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恺仗着人看不見,抿着嘴忍笑,問:“你不會是初吻吧?”
咯噔一聲,苑之明猛擡頭,後腦磕到李一恺的下巴,他瞪大眼睛,睫毛又飛快地眨:“才不是!”
“好好好”,李一恺胡噜兩把頭毛,安撫26歲男孩的自尊心。
苑之明嘀嘀咕咕:“我都說了沒控制好。”
“嗯是”,李一恺攬着他,探身打開車後門,把人塞進去之後,自己也低頭擠進去。
“那在代駕來之前,再展示一下你的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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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從正南方照進窗戶,床上整潔如初,苑之明坐在地闆上焦頭爛額地回複消息。
一條一條的推送消息通過各種渠道跳進他手機——《橙基金慈善拍賣落幕,數位新人藝術家脫穎而出!》《新銳藝術家獲古長風盛贊,單品成交價高達20萬!》《橙基金慈善展首日,觀衆怒砸展品,所為何事?》……
苑之明高興又惶恐,除了要應對忽然冒出的各方親朋好友,還有一個又一個媒體電話打進手機,跳進微信,以及各種藝術經理人遞來橄榄枝。
一夜成名的感覺就是手忙腳亂。薛銘還未與他正式簽約,大周末不便打擾;邱伯伯雖然交際頗廣,但也沒有太多處理新媒體的經驗。
至于有經驗的那位——苑之明戀愛的第一天,差點想分手。
李一恺昨晚非要留宿,黏黏糊糊一整晚,睡前還給苑之明輕輕唱了歌。結果好夢易醒,早上起來就原形畢露。
先是嫌棄沒有合适的居家服,又說剃須刀不好用,洗面奶過敏。明明上次也住過,怎麼關系變了,嘴臉也變了?苑之明耐心有限,在他抱怨說沒有發蠟的時候,開口說了“那你回家吧!”
于是李一恺就真的走了。說好了今天帶他去吃正宗美式大漢堡,也作廢了。
苑之明肚子空蕩蕩,吃着薯片和苑松青通了會兒電話,又摁掉一個陌生來電的鈴聲裝聽不到。
回到卧室看見李一恺整理得平平整整的床被,他一爪子掀開弄亂,覺得不解氣,又穿着剛在地闆上坐過的運動褲,哐當躺了上去。打開外賣軟件,決定給自己點奶茶和芒果雙皮奶——李一恺見到就會呼吸急促的那些食物。
還沒下單,又一個來電跳進來,他看見名字就摁了挂斷,繼續浏覽在甜品區域。
又過了半分鐘,外門鑰匙聲音響起,嘎吱一聲被打開。李一恺一手拿着一束玫瑰,一手捧着裝漢堡的紙袋進來——苑之明還沒來得及起身。
越心虛越理直氣壯,苑之明坐起身:“回來幹嘛?”
“幹嘛?”李一恺反問,“我繞了大半個城,去給你買漢堡,你說回來幹嘛?”
苑之明慢吞吞站起來,裝作不經意整理了一下被子,走過去問:“還有花呢?”
李一恺揉亂他頭發,把花和吃的塞過去:“你送我幾支公司贈的玫瑰,我就想着送你一束”。他擡下巴指指亂糟糟的床:“結果就這麼回饋我?”
苑之明徹底心虛,聲音越來越小:“你不是回家嗎?”
“我回家收拾點衣服日用品”,李一恺抱起手臂:“行李箱在車裡,打電話想讓你幫我拿,結果被挂斷。”
“不讓我來就算了,等下我開車再……”
話沒說完,苑之明踩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李一恺笑着掏出遙控鑰匙,摁了一下車鎖。接着聽見“砰”一聲後備箱關上的聲音,然後是咚咚咚腳步聲,苑之明直接擡着行李箱進了門。
李一恺滿意之餘,又有新的挑刺:“你就穿着拖鞋進出嗎?”
苑之明低頭看了看自己拖鞋,嘿嘿一笑,不敢承認也不想撒謊。僵持片刻,他才後知後覺想起,三兩步邁過去捧起李一恺的臉,一邊親了一下。
李一恺看了眼放在門口的黑色行李箱,聲音柔和下來:“和我一起生活可能會很煩,我挑剔管的又多,你确定嗎?”
苑之明想了想,很誠懇地回答:“我有時候畫畫創作需要自己一個人,你能不管我這件事嗎?”
“可以,前提是不要透支身體。”
“沒問題”,苑之明痛快答應:“而且,說不定,我也會管你呢?”
李一恺笑着問:“你能管我什麼?”
“沒想好”,苑之明越過他去拿手機,“不過現在,你快管管這些吧。”
“先吃飯,冷掉不好吃了”,李一恺接過手機,一條條翻看:“把我當你經理人啊?薛銘呢?”
“下周他才和我簽合同呢”,苑之明剝開漢堡包裝紙,先往李一恺嘴邊塞:“這些采訪什麼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篩選答複。對了還有,古長風昨天說讓我聯系他。”
李一恺咬一小口,牛肉在嘴裡嚼了一陣,慢悠悠問:“你要聯系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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