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形在始終定住,不再浮上浮下,表情也鎮定自若,較先前判若兩人,“時隔多年,我還是認出了你,蔣公子,五年前,我曾遠遠地見過你一次。”
“是麼?不記得了。”
“芸芸衆生,蔣公子當然記不得我。五年前的花魁節,我第一次在人群裡見到你,那時你身邊有一位佳人,是衛苑的大小姐。因為我盯着你看,她發了好大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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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了。”
“貴人多忘事,我能理解。”
“誰派你來的?”
“是郭元盛的亡魂派我來的。”少女的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
“你是為漠光而來的。”
“沒錯,聽聞她水性不錯,古道熱腸,原本設計是她來救我。”
“是郭夫人派你來的?”
“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也配?”
“可漠光不是殺害郭莊主的兇手,你搞錯了。”
“這輪不到我來調查和過問,殺死她才是我的任務。替她辯解,在我這裡大可不必。”
蔣術奇冷漠至極,“你若是來殺我的,我尚且可以放你走。若是對漠光不利,我不可能放過你。”
少女提起冷澀的嘴角,“那蔣公子也要活過今晚才行。”
就在這時,水下突如其來的一雙手抓住了蔣術奇的腳踝,狠命往下拽,不留半分緩沖的餘地。他後知後覺,少女執意留在此地,是為了等待救兵,好殺人于無形。由于舊病,他身體清瘦,強力和湍流不住令他傾翻下沉,匆忙閉氣也晚了一步。
少女得意一笑,無奈下一秒便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危急時刻,蔣術奇握住她的腳踝,攜她一同向河流深淵墜去。
雲漠光瞧得見孟松承在寨船縱橫四方,卻遍尋不到蔣術奇的身影,深感不妙,時間一長不由心慌意亂。四周直聳的山壁、驚險湍急的河灣,形成一隻巨大的牢籠将衆人圍困在原地,似乎早有預謀。
“術奇——術奇——”雲漠光心急如焚地呼喊他的名字,可回應她的唯有自己的回聲。
她回身望向謝無雙和孟松雨,想到自己對孟松承的承諾,勉強把離船的想法壓制了下去。
孟松承将圍上來的匪徒一圈一圈斬殺,不留活口。
高伯帆的聲音再次顫栗着響起,“孟松承,你是魔鬼嗎?這分明是屠殺,傳出去乾元山莊的名聲就完了!”
“隻可惜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高伯帆暗笑兩聲,“孟松承,我死不足惜,隻怕你再在此地停留,謝三小姐就要給我陪葬了。”
斬草不除根,必将春風吹又生。四處流竄的匪徒如今散成一盤沙,稍事喘息便會再度聚沙成塔。可遠處白衣勝雪的謝無雙如同燈塔倒映在孟松承的眼睫下,一貫果決的眼眸劃過一絲遲疑,光影遊走在瞳孔深處,越發晦暗莫明。
孟松承選擇留了下來。他足下氣旋升空,神臂一揮,使出萬千風華揮灑的“神火映”一式。通身赤色的劍身,瞬間分離出萬千道照耀黑穹的紅瑩劍氣,每一束光芒如同猛獸的爪牙,将剩下的匪徒一點一點的融化。
一招一式,兵不血刃,渾然不覺甲闆上流淌的鮮血淹沒了腳底。
高伯帆的聲音變得單薄無力,“孟松承,你這般趕盡殺絕、滅絕人性,就算我等化作厲鬼,勢必要糾纏孟家世世代代,終日不得安甯。”聲調逐漸走高,聲聲控訴,破音而發。
再惡毒的詛咒,都無法阻止孟松承的決心。蒼黑色的天穹被無數道劍氣輝光點亮,照亮半個天空,宛若盛世焰火。他決絕的側臉被光線勾勒出來,棱角分明,淩波萬頃,如潮汐版席卷了遠在遊船上那顆懸挂不安的心。
孟松承對惡毒生靈的蔑視,令雲漠光忽然發覺原來他不屬于光明。他就像一面山,一面向陽,一面背陰,而心房藏在最難以發現的陰影裡。
聽說,孟莊主的原配夫人在生下孟松雨後便辭世了,半年不到,孟莊主便迎娶了新夫人,很快誕下一子,取名孟松啟。承上啟下,固然美意,隻不過身為長子的孟松承扮演的竟是一座橋。
過河拆橋,洪水滔天。
他始終掩藏的内心深處的恨意,在迎面的山風裡呼嘯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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