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看來我确實是半個江湖人,錯怪好人了。該罰!夷姜喝酒向公子賠罪!”
而後她赤着腳下榻,兩旁的燈光朦朦胧胧籠着她凹凸有緻宛如初生的身體,步步生蓮,魅惑至極。她貼身上前,在杯盞裡斟了兩杯清酒,一口喝盡,呵氣如蘭,“公子,就當是給個薄面,笑納這杯酒,可好?”
孟松承一飲而盡,“歉意收下了,不過姑娘能否回答我幾個問題。”
“但說無妨。”
“聽聞姑娘是江南東路南康人,為何背井離鄉到此謀生呢?”
夷姜眼色瑩瑩、眉梢吊起,苦澀道:“夷姜自幼被父母抛棄,淪落街頭,輾轉南北,流落到此。得坊主收留,訓練有加,尋得一技之長。二十餘載的傷心事,公子堂堂君子,怎麼喜歡戳人脊骨呢。”
“縱觀全場,唯有夷姜姑娘的舞技可與白千玉一較高下。雖說幼年孤苦,但後天得貴人提攜,前途光明。多虧坊主慧眼識珠,聽聞也是江東人,你們是同鄉。”聞空山莊位于江東饒州,若薛荻就是坊主,自然是江東人。若夷姜是薛荻的手下,懂得這個問題的深意,一定會有所避忌。
“是麼,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夷姜眉頭輕蹙,疑慮道:“坊主從小生長在江西洪州,與饒州接壤,風俗習慣倒是相似,弄錯也不奇怪。”這套說辭倒與風俗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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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人?孟松承猛然想到一些細碎的事情,目光在茶盞上出神地停留了片刻。
“公子在想什麼?”
“白千玉與我無冤無仇,卻無緣無故在運河之上刺殺孟某和同行的朋友,很難不令人推定是坊主的意思。我在想,有沒有得罪過洪州人,想來想去……”孟松承耐心的觀察着夷姜的表情。
“那公子應該去問白千玉才是,怎麼反倒來問我。”
“白姑娘能安全脫身,自然是給了我想要的答案。她說,不光是她,琉璃美人廊的每位舞姬都有要刺殺的目标。所以你的刺殺目标是誰?”
夷姜猛然一驚,手心裡盡是虛汗,道:“她當真這麼說?”
孟松承雖是詐她,但表現的甚是笃定,“她若沒說,我如何得知此事向姑娘求證呢。”
“白千雨跟我向來不對付,免不了乘機抹黑我。孟公子,莫要相信她才好。”夷姜畢竟是風月場的老手,即便再内心慌亂,也能擠出一套流利說辭。她笑道:“像我這般隻懂風花雪月的女人,想要套牢的金主倒是不少。刺殺?要借我多少個膽子才敢這樣做?”
“我不喜歡兜圈子,也勸夷姜姑娘不要高估我的耐心。在整個美人廊裡,姑娘是出了名的謹慎,我想你一定不會讓那根簽離開自己太遠,它就在這間屋子裡,想找到也不難。”
夷姜冷斥道:“白千玉這個叛徒!還有你,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都是一丘之貉!”她姣好的容貌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她匆忙出掌,擊向孟松承的心髒。
沒想到孟松承容色不改,他輕輕擡手,快得看不清手指的動作,對着夷姜的手腕輕輕一折。下一刻空氣裡爆發一聲清脆的聲響。
“你——”夷姜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腕,額頭頻頻暴裂出豆大的冷汗。
“就算你立時找大夫幫你正骨,這隻手今後也難有作為了。”孟松承的冷漠斬斷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可惡!”
“夷姜,我問最後一次,你的刺殺目标是誰?”
夷姜一氣之下,将手腕猛力折回原位,劇痛令她臉頰挂上詭異的微笑,“夜色已深,陰雨連綿,刀劍無眼,不知孟小姐上了哪艘船?”
卻不知威脅孟松承最親近之人,實在是犯了大忌。
“你——”夷姜的咽喉突然被鎖住,氣道閉塞,一時被憋紅了臉。臉上撲的脂粉一皺,令她的美麗面孔尤為凄涼和詭異。她感到身子被猛然提起,像一隻提線木偶一樣,穿過密密細雨,被丢棄在堅硬的甲闆上。涼風一吹,她身體一抖,突然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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