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醫也實相地很,聽着衛鶴景這般說着,心裡明白殿下話語間的暗示,雖然不解,卻也跟在後面勸解沈嬌:“殿下所言極是。王妃眼下雖然并無大礙,可畢竟是第一次來咱們雲州。雖說您已經在雲州呆了一段時日,可如今氣候驟然變換,您舊居京城,多半難以适應。若有個疏忽,也許您也得嘗嘗水土不服的滋味了。若這般看來,要以防萬一,王妃确實得少出門。”
衛鶴景很滿意他的有眼色,沈嬌卻很不滿意,要不是得保持儀态,她白眼早就翻上天了。
她來雲州這都多久了,要水土不服早就該躺下了,哪還能等到這時候?這老頭就會看他主子眼色,跟在後頭唬人。
“那依你看,本王妃什麼時候才能正常出門?”
“這……”府醫小心地觑了一眼衛鶴景的臉色,估摸着給出了個絕對出不了差錯的時間,“那大抵要到春日了。”
眼見沈嬌面露不虞,府醫趕忙又補了一句:“不過這是頭一年,小心為妙。等日後王妃在雲州呆久了,自然就不必這般小心了。”
沈嬌低着頭不吭聲了。
屋子裡地龍燒着,香料熏着,暖和得人昏昏欲睡,小姑娘垂着頭,眼簾低垂,不言不語,好似已經盹過去了一般。
一片靜默之後,衛鶴景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這樣也好。省的我總擔心你被凍病了。你要是覺得無聊,還想玩雪,夫君回頭讓低下的人造些雪景來,盛在盆裡,日日端進來給你觀賞,如何?”
他哄着面上明顯不開心的小姑娘:“這可是雲州一絕呢,别處都見不着,保管每天送給你看的都不重樣。”
沈嬌蝶翼似的長睫微微顫了顫,似乎對此有些心動了。
衛鶴景見狀,嘴裡繼續哄着她,一邊給府醫遞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
府醫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行了個禮,剛要離開,卻被沈嬌喊住了。
“你等等。”
這姑娘似乎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擡臉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全不見先前的沮喪委屈。
“這屋裡的病人可不止我一個呢。”
沈嬌昂了昂頭,眼神斜觑着身側捏着她手掌的男子:“殿下先前被雪球砸中了鼻梁,還得勞煩大夫給殿下瞧一瞧,看看傷得重不重。殿下儀表堂堂,是一等一的好樣貌,要是就這麼毀了,那豈不可惜?”
“這……”
府醫沉吟着,小心翼翼地擡眼看向衛鶴景。
男人低頭瞧着自己的小王妃,露在府醫眼中的隻有半張側臉,神色自若,卻也看不出有什麼傷痕。
“若有此事,恐怕得容微臣仔細查驗一番。”府醫細細斟酌着語句,“殿下外表上看雖然沒有傷痕,但依王妃所言,鼻梁受過撞擊,還是小心為妙。許多傷勢,在外部看不出來,但若拖延久了,恐怕會越來越嚴重。”
“這麼嚴重啊——”沈嬌拖長了腔調,貓兒似的眼珠子轉了一轉,“殿下還不快點去讓府醫看看?”
她抽回一直被捏着的小手,輕輕拂了拂自己袖口的絨毛,用一種有些刻意誇張的口吻感歎:“殿下這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這般俊俏,要是見不着了,妾身定會傷心許久,日日為殿下感到歎息的。”
“老大人快替咱們殿下瞧一瞧,這傷嚴不嚴重?”小姑娘笑嘻嘻的,眼瞅着就知道冒着一肚子壞水,“是不是也像我一樣,需要待在屋子裡,好好修養呀?”
府醫不好接她的話茬,隻是對着衛鶴景作揖:“殿下,這種傷勢可大可小,還是容微臣仔細查看為妙。”
“是啊是啊。”沈嬌假惺惺地撺掇他,“不要不把小問題放在心上,萬一轉成大病,那多虧嘛……”
衛鶴景看了她一眼,無奈得搖了搖頭:“那就依王妃所言,查驗一番吧。”
府醫打開醫箱,拿出工具,告罪之後,就用那器具對着衛鶴景的鼻腔檢查起來。沈嬌偎在夫君身側,笑容狡黠,貓兒眼亮晶晶的,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衛鶴景也不惱她,知道今天示意府醫把她關在屋裡是惹着她了,就隻又伸手捏住了她柔軟的掌心,沈嬌不樂意給他捏,要往回把手收回去,他又不肯放,還刻意在掌心部分按了按,好像在玩什麼小貓爪子一樣。
沈嬌悄悄瞪了他一眼,但又拗不過他,隻好由着他去,讓他把自己的手掌做玩具。
片刻後,府醫收回了器具。
“殿下傷勢如何?”
沈嬌問起這話來,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膽怯。她既盼着府醫能給個需要修養的遺囑,好算作一場報複,又擔心他真的傷到了臉,以後真的會變的不好看。
真是糾結。
都怪衛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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