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時不敢與古長風對峙,逼到無路可走也隻敢自毀前程,而後退出這個圈子競争,連邱鶴都不敢再聯絡。
他愛慕袁茗煙,但為自己的身體和條件而不敢靠近,直到聽說對方的困境才敢伸手,冒着家人的決絕反對也在所不惜。
但在袁茗煙走後,他對着日日長大的苑之明,卻越來越不敢坦白。
“他媽媽希望我在他懂事後就告訴他這些,但是我總覺得他還小,等他成人再說;成年的時候又覺得他還在上學,心也沒定數;再後來他都要去美國念書了,臨走前我想好了怎麼去說,到底也沒有開口”,苑松青無奈又自嘲地笑:“那時候我才敢承認,我就是害怕,一開始是害怕他會逆反抵觸我;後來是怕他會不會進了藝術圈,會想去接近有名有勢的親爹;再後來,幹脆就是因為拖了太久,怕他問我為什麼不早說。”
李一恺道:“但您到了最後關頭,每次都還是會選擇心裡認為對的事。”
“這次還是不敢,這次不一樣”,苑松青搖頭,歎然道:“越是看重的人,越是覺得自己做錯的事,到頭來越不敢面對。”
……
“送幅字而已,你們還要聊多久?”苑之明不耐煩敲了敲門,随後一把推開問。
苑松青立刻後靠向椅背,對他道:“催什麼?你做飯了嗎?”
“我這不是叫李一恺和我一起做嗎?”苑之明理直氣壯,抓着李一恺就走:“把人還我。”
“嘿”,苑松青在身後笑罵:“他兩邊跑這麼累,你還叫他。”
苑之明不甘示弱道:“坐等吃飯的人不許多管!”
書房門哐當被他帶上,随後廚房門也鎖了。
李一恺被強拽過去,靠着門笑:“怎麼了苑大廚?做飯?”
“做什麼做”,苑之明很不高興,下巴搭在李一恺肩膀,懷着怨氣抱了抱他:“一周才見一次,又被我爸霸占這麼久。”
李一恺的手攏在他後腦勺,哄着說:“連你爸的醋都吃啊?”
“吃屁”,苑之明擡起頭,棕褐色的大眼珠直勾勾看他,敏銳道:“你們是不是商量什麼來着?有什麼不告訴我的?”李一恺無言以對,搓了搓他的耳朵:“到時你就知道了。”
“什麼嘛”,這話說得很像敷衍,好在是苑之明心大不計較,推開他抱怨兩句,便轉身洗菜去了。
李一恺在身後跟着:“我能申請吃沒有蛋殼的番茄炒蛋嗎?”
“那你打蛋”,苑之明丢給他碗,随即又想拿回來:“算了,你坐着陪我吧,我有事和你說。”
“不影響”,李一恺的廚藝也很勉強,但是勝在精緻,他邊清洗雞蛋邊說:“你說,我聽着。”
“琳琳,就是邱叔叔的女兒,和我說她們在做一個藝術市集,想拉我參加”,苑之明說,“都是學生組織的,要在幾個大學巡展。”
李一恺停了停手裡的動作:“聽起來很有意思,去呗,你悶了這麼久,參加這種項目找找激情。”
“去的話,我就不想拿以前的作品,他們沒有限制,我想試試新的東西,之前給古長風提的多媒體形式,一直都沒落地……”苑之明細數道。
“可以啊”,李一恺擡頭看他:“你擔心什麼?他們沒有資金?”
苑之明說:“應該有一些,但是不會承擔作品制作的費用。”
“這種市集不需要太大的投影幕牆”,李一恺分析說,“租賃的費用不會很高,放心。”
“也不是這個問題”,苑之明大刀闊斧切着番茄:“我還收到了一個offer。”
是家不錯的廣告公司,薪資也比缪加更高,隻是如果入職,就沒有那麼多時間準備這次的作品。
李一恺不置可否,隻問他:“你還想繼續做廣告嗎?”
“總要工作啊”,苑之明道。
“啊”,李一恺放下手裡的碗,靠近一點看他,忽然笑了:“是擔心我真的會破産吧?”
沒等苑之明反應過來發火,他又立刻正色道:“第一,苑叔叔手術後需要人照顧,你沒有時間那麼快入職。第二呢,我們現在還有房有車有存款,如果真的對賭失敗,損失的錢我也能彌補的,退一步講,等真的到了那時候,再去找工作也來得及。”
“但是”,苑之明想了又想:“你的房子是你外公外婆留給你的。”
李一恺柔和地看着他:“那裡隻是外公外婆留給我的一處資産,真正他們住過的,有回憶的老房子我可以搬回去。”
“再說比起這些,他們更希望我有底氣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揉了揉苑之明紮着的小辮子:“你也一樣,不管是苑叔叔還是我,都希望你更自由。”
自由是一個相對詞,苑之明經曆過體驗過,才更知道那些肆無忌憚揮灑靈感的創作時光,對自己的至關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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