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辦了個人畫展,會邀請你的。”
他忽然腦中冒出苑之明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
這個人這句話的顔色過于強烈,反射的光都足夠讓水面染上秋色。
“去肯尼亞别隻顧着替客戶拍攝,也多積累點自己的作品”,李一恺突然出聲:
“會有好的圖出來的。”
“嗯”,趙凱思應着:“你可算說了句像樣的話。”
第22章苑之明在拿他的性取向打趣?
對成熟的社畜來說,忙碌是對抗所有矯情和尴尬的利刃。
新的一周,兩人很快忘記了周末發生的種種,甚至在工作時候,他們的相處模式已然達成了某種默契——李一恺對苑之明依然毫不留情,并且因為苑之明的粗心,對他的批評甚至比對其他人更為嚴厲。
但是苑之明不再會為此生氣,還學會了趁着李一恺不忙的時候,在微信上發消息求教,每次都能得到耐心指導。
秦肖恩發現這件事的時候表現出強烈困惑:“所有人剛來公司的時候,都躲着Kevin走,你竟然偷偷找他開小竈?”
李一恺沒讓他深挖究竟,搶先反問:“你不是盼着偷這個懶嗎?”
秦肖恩想想也是,他和苑之明兩個語言能力欠缺的人,在溝通時确實效率堪憂,也不知道李一恺到底是怎麼和苑之明說的,總之結果就是苑之明的進步突飛猛進,他這個直系上司坐享其成。
當然苑之明倒沒察覺到有什麼進步,他隻覺得自己像是個可憐的幼苗,被李一恺連拖帶拽地拉着長高。
更無語的是,别人那些溫和的灌溉他有些吸收無能,李一恺冷言冷語雖然讓人凍得發抖,但是莫名就能聽得明白,也很快就會舉一反三。
主元素繪制完成後,便要進入下一個流水線——秦肖恩選擇了桃花和溪水這兩個方向,根據它們分别延展出兩套品牌的logo、視覺系統。
如同在畫布上開始布置主幹,搭建最基本的顔色、線條、明暗關系。
苑之明幾乎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系統化設計,他是插畫師,和設計嚴格來說是兩個工種。
但是李一恺的團隊裡,可以各有所長,卻決不允許他對其他環節一無所知。
于是苑之明不得不硬着頭皮給秦肖恩打下手,做簡單的延展工作進行練習;
然後因為不對齊、大小不一緻、排版不夠規整等種種原因,被李一恺無情打擊;
再然後又會在他的“虛心求教”下,李一恺耐心給他講解每一步的必要性——
“如果logo比例不規定清楚,一定會有人把它二次創作”,李一恺噼裡啪啦的一邊說,一邊找出那些慘不忍睹的反面案例。
“這是真實事件嗎?”苑之明看着圖片上,一個被加了炫彩效果、發着金光的品牌logo出現在海報最中央。
“這是我自己在超市拍的,而且是連鎖超市”,李一恺說,“我們的設計不是放在美術館展出的,而是給無數專業不專業的人去使用,放在各種千奇百怪的場所讓消費者看,并且要讓他們看懂,你是那個指揮官,但不是唯一發言人。”
“懂了嗎?”他說完立刻問。
“懂了”,苑之明看一眼他的眼神,又飛快地低頭開始新建Illustrator畫布,一筆一畫做網格圖,重複自己從前最頭疼的工作。
有時候他懷疑自己是斯德哥爾摩,有時候又覺得是發自内心的——如此反複的揠苗助長和澆水施肥,苑之明這棵樹苗,竟然漸漸品出了這種工作的趣味,藝術家落入凡塵,開始有些期待這些心血成型,降落在每個人真實的生活裡會是什麼樣子。
再然後,畫布上主元素、品牌框架搭建出來,又要開始考慮這幅畫要如何填充色彩,如何展出露面,才能吸引更多人來觀看。
按照一般來說,拍攝廣告片、舉辦發布會、在那片“世外桃源”地搞一些活動是最常用的手段。
但是毫無經驗的苑之明,反而有些不一樣的思路。
秋天的落葉即将掉光,他和李一恺、秦肖恩一起走出辦公樓的時候,忽然看着光秃秃的樹幹說:“明年春天就能見到商場改頭換面的樣子了。”
“樂觀來說是”,李一恺很不樂觀地回答。
苑之明出神的時候說話語氣恍恍惚惚的:“冰雪消融的時候春天到來,我們的世外桃源面世,好像是從冰塊裡誕生春天。”
“冰雪奇緣3還會出嗎?我家囡囡特别想看”,秦肖恩說。
李一恺沒搭理他,扭頭看着苑之明:“想什麼呢?”
“想做裝置藝術”,苑之明說,“把新logo招牌用冰塊凍起來,在三月的時候應該會開始融化,等四月就會徹底化掉,然後一點一點露出來真正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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