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剛剛飲下時不覺什麼,除了醇香爽口之外并無其他。但其酒後勁驚人,往往在一個到兩個時辰之間便會顯露出來。
因為一開始的效果會讓人誤以為此酒不易醉人,再加上味道極好,難免貪杯,但隻稍五杯,時辰一到,便隻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走不出三步便會暈倒在地不省人事。這一醉便是要到第二天早晨才能有所知覺。
關于這西域佳釀的酒性神機谷的人都知曉,因此沒人喝超過五倍,飛揚雖喝了不少但被人摻進洞房,自然也不需擔心。隻是他們所有人都忘了告訴張無黯,也不曾想除了飛揚之外真會有人喝五杯之多。
這喜宴之上張無黯喝了不下七八杯。這倒不是明炎勸酒,隻能怪張無黯貪杯。本來明炎也是有心勸着點,但是後來見張無黯臉上飛霞一片,便覺得難得瞧見無碑樓副樓主的醉态,過了這一遭隻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也就緘口不言,隻是偶爾跟張無黯聊些江湖趨勢,也都成了下酒的佐料。
宴席結束,張無黯伸完懶腰後站起身,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覺頭暈目眩,心下也想到大概是之前喝酒喝得勐了,現在後勁上來了。
别說,這酒的勁兒還真大,坐着的時候隻感覺有些發熱,哪成想這一站起來還沒走兩步就暈暈乎乎了。
手臂上傳來的力道扶穩了他搖搖晃晃的身軀,慢悠悠地轉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站着一個人。張無黯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是誰這麼好心扶了他一把。
“明……明炎?”
身旁的人輕笑出聲,“你還能認出我來,真是不錯。一般人這個時候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看不出來你酒量這麼好。”
張無黯樂呵呵的,雖然能在明炎的攙扶下站着,但說起話來還是會舌頭打結,“那可不!就……就這幾杯酒還想放倒本少爺?那青梅酒……我一口氣喝一壇子都不礙事!”
明炎不知道青梅酒是什麼酒,但也明白這時候不能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于是便打着哈哈唿倫過去,跟飛雲打了聲招唿後就攙着人離開了。
飛雲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一臉的高深莫測,也許他應該派兩個人跟着。不知道那明炎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他不好直接将張無黯留下來搏了明炎的面子,卻也不想讓張無黯在他神機谷出什麼事情惹怒了萬俟不離。
明炎将張無黯扶到後者房間,老實說他确實沒有什麼壞心思,隻是想着總不能把這人扔在大堂不管,就算後面會有神機谷的人将人送回去,但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他還是挺欣賞這人的。
把張無黯放到床上,雖然衣服鞋子都沒脫,但明炎覺得将人送回來就是仁至義盡了,剩下這些事他也不可能再幫着做什麼。就算自己對這人有點喜歡,但脫鞋這種事他還做不來。
夜色已深,屋内漆黑一片,糾結了半天,明炎還是決定好人做到底,将屋子裡的燈都點上了,免得這人若是起夜什麼的醉得煳裡煳塗還看不見,再摔出個好歹來。
點完了燈,明炎回頭看了一眼張無黯就準備離開。然而這一眼卻叫他再也移不開步子。
酒勁上來的張無黯臉色通紅,那一抹飛霞已經變成豔麗的紅霞,薄唇微微張開,淺淡的水色中透着一抹嫣紅。胸口淺淺的起伏顯示這人已經睡得很熟。
額頭上的小小汗珠潤濕了的入鬓的飛眉,幾縷發絲粘在臉側,為這個在面對外人時向來有幾分嚣張跋扈的人增添了些許柔和。
明炎歎息一聲,果然,這人又讓他見到了從未有過的一面,這讓下去,到了日後分别,自己恐怕要更覺幾分難舍。
為張無黯醉酒熟睡的模樣着迷,明炎俯下身,輕輕一吻在後者的額頭上。
本來是想淺嘗辄止,可是觸碰到了這人微微發涼的皮膚,就好像被抹上了生死不離膠,怎麼也無法離開了。明明面色發紅,看起來應該是渾身發熱才對,但張無黯的皮膚卻還是那種溫和的冰涼,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似是藥香的淡淡香氣。
一路向下,吻過鼻尖和唇角,卻避過了嘴唇。不為其他,這是明炎對自己和張無黯的一種尊重。
明炎是何等利索精明之人,既然現在自己對張無黯的感覺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喜歡,那就幹脆把人弄到手。
但他有他的驕傲,他要張無黯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而不是被逼脅迫,那麼等張無黯真正屬于他的那一天,他自然會吻上這個人的唇。
其實從明炎的角度來講,這舉動着實有些婆媽了。心态上是挺利索,但動作上卻沒有萬俟不離那般雷厲風行。不過這也算不上缺點,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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