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迅速打開了兩盞燈。
導播間裡隻能看見伴舞們在舞台上炸了鍋。
禾煜沖出導播間沖上舞台。撥拉開人群,才看到倒地的一對男女。已經滿臉是血,沒有絲毫反應。
禾煜扯開嗓子喊道:“别圍着!散開!去找可以扇風的東西,給他倆扇風!别碰他倆!骨頭可能傷到了,亂碰能出人命!”禾煜向外推搡起人群。人牆由直徑兩米,散到了直徑五米。
老萬站在人牆邊上,晃着手機說道:“已經叫救護車了。”
禾煜朝着老萬點了點頭。
這時現場響起了刻薄的聲音:“不就是撞一下嗎?至于這麼大的陣仗?”
禾煜直接朝着聲音的方向罵道:“泥踏馬的鲨碧嗎?人都休克了還說風涼話!哪涼快哪待着去!”
禾煜罵完了,才看見那個位置上站着一臉黑氣的徐晨和一臉不以為意的栾琳琳。
“栾琳琳,我記着是你負責的場燈吧。誰讓你直接關的!不知道舞台上還有人,撤場的時候場燈要亮着嗎!”禾煜這時完全沒有考慮,任何人情世故方面的事。隻想守着衆人,指出這個罪魁禍首。
“别胡說!我安排的小馮負責場燈!小栾負責的是話筒!”徐晨像隻護崽的母雞,與禾煜針鋒相對。
這時音響裡傳來的馮梓榮的聲音:“音響劉老師,話筒我是給您送到導播間還是放在現場?”
現場的空氣有些凝固。
禾煜強忍着笑場的沖動,繼續質問徐晨:“徐大導演,來筆給你,繼續編劇本!”
舞台上的射燈本就将徐晨的臉照成了陰陽兩色。這會看上去,更是陰晴不定了。
“不知道排練已經結束了嗎?所有帶電設備要斷電的!為什麼話筒還有電!老劉,怎麼回事!”徐晨的女高音,瞬間在舞台上回蕩開來。比返送裡馮梓榮的聲音還要高亢。
這種時候,渾水摸魚不失為一種良策。
禾煜已經動怒,準備動手抽人。音響裡卻傳來了音響老劉的慵懶聲音:“徐導,話筒是用電池的。我這邊斷不了電。您安排的兩個需要調整音樂的節目正在灌音,一會還要調試現場效果。所以我這邊也就沒有斷電。”
這計補刀過後,徐晨的心理防線再也繃不住了。用極其尖銳的嗓音,喊了一聲:“我不管了!”然後轉身就走。
禾煜萬萬沒想到,事情在節骨眼上,徐晨選擇了撂挑子。
左右為難的栾琳琳左右看了看。戲谑、仇恨、冷漠、幸災樂禍,各種意味的眼神撲面而來。手足無措的栾琳琳,轉身向着徐晨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最終還是禾煜和老萬背負起了所有。帶着受傷的兩個舞蹈演員上了救護車,跟着去了醫院。
倆演員到了醫院還處于休克狀态。
急診的大夫有些歲數,一看就是快退休的了人。
大夫扒開兩人的眼皮瞅了瞅。然後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一個布包。稍微一抖摟,布包裡的銀針就顯露了出來。
大夫分别紮了幾針。然後等了不到十分鐘,兩個小年輕就都醒了。
大夫又用手指在兩人眼前各個角度晃了晃,檢查瞳孔的擴散和對焦情況。
做完檢查,大夫點着頭示意病人繼續躺下。然後向禾煜和老萬說道:“去拍個片子吧,看看顱腔裡有沒有積血和骨折的情況。沒有的話就可以按照普通的外傷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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