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微為自己做清醒計劃,等這次短途旅行結束,回到考文垂,她會重新找一份兼職工作,繼續認真學習。
之前的都過去了。
遺憾的是,陰影之中的怨恨無法結束。
在獨自吃完一整份栗子鳟魚後,章之微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這個長長的街道,就被人拽緊旁側的小巷,黑暗侵襲,體力差距令她隻能被拖拽前行。章之微要張口呼救,有人眼疾手快,在她出聲前,用一條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口鼻,一直将她壓到因缺氧而陷入昏厥。
再醒來時,是光亮的房間,章之微手腳皆被綁,嘴唇中塞着棉布,為得不僅僅是她呼救,還防止她咬舌。
她躺在沙發上,衣服完好,口袋中的鑰匙也在,緊緊貼靠肌膚。
章之微花了幾分鐘來讓混沌大腦重新運作,她慶幸自己沒有遭受更多的傷害,也疑惑對方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綁架她這個看上去很窮的家夥。
直到半小時後,兩個講粵語的人,将她帶到一個有電話的房間中。
為首者臉頰一道槍燒出的疤痕,猙獰異常,正在講電話。章之微被那兩人推過去時,雙手被縛,跌跌撞撞,腳不慎磕碰到桌子,章之微一聲不吭,桌子發出沉悶聲響。
那人被動靜吸引擡頭,上下打量她,又将話筒貼住耳朵。
“陸廷鎮,”那人猙獰笑,用粵語說,“想不想聽你小侄女的聲音?”
第43章談判臨危不懼
章之微口中仍塞着棉布,她沒有掙紮,掙紮也沒有用處,在聽到對方叫出“陸廷鎮”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徹底放棄掙紮的念頭。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曾經張老兒子被綁,陸廷鎮出面,贖金從四十萬降到二十萬,讓張老完好無損地将兒子接回家中。
風水輪流轉,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瞧,現在輪到陸廷鎮了。
章之微早就聽過綁架之事,港城,澳門。綁人的不外乎土匪,或一些潰兵,都是走投無路、窮兇惡極之人。開天價要贖金,有不肯給的,直接被割了耳朵、砍下手指,裝進盒子中,血淋淋送返給家人。
要麼就是仇家尋事,無法傷到陸廷鎮,就對他身邊人動槍動手,淩,辱折磨。
這些人現在還沒有對她下手,多半是有事要威脅陸廷鎮。陸廷鎮膝下無子,但疼惜小侄女是人盡皆知。更何況這兩年鬧成這樣。
章之微一動不動,這些人捆綁她用的是沾了水的牛筋,不能掙紮,越掙紮,勒得越緊。
那人看着她,仍握着聽筒:“不信?那我叫她過來接電話。”
章之微被推過去,推她的人還算客氣,大約是看她一介弱女,也大約是要和陸廷鎮談判,沒有對她動粗,她走到電話旁,口中棉布終于被取下。牙齒酸澀,肌肉也痛,像是硬生生嚼了大骨頭,章之微忍不住,咳了一聲,話筒就遞到唇邊,她清晰地聽到陸廷鎮的聲音:“微微。”
“嗯,”章之微叫,“陸叔叔。”
陸廷鎮的聲音有一種竭力壓制的平靜:“你現在怎麼樣?”
章之微沒能回答,守在旁邊的人奪走話筒,揉成團的棉布重新塞到她口中,阻止她出聲。
“她現在還好,”那人說,“不過,陸廷鎮,我不保證她等會兒還能好端端地站着。”
章之微聽不到陸廷鎮說什麼。
隻在片刻靜默後,看到刀疤臉獰笑:“當然,當然,我絕不會動她手指。聽說是你精心栽培的啊……你要不肯,那我們就也嘗嘗,陸廷鎮教出來的人是什麼滋味。”
章之微心底空餘悲涼。
瞧,這些人虐待女人羞辱男人的法子,從古至今都一樣。
她一聲不吭,不鬧也不掙紮。其他人大約也沒見過這樣安靜的“俘虜”,也覺着新奇,沒有動她。隻聽刀疤臉繼續和陸廷鎮談判:“陸廷鎮,你胃口太大,我們先生很不滿意。英國佬離開港城,那些東西,你一個人也消化不動……”
剩下的話,章之微沒有聽完,刀疤臉揮手,示意其他人将她帶走,仍舊推回之前的小房間。在很多人認知中,約克偏僻,不夠發達,章之微猜測這應當是他們租賃來的舊房子,普通的英國民居,窗外能看到綠色草坪,綿延到幹燥的公路。現在是上午,她已經昏睡很久,有人端了盤子,上面擺放着幾塊面包,竟然還有一杯牛奶。
“給你吃點東西,”為首的人又瘦又高,光頭,警告章之微,“你不能叫,否則——”
他揚起手:“明白?”
章之微點頭。
他摘掉堵住章之微嘴巴的棉布,讓章之微能夠自由呼吸空氣,她酸到爆炸的口腔也終于得到解脫。端盤子的人上前,他和烏雞一樣,長發,紮個小辮子,身材颀長,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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