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來也行,要是活着,以後還有的是機會”,苑松青開玩笑道。
邱伯母在一旁急得拍他輪椅:“你這老苑怎麼嘴上這麼不吉利哦,腎都給你找到了,怎麼可能還有事?快呸呸呸”
苑松青哈哈笑着,目光卻有些遊離。
李一恺看見便說:“醫院不能透露捐贈人信息,但是我們聯系了靜海移植中心,他們可以幫忙轉達悼念,我也定了花圈送過去。”
苑松青笑着點頭,說那就好。
幾人邊走邊說,邱鶴看着他們樂道:“隔壁病房的那個老頭一直說羨慕你,兩個兒子都孝順,說你福氣還在後頭呢。”
苑松青嘿一聲,問:“那你羨不羨慕?”
“羨慕羨慕”,邱鶴哄他:“等琳琳放假了讓她過來,和她兩個哥哥學一學。”
聊起女兒,苑伯母開了話匣:“對對對,這都要畢業了,不肯考研,又整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小明說話她肯聽,你幫我勸勸她……”
苑之明推着輪椅,轉頭說:“琳琳那麼聰明,她有數的。”
“哎,也就是小主意多……”苑伯母道。
說話間也到了門口,邱鶴讓他們就此止步,苑之明揮手道别,李一恺讓他推苑松青先回,自己再送到停車處。
邱鶴知道他想說什麼,沒再推讓。
“我和老苑說了這話,他沒有吭聲”,邱鶴邊走邊道。“等他自己想好了再說吧,好在現在病情穩住了,小明也沒有沖動行事。”
李一恺點頭稱是,如果苑松青選擇回避,他也隻能尊重他的意願。
邱鶴又問:“那古長風也沒有再說什麼吧?你去找他,他是什麼态度?”
“很正常的反應”,李一恺搖搖頭道,“生氣、震驚。”
“呵呵”,邱鶴冷笑,“他這麼多年順風順水,哪能想到也會被人斷腕拒絕。”
李一恺點頭:“我試圖多和他争論幾句,但沒有套出什麼話,他應該不知道苑之明和自己的關系。”
“我猜他也早就忘了苑松青”,邱鶴歎道:“說不定茗煙,也就是苑之明媽媽懷孕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邱鶴對這宗往事了解有限,他和苑松青切斷聯系數年,再次聯系是因為袁茗煙的訃告。
他從前知道苑松青愛慕袁茗煙,但是從沒聽說兩人結婚的消息,更沒想到一向堅定不會生育的苑松青,竟然和袁茗煙有了一個兩歲的兒子。
然而面對苑松青的悲痛,這些猜測隻是潛藏在心底,邱鶴陪着苑松青處理後事,兩人的關系也很快恢複從前。
那幾年他調回懷州,兩家人親近得像是一家,苑松青忙起來,學校體檢都是他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去,恰好,他看了苑之明的血型,又恰好他偏記得袁茗煙和自己是一樣的O型血,而苑松青是A型。
那怎麼會生出B型血的小孩?
邱鶴記得一些流言,隻是這個聯想過于異想天開,他竟然直到那時才敢談起。
苑松青默認卻也不肯多說。苑之明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袁茗煙和古長風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何懷孕後卻分開?這些關于她的秘密,他絕口不肯告訴第二個人。
那苑之明有沒有權利知道呢?
李一恺随手翻着手機推送,看見靜海電影節的主視覺海報公布,古長風的設計又一次被捧上神壇,水軍在話題裡暗示今年還會有驚喜合作……
他們一點都不像。血緣在這樣的父子關系裡沒有任何意義。
也許讓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也沒什麼不好。
苑松青在得到盧醫生批準的當天就火急火燎地要求出院,說自己在手術之前還有一大堆事要做。苑之明每天和李一恺打一通電話,一半時間都是在抱怨他爸。
這種話題在熱戀情侶間顯得有些不解風情,但是李一恺聽得津津有味,挂了電話又不自覺回味了一陣,仿佛自己也在那個爬滿葡萄藤的小院裡,笑着聽一來一往的拌嘴争吵。
隻是這輕松在一天中極其短暫,李一恺忙得腳不沾地,戀愛電話都要約好了時間才能打,從前生活工作泾渭分明的原則早就消失。晚上十一點一刻,他還有一個深夜電話會。
最近他不挑不揀,隻要有機會就和各路藝術家建立聯系。這次對方是周行介紹而來,但李一恺初聽說是個樂隊,當下卻覺得也實在偏得太遠,況且娛樂明星費用也不低。
但是周行信誓旦旦,說他們有想法,投緣的話價格不會很高,就算高也可以幫他拿到折扣。
李一恺覺得奇怪,多問了幾遍,才知道這樂隊的經紀公司老闆,竟然是他新交的女友。
“當時不是賣身求畫的一場相親嗎?”李一恺嘲道:“怎麼還真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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