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就試過了,一切順利得很。
不過她昨日畫的是一朵梅花,今日畫的衛鶴景。可能因為畫人物動作會更大些,她的異樣引起了衛鶴景的注意。
衛鶴景這些日子一直知道,自己的小王妃學習不專心,經常會盯着自己,發現自己沒有看着她,就偷偷摸摸自己玩起來。隻是今日,她的動作十分奇怪,總是看他一眼,再寫一點什麼,再繼續偷看他,顯得格外心虛。
衛鶴景一瞬間心中千回百轉,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誤将什麼與朝臣往來的機要信件落在了她的書桌上。這時候還不能讓沈嬌知道他的太多計劃,他得想想怎麼補上這個纰漏。
沈嬌畫得正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夫君的靠近。
“你在做什麼?”
一道冷冽的嗓音從沈嬌頭頂傳來,她吓得一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把畫了一半的美男圖藏在了書下。
“沒、沒什麼呀,我在讀書呢,夫君你累了嗎?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你這些日子在書房一呆就是一整天,對身體不好……”沈嬌昂起頭,圓溜溜的貓兒眼盯着他,表現出一副關心夫君的模樣,隻是看着衛鶴景愈發暗沉的視線,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飄,“夫君,你這樣看我做什麼,你這樣會打擾我學習的。”
衛鶴景不為所動:“書下面,藏了什麼?王妃可否取出,給本王一觀?”
沈嬌搖了搖腦袋,發髻上的步搖嘩啦啦地響,她伸手死死按住攤開的書:“什麼都沒有,夫君看錯了。”
夫君放棄了要她自己乖乖交出來的想法,一手鉗住她纖細柔軟的手腕舉起,一手将紙張從書下抽了出來:“王妃,欺騙本王不是什麼好——”
衛鶴景的話音截然而止。
眼前是一副未完成的人像,但他依舊能看出畫的是自己。
沈嬌一向不愛出風頭,所以不夠熟悉的人隻知道她吟詩作對不行,卻不曉得她的畫技卻是一等一的高超。這使得她對于自家夫君這身皮囊的喜愛,就這麼輕輕松松明明白白地表現在了這幅畫像上。
衛鶴景也看出來了。一瞬間他隻覺得手裡明明細弱得一折就斷的玉腕是什麼難辦的燙手山芋。
是他太久沒有接觸這樣年歲的女子了嗎?竟然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是如此容易三心二意?畫上分明能看出作畫者愛慕的情誼,可她明明心裡有一位情郎,卻又能這麼快喜歡上另一個?
衛鶴景心緒雜亂,隻好放開小王妃的手腕,斥責了她一句:“胡鬧!”
沈嬌現下隻覺得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隻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給她鑽進去才好。偷偷畫夫君,還被人當場逮個正着,這實在太羞恥了。沈嬌不敢繼續看他,也不敢繼續說話,隻好趴在桌子上,把臉藏在手心裡。
衛鶴景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王妃年紀小,又不是什麼大錯,何須與她一般計較,真把人吓哭了,反倒像是他心胸狹窄。于是他伸手正了正沈嬌有些散亂的花钗步搖:“畫我收走了,不許再分心。正巧過些日子府裡會新近一批良駒,假若這幾天你功課做得好,回頭我就教你騎馬,如何?”
沈嬌趴在桌子上,依舊不敢看他,良久才發出一點微不可查的聲音來:“嗯。”
第10章夜談沈嬌:話本子裡的招數果然好用……
也許是受到了那天開小差當場被抓包的刺激,之後的幾天,沈嬌學習時格外認真,進了書房就一頭埋進書裡,小腦袋擡都不擡,更别說再悄悄盯着夫君看了。她這幅作态擺出來,衛鶴景竟然有些不習慣了。
事實上,不僅僅是在書房的時候,就是平時用膳、晚間休息,沈嬌都是一副躲着衛鶴景的模樣。
這天晚上,衛鶴景望着一個勁兒往床角縮的小王妃,實在忍不住開口了:“王妃若不願與我共寝,直說便是。”
沈嬌坐在拔步床的最裡側,揪着錦緞被面不敢看他:“夫君想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夫君日理萬機,着實辛苦。我睡相不好,萬一晚間翻身壓着夫君了,那豈不是打擾你休息了?那多不好呀,對吧?”
衛鶴景聽了這話差點氣得笑出聲來。
她也知道自己睡相不好?
新婚夜她愛折騰,他還以為隻是醉酒的緣故,時日久了才發現不是這樣。小姑娘夜裡睡覺愛翻身,總是會不自覺地一路翻滾到他身邊,然後再像隻貓兒似的不斷往他懷裡鑽。
倘若他睡得沉也就罷了,可偏偏衛鶴景是個覺淺的,沈嬌一撲進他懷裡,他立刻就能睜開眼。虧得他心無旁骛,把人牢牢按住不讓她動彈還能繼續睡下去。否則哪家血氣方剛的男兒受得住這每天晚上溫香軟玉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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