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掩映的飛羽閣,于靜谧中透露出一絲熱鬧。
“哎呀,不算不算,這顆子我剛放錯了,重新來。”眼看棋局勝負即刻便有分曉,孟松雨頑強地做最後的抵抗,就是再次耍賴。
坐在對面的阮維姜饒有趣味地盯着孟松雨看,瞧她急紅了臉頰的樣子,簡直活潑可愛極了。
“随你吧。”阮維姜内心歡喜,不以為意地說道。
“阮維姜,你是不是在笑話我?”孟松雨嘟着嘴的奶兇奶兇的模樣顯得更可愛了。
“怎麼會?”阮維姜呆了呆。“無論輸赢,你開心最重要。”
“你别以為我瞧不出來,你用的棋招分明就是《弈勢》裡的法子,哪裡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怎麼不是?”阮維姜呆了呆。
孟松雨心虛地揚了揚下巴,“你且在這等着,我這就證明給你看。”堂堂孟大小姐怎麼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比呆頭呆腦的阮維姜還要遲鈍。她嬌哼一聲,朝孟千山的書房走去。
到了父親書房,琳琅滿目的書冊整齊的堆積在四列十排的書架上。她翻來覆去地翻找《弈勢》,卻怎麼也找不到。
都怪自己平時不喜歡看書,才有了今時今日尴尬的一幕。可這書到底放哪來者?孟松雨小聲嘀咕。
翻到指腹酸痛、心灰意冷之時,忽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是父親回來了,可算是及時雨一般。
她忙趕上前快走兩步,沒想到下一刻便縮回在半途,于是屏住呼吸,躲回第三列第八排書架後面,隻因同時她聽到了自己不喜歡的那個人的聲音說,“莊主,我回來了,這是沒藏歧的首級。”
孟千山見到血淋淋的布袋,面不改色,“做得好,紅鷹,我就知道你從來不讓我失望。”
沒藏岐?孟松雨歪着頭想,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可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是何人所說,索性貓在書架後聽他們說下去。
“接下來要做什麼?”
孟千山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不用特地做什麼,就讓這枚首級自然而然地被他發現就可以了。”這個他,不言而喻,指的自然是謝京瞻。但自然而然的涵義裡透露出來的“巧”義,卻是極難。
“我明白。還有一事,梧桐谷谷主一直在尋找的雲漠光,出現在沒藏岐身邊,所以被我一并解決了。”
孟松雨驚恐地睜開了雙眼,滿耳都是轟隆隆的心跳聲。
“那個丫頭,你調查清楚雲朝林同她到底有什麼關系了嗎?”
“你瞧這把劍。”紅鷹将用布裹着的一件物什遞給孟莊主。
孟千山急忙打開包裹,對着這把劍雙目放光,“想不到真的是回光劍。”
“所以她的身份多半符合我們的猜想。”
“涉及雲朝林的血親,那此事就不必聲張了,不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以絕後患這個道理你懂的。”
“我已經派人前往岘山的深淵崖谷,不出意外的話,三日内必會有結果。”
什麼《弈勢》、什麼阮維姜,孟松雨聽到這些哪裡還會記得?隻感到大腦一片空白,雲漠光的音容笑貌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不停回放。等到父親和紅姨離開,她錘了錘蹲的麻木的手腳,像一隻迷路的蜜蜂飛了出去。
好在善榉堂離觀滄閣并不遠。
猛然見到情緒失控的孟松雨,恁是孟松承也吓了一跳,他停下寫了一半的信件,“小雨,出了什麼事?”
孟松雨頭腦混亂,語言失調,結結巴巴,眼淚都急出來,哭嘤嘤道:“哥哥,我剛剛、剛剛躲在爹的書房裡,聽見紅姨說,她說,雲漠光被她、被她殺死了。”
日月交替,水陸兩息,向來沉着于心的孟松承不眠不休跨過高山河流、幽林峽谷,踏入岘山之界。濕漉漉的山體和地表表明,昨夜這裡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雨,沖刷掉明顯的打鬥的痕迹,給搜尋工作增添了不少困難。終于,曆經三個時辰的尋找,于蒼茫的大山深處鎖定了雲漠光下墜的落點。
眼看希望燃起,眼看希望熄滅。
令人心灰意冷的是,雜草灌木裡躺着的是一具屍體。幾顆佛珠倉促地滾落在旁,不帶有一絲佛祖的憐憫。這具屍體由于高處墜落和野獸攻擊兩方面的原因,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毛發散落,衣衫破碎,生命的脆弱令人歎息。
好在,她不是雲漠光。
于是,他在罕無人煙的山壑裡來來回回的尋找,直到頭頂的太陽也翻過了山,在山的輪廓勾勒出一道絕望的血線,如同一把彎刀映在他的瞳孔裡。
此時此刻,他已清楚心髒裡流動着的情緒絕不僅僅是惋惜,是身形百駭的空虛。
兩名山村樵夫結伴扛着斧頭和一大捆柴穿出森林的小徑,發現了黯然神傷的孟松承。華麗的外表下,那顆落寞的心讓整個林子都悲傷起來。
“年輕人,是迷路了嗎?”其中一個樵夫問。
“沒有,謝謝。”他沒有心情來理會熱情的搭讪。
“年輕人,可别在此處停留,到了晚上山林猛獸可不少,前幾日便有少女在此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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