老爺子又坐在椅子上,他的周圍還是那幾位大爺大娘。她在街道邊上行走時不停地張望,她今晚上沒有遇到吳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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