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也不嗑瓜子兒了,他拍拍手抖掉碎屑,下意識地搓搓手心,頗為意動地說,“要不,我也去考個狀元試試?”
“你就想着真考上了然後說,陛下,其實我也就随便考考,不是很想做官來着,然後仰天大笑出門去是吧?”顧煙杪翻他白眼,揭短道,“你壓根就不是當官的料,也不愛鑽營,非要去下我哥面子做什麼?”
“哎呀,别這麼說嘛,搞得我很忘恩負義似的。”安歌聳聳肩,眼珠一轉又道,“要不把我弄去工部軍器局研究武器也行呐,指不定我就能搞出勞什子會飛的雞來了。”
一直在奮筆疾書寫述職報告的玄燭,此時終于擡頭,揉着手腕問了一句:“什麼會飛的雞?”
“她沒跟你說過嗎?”安歌頓時來勁了,扯過一張白紙,大筆一揮畫了一隻張開翅膀的大公雞,然後用筆杆子在上面指指點點,“在這裡安裝一個動力源,讓雞飛起來,然後噗噗噗下伏火礬做的蛋。”
玄燭聽得認真,覺得有趣,而且感覺确實挺厲害的。
但是這雞飛蛋打的描述,怎麼都讓人覺得非常鄉土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寒酥沖進了雞窩。
他好奇地看向顧煙杪:“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顧煙杪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她很想反駁安歌,但是又覺得這邏輯好似沒問題,戰鬥機确實是這麼投彈,然而總覺得有點不對。
“拾仙人牙慧罷了,都是班門弄斧的玩意兒,以後再說吧。”
她琢磨着偏了偏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半晌未做聲的餘不夜,結果卻見她有些愣神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顧煙杪有些擔心地摸了摸她放在桌面的手,指尖冰冰涼涼。
餘不夜受驚一般驟然回神,下意識地緊緊抓住顧煙杪的手。
她勉強定定神後,牽扯起一個笑容:“無事,隻是……忽然有些頭疼。”
顧煙杪稍微回憶一瞬,便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她回頭瞪一眼嬉皮笑臉的安歌,卻見他很神秘地朝自己眨了眨眼。
這貨故意在餘不夜面前提了一次顧寒崧的名字!
畢竟在顧寒崧繼位之後,大家提及他時的稱呼都是“陛下”。
餘不夜對皇位上坐的是誰并沒有非常明确的概念,所以一直都未曾想起顧寒崧的名字,今日也算是被安歌強行撞破。
“頭疼就先别想了,不必勉強自己。”顧煙杪見她痛苦,趕緊安慰道,“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切勿被記憶影響恢複健康……”
看到餘不夜頭痛至極的模樣,她氣得踹了安歌一腳,這個惹事精,要搞事為何不提前說一聲?搞得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安歌一臉無辜地瞪她:“幹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倆是一輩子不再相見了嗎?”
餘不夜手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抵在額前,無意識地重複着:“一輩子……不再相見……”
她忽然擡眸,看向顧煙杪的眼神裡都是迷蒙的困頓,而後又輕聲道:“顧寒崧是誰?是誰?是皇帝陛下?還是你哥哥?”
聽着餘不夜輕飄飄的幾個字,顧煙杪整顆心髒又懸浮到了空中。
她深吸一口氣,謹慎得生怕說錯了一個字:“陛下就是我哥哥。”
“我認識他嗎?”餘不夜的纖纖玉指再次抵在冷汗涔涔的額間,這番痛苦的模樣把顧煙杪心疼壞了。可她又幫不上忙,氣急之下又想去揍罪魁禍首安歌。
安歌卻閃躲得非常迅速,還不忘回頭罵她:“你這人,怎麼老想着打我?暴力狂!”
玄燭作為在座中最沉穩的一位,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倆幼兒園級别的決鬥,隻能出聲安排道:“杪兒,你帶餘不夜回房間休息吧。”
顧煙杪龇牙咧嘴地朝安歌揮揮拳頭,然後扶着憔悴的餘不夜回房間去了。
看着她倆的背影,安歌不服氣地嚷道:“你們可别忘了,我才是醫者啊!”
玄燭瞥他一眼,冷靜地說:“你可閉嘴吧,提醒了杪兒這件事,她隻會打你打得更狠。”
安歌想起舊事來,眼神渙散一瞬,委屈巴巴地不說話了。
其實玄燭和顧煙杪心裡都明白,如果真的有大事,安歌早就撲上去拯救病人了。
所以餘不夜這個狀态仍在可控範圍内,甚至作為醫者的安歌覺得這種程度的刺激,對她來說影響并不大。
在房間裡,顧煙杪斟了半杯熱水,照顧着餘不夜慢慢喝了。
她坐在床邊,給餘不夜緊了緊被褥,而後用柔軟的帕子為她擦去鬓邊沁出的細汗,半晌輕聲問道:“還很疼嗎?”
餘不夜微閉着眼睛,好似在昏昏欲睡中艱難地理解她的話語,半晌才輕輕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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