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覺到他的視線,仰起頭同他對視,下意識地綻放笑容,而後講出了同當年一樣的說辭:“謝謝你的陪伴,也祝你新年吉祥,萬事勝意。”
謝謝你七年來的陪伴,不管是平淡如水的日常生活中,還是每個崩潰至極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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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除夕過後,朝廷便放了年假。
顧寒崧基本就紮根在公主府了,沒有急事絕不離開餘不夜,誰也趕不走他,十二個時辰随時待命似的對她噓寒問暖,連公務都放在與她一牆之隔的書房裡看。
餘不夜躺在床上掐人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被彈劾禍國妖妃的場景。
顧煙杪笑得腮幫子疼,但半晌仍是勸道:“什麼禍國妖妃,那都是男人沒用,才讓女人出來頂鍋,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盛世需要美人點綴,亂世需要美人頂罪。”
她剝了個橘子,撇下一瓣來往餘不夜嘴裡塞,“你要相信我哥,他現在……嗯……也不至于那麼沒用。”
怎麼聽也不像好話,也就是親妹妹才敢這麼說皇帝了。
餘不夜其實想不大起來曾經與顧寒崧的二三事,但每回見他,滿腔的情意卻洶湧不絕,這是很奇怪的體驗,就好像愛上一個陌生人,以為的初見卻是久别重逢。
對此顧煙杪很滿意:“記不起來挺好的,記起來了你估計就不想搭理他了。”
她可是親眼在七年前元宵節的雪落時,見到顧寒崧拒絕餘不夜的場景,但她不能說,說了顧寒崧可能要親自揍她。
餘不夜笑意盈盈,心裡明白顧煙杪是為了逗她開心。
她自是承情,而後又關切地問道:“你今日忙完了?我現在成天躺着,才是真正的閑人。”
顧煙杪搖搖頭,随意地說道:“浮生記宣傳畫大賽又要開幕了,我今日上午都在店裡盯着呢。去年初辦,大家都在觀望,後來看到獲獎者收益頗豐,今年各方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啧一聲,嫌棄地說:“很多畫師背後都是官宦商賈,貓膩不少,都瞄着我手裡戰後重建商區的名額呢。”
餘不夜聞言明了,她也深谙其中的小勾當:“聽說第一屆奪魁者是個頗有才華卻家境落魄的公子?那些個牛鬼蛇神估計是見這般人都能得利,将浮生記當成冤大頭了。”
“誰說不是呢?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顧煙杪嗤之以鼻,“我不過是想貧寒子弟有個出頭法子罷了,但最重要的還是得有真正的實力與價值,否則我就算将路給他鋪好,他也走不動。”
餘不夜深以為然,點頭道:“是這個理。”
顧煙杪又掰着指頭算:“浮生記一直與餘家合作推廣茶文化,竹語道長創辦道學講堂,普及道學與醫學,上回咱們說的辦學堂,也該借着今年的恩科提上日程了,還是你的法子好。”
“陛下是否會疑我為餘家做說客?”餘不夜有些憂慮地問。
她畢竟是從餘家出來的人,而餘家的茶道學堂因為浮生記正炙手可熱。
“哪兒能啊,你的一片丹心日月可鑒啊,而且餘家若真是個懂分寸的,這個關口自然會低調些,别上趕着給你添亂。”
顧煙杪将最後一口橘子啃完,拍拍手上的碎屑,整個人顯而易見地高興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同玄燭約好要去饕餮居用晚膳。”
“你們倒是感情好。”餘不夜微微坐起身,将軟枕墊在腰後,垂眸的間隙有柔軟的青絲滑落,她若有所思道,“你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吧。”
顧煙杪笑笑:“應該是比你們倆早些。”
餘不夜想不到她這般滑舌,忍不住嗔她一眼:“又拿我尋開心。”
顧煙杪也不逗她了,揮揮手便離開。
玄燭已經牽着烏啼在公主府的門前等她,見她溜溜達達地走出來,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來,準備抱她上馬。
“今天你坐前面。”顧煙杪笑眯眯地指揮道,“我要坐你後面。”
玄燭不知她又有什麼新花樣兒,但仍是順着她的意,利落地翻身上了馬,再拉她一把,讓她穩穩當當地坐在了身後。
顧煙杪從背後抱住了他勁瘦的腰,然後壞心眼兒地仰頭朝着他的脖頸處輕輕吹了口氣。
“别鬧。”玄燭拍了拍腰間那不老實的爪子,他今日仍束着高馬尾,修長的脖頸處隻有些許碎發,被顧煙杪這麼一撩撥,連帶着耳根都燙了起來。
“我才沒鬧。”顧煙杪調皮地抓了一把他肚子,在被他逮到之前迅速地縮回了手,又去摸他的馬尾發尖兒,繞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發質真好,平時怎麼保養的呀?”
玄燭管不住熊孩子,無意間垂眸一瞧,這才發現腰間多了一塊玉佩。
方才她竟是聲東擊西,變戲法似的将玉佩綁在他腰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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