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個個身經百戰,幾乎每個月都要去木得各大場口采買玉石。
紅果她一個不懂玉的小女孩哪裡壓得住這些牛人,所以她作為房頭,幾乎不管他們的事,隻負責簽字和算賬。
農曆年之前采玉房要最後去一趟木得進行采買,李東他們三個寫了出差申請表遞過來要紅果簽字,紅果看了眼經費預算竟然是十萬。
十萬在這個年代可不是個小數目。
而且平常去場口,采玉房的人并不會帶現金去,都是談好了價錢,财務劃賬的。
李東坐紅果前面,他回過頭來,一看就知道小女孩啥都不懂,他往煙灰缸裡擰滅了煙頭,咳嗽了一聲,稍微有些不耐煩,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釋:“這不是去場口,是去玉料大集,每年莫八鎮年關的玉料大集都是這個預算,遇到好料子要有現金在手才能搶到貨,不然馬上就被别人買走了。”
年紀最大的老廖坐在最外面卷土煙,他把卷好的土煙放舌頭上舔了舔,道:“有些人等這個大集都等一年了,每年都有人能撿漏買到好玉,不知今年的貨怎麼樣。”
坐在角落的雷鳴是三個人裡最沉默寡言的一個,平常沒事就坐在辦公室看閑書,也不愛出去跟大家一起賭玉,到點就下班。
雷鳴沒說話。
李東又道:“往年是老闆親自帶隊去,今年就我們三個。”
紅果拿着賬單去找張凱,張凱在辦公室玩石頭,他關掉手中的手電筒,朝她招招手,道:“我正想找你,今年的莫八鎮大集,你跟他們走一趟。”
紅果詫異:“我也去?”
她最遠隻去過縣城,從來沒去過木得,更不懂得如何采買。
“你帶着他們三個去,很近,五十多公裡。明天早點出發,傍晚就能回。”
“你看看這個預算,十萬。”
“是這個數。本來今年還要往上加的,但我舅在醫院守着我妹呢,他沒心情去,我那天也有事走不開。你去幫我盯着。”張凱把聲音低了低,道:“李東這個人做采買主任很多年了,有場口夥計舉報他吃回扣,這次是大集,用的都是現金,那就更好撈油水了,如果價錢高了你就給我死命壓住。”
紅果為難了,“我不懂玉。”
她怎麼壓價?
“老廖和雷鳴懂,你要實在把握不住價格,你就多問問他們,價格方面起碼要他們都達成一緻意見,你才能同意。不要被李東牽着鼻子走。”
萬一他們合起夥來呢?
“不會。李東這人太過自負,他早把另外兩位得罪了。”
老闆安排的任務紅果沒辦法拒絕,不過去莫八鎮她倒是可以順帶去找那姓葉的房東談談買鋪子的事。
紅果提了個要求,她帶着那麼多現金去木得,必須要配個靠譜的保镖。
張凱說保镖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是個紅果沒聽說過名字的新人。
紅果不同意,“讓林虎跟我們去吧,他懂的多。”
林虎是吳伯招進來的人,張凱一直不怎麼喜歡他,但紅果執意要林虎,他最後也不得不妥協了。
那天天亮就出發,一行五個人,紅果作為領導還要負責開車,俨然成了一個司機。
出了國境,都是山路,丘陵地帶山路七拐八彎不好走,雷鳴一上車就睡覺,李東則坐在後排跟前面帶路的老廖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大多時候都是李東在吹牛皮,老廖負責附和。
紅果專心開車不參與閑聊,一路車輛不少,都是往莫八鎮方向的,看來都是同行,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人煙,偶爾能看到幾棟低矮的房子,大部分都是茅草屋頂的草編房。
這地方看上去比國内的邊陲小鎮還要落後很多。
其實莫八鎮跟玉衡的直線距離很近,因為中間隔着一大片的山林,不得不繞一個大圈才能到達集市。
他們到莫八鎮的時候還不到九點,小鎮比紅果想象的要繁華,臨街都是兩三層的小洋房,聽他們說,這裡貧富差距巨大,有錢的人極有錢,窮人則是生活艱難食不果腹。
在玉石大集附近找了個街邊攤吃早餐,他們五人一人來了一份當地特色的魚湯米線,味道鮮酸還挺有異國風味。
紅果看着街上的招牌幾乎都是當地文字和漢字雙語,這應該也屬于傳統的漢字文化圈。
“莫八鎮的有錢人幾乎都是中國人,”李東指了指身後某個方向,“木得最大的軍閥剛貴就是中國人,他們的營地從這裡過去也就10公裡,莫八鎮、柬鎮都歸他管。”
軍閥也是中國人?
紅果隻知道木得很亂,不知道這地方還有軍閥,可能這都是互為因果的。因亂産生了軍閥,因軍閥而更亂。
正吃着,前面不遠處走過去四五人,紅果一眼認出了蔣伯,他在跟身邊兩個穿着時髦的年輕男女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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