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但是一直說不出口。若是夫君不願意,她總不能強行按住他,給他抹上吧?
再說了,就她這小身闆,抓隻雞都能讓它掙脫了,更别提體格健壯的衛鶴景了,恐怕她那點力氣對他來說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如今可算是有了個機會。
這種情形下提出的要求,大概不論是什麼都會被他認為是小姑娘撒氣胡鬧,不見得會如何生氣。
而且,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自家夫君雖說該罵一句亂臣賊子,但平日裡做事也是一言九鼎的。這樣的人既然答應了允諾她一個條件,就一定會做到。
如此一來,這件事就穩妥了。
沈嬌小算盤打的極好,衛鶴景也确實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如何過分,不過是抹點東西,權當是陪小姑娘玩鬧了。
隻是,他對着所謂的“玉露凝霜”沒什麼了解:“你說什麼,‘玉露凝霜’,我倒是沒怎麼聽過。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沈嬌頗為自豪地給他介紹:“是我家祖傳的方子!制出的膏脂是專用來擦臉的!”
雖然這玩意兒最主要的功效是抑制皺紋、美白祛斑,但是要忽悠夫君同意用它,就不能這麼直白地說了。
于是她換了個說辭:“早晚抹上皮膚會水潤很多。雲洲多風沙,我看夫君最近臉上都有些起皮了,拿來用也正好。”
玉露凝霜确實有補水的效果,但衛鶴景臉上起了皮,就完完全全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不過衛鶴景沒懷疑她說謊。畢竟他也知道,女子對美的理解與男子不同。他覺得自己臉上沒什麼問題,弄不好在小姑娘眼裡,就真的是到了需要休息保養的程度了。
他伸手捏了捏沈嬌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臉蛋,手感嬌嫩到滑膩,再上好的綢緞也無法與之比拟,于是玩笑道:“可為夫要是養到你這個模樣,怕是有人要罵你夫君是妖怪了。”
這裡頭倒是有個典故。傳聞前朝曾有一位探花郎,先後娶過三任妻子。他年近四十,卻眉目俊秀,膚若凝脂,百姓們都在暗地裡說他是狐狸精變的,專吸女子精氣,采陰補陽,才養出了這一身好皮囊。
沈嬌也知道這個故事,她輕哼一聲:“我這是天生麗質!夫君隻娶過我這一個妻子,你的年紀也沒那麼老,玉露凝霜雖然被我改良過,可效果也沒那麼神乎其技,您就放寬了一百二十個心,不會有人把你當成狐狸精打了去的。”
說罷,她從衛鶴景懷裡鑽出來,去梳妝台取了瓶她已經用了一半的小瓷瓶。
這瓶子裡,裝的就是玉露凝霜。
她回到床上,衛鶴景重新把人抱進懷裡,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平日裡沈嬌看着胡鬧的白金:“這是要現在就給我擦?”
沈嬌拔出瓶塞子,撅着嘴,刻意模仿出惡狠狠的語氣:“對!不塗你就不要想睡覺!今晚我先給你擦,教教你手法,明天早上你自己弄!”
可是衛鶴景看着她,隻覺得懷裡是一隻大号貓咪,尾巴炸了毛,明明一戳就退縮,還要故意龇牙咧嘴裝兇悍。
一個詞:外強中幹。
這個時候的貓兒,如果不順毛撸,而是拿逗貓棒去逗它,隻怕是會狠狠埃上一爪子。所以衛鶴景選擇了順從。
于是他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微微低下頭,微阖雙目,任由懷裡的貓咪擺布自己。
第24章大貓沈嬌:夫君就是一隻大貓,不好惹……
夫君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讓沈嬌心裡湧起一點奇妙的感覺。
好像一隻平日裡高傲的大貓,說不上高高在上,但是自身的身份地位使然,自帶一股泠冽的氣質,不怒自威。
他雖然從來沒有對她冷眼相待,反而與她相處得融洽,可是沈嬌再怎麼喜歡他的臉,雙方地位的差距和力量的懸殊也讓她本能地從心裡害怕他。
這份害怕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它一直一直藏在自己心裡。對于這一點,沒有人比沈嬌更清楚了。
可是現在,這間屋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或者說得再詳細點,這張床上、這件帳子裡,隻有他們兩個。衛鶴景隻穿着素白的寝衣,沒有親王常服、沒有金冠玉簪、和她說的也不是什麼家國大事府中庶務——隻是叫着她的小名,陪她說最平常的玩笑話而已。
白日裡常常感受到的那種壓迫感消失了。
這隻高傲的大貓在她面前低下了頭,收起了利爪,尾巴和胡須都乖乖垂下來,任由她随便搓弄自己的毛發。
就好像與現實不同,她才是掌控者一切的那一方。
現在的沈嬌,突然發現自己并不是很害怕衛鶴景了。
發現了這一點的沈嬌心中不自覺地湧現出一股開心得意,她一邊手上給夫君抹着膏脂,一邊用力抿着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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