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輕巧,章之微擡頭看他:“你叫我怎麼消?”
“微微,”陸廷鎮叫她名字,“我們談談。”
章之微默不作聲,她的手抓着床單。
“其一,我知你和烏雞關系匪淺,否則我不會留他到現在,”陸廷鎮說,“這麼多雙眼睛瞧着,你認為我應當放他走?”
“其二,現在我和父親都不追究阿曼過往的事情,也是為了保全你的尊嚴,”陸廷鎮冷靜看她,“其三,微微,因為旁人幾句話,你就可以不在意這麼多年教養你的恩情,你認為這樣很合适?”
章之微說:“所以你知道烏雞會帶我走。”
陸廷鎮放下杯子,他觸碰章之微短發:“瞧,我說過你不笨。”
“你幾時知道的?”章之微問,“是從我們剛到澳門?不,烏雞早就弄好了返鄉證……你知道烏雞策劃從澳門跑,所以你主動提出,帶我去澳門玩,對不對?”
陸廷鎮不說話。
“你故意制造機會,你在試探我,”章之微說,“你根本……”
她說不出口,雖然早就猜到,但如此直白說出,她還是有些傷神。
“你不也一樣?微微,”陸廷鎮說,“烏雞說了,你就信。我養你這麼多年,放着舒服日子不過,眼巴巴跑去大陸,這麼多年,我就養一小白眼狼?我是聖人?養你不求回報?”
陸廷鎮隻摸她那被齊齊剪短的頭發,指尖貼着她的耳朵滑過,不觸她分毫。
“你不是已經拿走回報?”章之微看他,“搞我這麼久,還不夠?”
陸廷鎮十指收攏,握住她頭發,咬牙:“章之微。”
章之微心灰意冷:“陸廷鎮,這樣下去太無趣。你想搞多少次都行,搞夠就讓我走吧,就當您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我不做什麼陸太太的美夢,也不想做你情人,和其他女人共享一根東西,我嫌髒。”
陸廷鎮斥責:“你說什麼屁話?——夏誠明下午見你,他帶什麼東西送你?”
“一本爛書,早就被人丢了,”章之微面無表情,她看陸廷鎮還要再說,傾身按他脖頸,口中也念,“趁着你還幹淨,不搞白不搞。”
陸廷鎮撫摸她的腦殼:“早知養你這樣氣人,不如養塊叉燒。”
章之微冷笑:“你要是敢搞叉燒,我還敬你一聲英雄呢陸叔叔。”
被她句句點火惹氣,陸廷鎮本就素了許久,哪裡還能忍。況且她膝上傷口已好,退了高燒,也不再咳嗽,拽了領帶将她綁得嚴嚴實實,章之微仍舊用語言激怒他。
“裝什麼正人君子,”章之微罵他,“陸廷鎮,你要是好人,一開始就不會借着酒勁和我荒唐;你要是真君子,一開始我親你手時你就該拒絕。承認吧,你就是變态,你就是喜歡我。你喜歡我,但因為身份不能娶我,你就想讓我給你當情人做小老婆你這個混蛋——”
陸廷鎮捂住她唇,手下發狠,低頭要親她不安分的臉,恰好聽到卧室門響。
他回頭,看到一臉驚慌失措的花玉瓊,她手中端着杯子,慌亂震驚地看着這些,像誤入戰場的羔羊。
陸廷鎮說:“滾出去。”
和話同時落地的還有一隻花瓶,不偏不倚,被丢出去,在花玉瓊腳下裂開,水浸透地毯,玻璃碎片和折傷枝莖的花一同憔悴落地。花玉瓊後退一步,戰戰兢兢關上門。
陸廷鎮看着與他置氣的章之微,還未入,她已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像是下一刻即将引頸受戮。臉上看不出少女羞澀,也瞧不見渴求他的神色,陸廷鎮撫摸她臉頰,看她倔強一雙眼。
隻是一場試探。
他們都察覺對方的不堅定。
“我看你是瘋了,”陸廷鎮松開她,伸手輕揉她腕上勒痕,揉了幾下,越擦越紅,他才停手,“沒事,做叔叔的,總要讓一讓晚輩。”
章之微喘粗氣,狠狠瞪他。
“還是年紀小,年輕氣盛,你知道怎麼說才惹我生氣,我知你心中有氣,也不怪你,”陸廷鎮捏着她細細手腕,聲音低下去,“沒關系。”
那句沒關系,不知是講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過了幾分,陸廷鎮又說一聲:“沒關系。”
他最終沒有對章之微下手,等她再養一周病,醫生檢查無礙後,仍舊差人送她去上課。
章之微再沒見老四和烏雞,陸廷鎮身邊重新換了兩個人,章之微之前見過,卻叫不上名字,他們待章之微仍舊客客氣氣,叫她“小姐”。
上學的第一天傍晚,章之微被接到陸家舊宅去見陸老闆和陸太太,他們二人仍舊同先前待她,滴水不漏,瞧不出什麼端倪。陸太太很擔心章之微身體,又關切問她最近吃什麼藥,飲食如何,一一問過後,才又笑着問她,澳門好不好玩?等畢業後,章之微就能去更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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