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炎盯着她畫的素描,是一盤熱帶水果,線條僵硬陰影部分也很錯亂,但比例完美,完美得讓他這位老師都要驚歎,就像看到蹒跚學步的兒童突然踩着自行車飛過,這不是什麼神童行為,而是詭異事件。
看着他蹙起的眉頭,紅果以為宗炎又在心底暗罵她畫工拙劣,她故意氣他:“畫了一整天呢。”
她把筆抛進筆筒,晃悠悠下樓去。
安順一家四口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來,走在前面的兩個孩子為争一盒餅幹大打出手,被順嫂喝住了。安紅沒跟他們一起回來,估計是住外面賓館了吧。
紅果安耐不住了,她決定下井探個究竟。
霞姑跟她睡一個房間,好不容易聽到了鼾聲,她靜悄悄地摸索着起床,穿上平底鞋輕手蹑腳走向柴草間。
樹影下月色稀疏,院裡各屋都已沉睡,她摸出鑰匙打開了柴草間門,閃身進去後把門梢插上,門邊有一張廢舊桌子,她早在桌子底下放了手電筒和鐵耙子。
為了防水,手電筒用透明塑料袋層層包裹,挂在脖子上,鐵耙則别在腰間,頭發用橡皮筋紮了起來。紅果沒叫桂也來幫忙,這種事隻能她自己一個人抗。
她快速開了井蓋的鎖,井圈上空漂浮着水井固有的水味兒,她擰開手電筒往井裡照去,井太深了,光線照不到底。
把麻繩梯子放到井裡,從井口到水面大概有十多米深,她穿的單薄,越往下越是寒涼,外面是将近三十度的氣溫,這井裡估計隻有十多度,她打了個哆嗦,毛孔豎起來了。
井壁很幹淨,直到将近水面才有一些綠色的青苔,之前被挖走玉石的地方已經被桂也回填了一塊大小相仿的石頭,隻是石頭縫隙痕迹略顯新鮮。
鞋子觸到了水面,紅果忙用手電筒往水裡照,井水至少有四五米深,水質清澈,但也隻能隐隐約約看到井底有些石頭和泥沙。
北邊井底石壁上還有一級一級突出的錯層石階,從井底一直攀延到距離水面半米深的樣子,看着像是石頭梯子。
這口老井少說也有六七十年的曆史了,不知道以前的人為什麼要在井底建石頭梯子,是為了搬運什麼東西嗎?
她把裝備再檢查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跳進水裡深潛入井底。
井底石頭不多,泥沙細軟,一碰就揚起一片渾濁。
底部比想象中大,不是一個規整的圓形,面積有一個房間那麼大,她快速巡視了一周,除了砂石外,還有一塊腐爛的木頭,估計是前人打水時不小心掉下來的木桶。
紅果從腰間取下鐵耙子,把井底給徹徹底底犁了兩三遍,中途浮上水面換了幾次氣,都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沒發現東西是好事,但因為水底的泥沙很深,這鐵耙子隻能在淺層扒拉,要深挖得要把井水抽幹才行。
就在她松了口氣打算撤的時候,在石梯下面,鐵耙子勾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她拿手電筒照過去——
那是一隻手的骨頭。
她快速浮上水面,水面的氧氣含量不高,她喘不過氣來,隻能拉着繩梯向上攀了兩步。
紅果并不害怕,下來的時候她就有心裡準備,隻是找了那麼久沒有發現異常她整個已經松懈下來,被這麼突然一刺激,加之水底又冷又缺氧,她難免有些窒息。
鎮定了好一會兒,才又潛下水,認真查驗手骨,她發現這骨頭有點怪,又細又長,跟普通人的不一樣。
她把石梯底部周圍仔仔細細挖了好幾遍,可除了那隻手骨外,再沒找到别的屍骨。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奶奶起得早,她怕天亮了引起注意,隻得把手骨給埋起來,明天晚上再來繼續挖。
回到家裡,紅果用熱水瓶的水兌了一盆溫水,快速洗漱換了幹淨衣服才躺回床上。
“你去哪了?”霞姑不知什麼時候醒的,她轉了個身輕聲問紅果,“怎麼去了那麼久?”
“我睡不着,出去走了一圈。”
霞姑顯然不信,她低聲叮囑:“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紅果裹着薄被蜷縮成一團,隻輕輕應了聲,也不管霞姑會不會多想,躺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概也就睡了兩個多小時紅果就起來了,她去買了一個鐵鍬偷偷放到了柴草間裡,之後照常上樓盯梢和畫畫。
她之前買了畫闆,畫架是桂也用廢木條給她做的,她坐在窗邊,整個正院和大半個東跨院都收歸眼底。
曾家老太太坐在正院東屋門口對着屋裡罵罵咧咧的在數落曾玉春。
曾玉春因為偷玉的事最後被開除,還被人貼了大字報,這讓愛面子的曾老太恨得咬牙切齒,罵完曾玉春又罵黃鳳蓮沒用,自家閨女都管不住。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未來霸總他親媽 師父,我隻是一隻小老虎啊[穿書] 赤漠遙 病弱王爺靠我續命 暫停心動 七零之懶人有懶福 病弱美人靠沙雕觸發修羅場 京味文小茶爺和豪門霸總HE了 如何在移民飛船上吃到菠蘿包 金絲雀離開以後(ABO)+番外 滿級大佬穿書後爆紅全網 白月光才不稀罕渣男們呢 七零之如花美眷 偏執男配隻想要我(快穿) 白月光總想無情證道 先知女友對上精神病男友 虐文女主她拒絕變美(快穿) 套路不成反被撩 王爺他總想太多 山中道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