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他隻穿了雪白的中衣,墨色青絲披散在肩背,帶着微微的濕意,仿佛一把柔順的海草。
散落長發的玄燭氣質并不如平日冷傲,反而柔和得似水朦胧,修長的脖頸下,是略微袒露着的胸膛。
他轉眸看向她時,左眉微微一挑,唇角也勾起:“怎麼傻站着?過來。”
顧煙杪聞言乖乖從床尾爬上去,伸手就往他的書卷上摸。
她柔軟的指尖仿佛帶着纏綿之意,細膩而溫暖的掌心觸及到了他骨節分明的手,小小一塊的皮膚被帶起一陣戰栗……而後是線條優美的手臂,若即若離的引誘順流而上,最終被他一把捉住。
玄燭一頓,将書本放下,審視着眼前面露無辜之色的新娘。
她俏皮地眨眨眼,長翹的睫毛上沾着露水似的,輕輕落了下來,點綴在紅唇上。
他将那纖纖玉手送至頰邊,偏頭印上一吻,顧煙杪卻作勢要撫摸他的臉,結果那不安分的指尖卻惡作劇似的劃過他的耳垂,留下一串帶電的火花。
她湊上前去,伏在他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的唇瓣,見他并不阻止,又毫無章法地親他的下巴與脖頸,最後咬在了喉結處。
玄燭今夜卻不似曾經被她逗趣時那般窘迫,而是直接攬住了她的腰。
兩人颠倒換了個位置,他撐着枕頭垂眸瞧着她,撩起一縷她的暗色發絲,帶着淡淡的幽香,他把玩着,細細研磨,就像她曾經對他那樣。
半晌,視線方遊移至她熠熠生輝的眸子裡,這才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跳躍的燭火将他們的剪影映在牆上,晃晃悠悠地投出斑斓的重影,他們的長發不分彼此地绾結纏繞,或許結發為夫妻便是如此,心心念念着一寸同心縷,盼的皆是百年長命花。*
很久以前顧煙杪便覺得玄燭身上有狼一般淩厲孤傲的氣質,事到如今,他幾乎将她吻碎在懷中,脖頸處被輕咬得留下齒痕時,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半夜三更,顧煙杪有些口渴,她坐起身,給自己披上一件單薄的綢衣,越過玄燭的身體,伸手去夠桌案上的茶盞。
“要喝水麼?我給你拿。”
玄燭長臂一伸,将茶盞拿了過來,另一隻手仍半抱着她。
窗外的月色落在他清俊的側臉,眉目間是難得的慵懶閑适,注意力卻全然放在她每一個動作上,他的手指下意識地勾着她的發梢,有一下沒一下地繞着。
顧煙杪喜歡極了他千載難逢的散漫模樣,像貓尾巴一樣控制不住地勾人,于是她喝完水後,又樂此不疲地對他親親臉摸摸手,并不深刻,隻是本能地表達親昵。
玄燭由着她鬧,而後幹脆坐起身,從背後抱住了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秋天夜裡涼,溫度也降下來了,你冷不冷?”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把顧煙杪的耳朵弄得癢癢的,她微微偏開頭,嬉笑道:“不冷。”
她這年紀,眉眼仍留着少女的青澀,舉手投足又有幾分惑人的韻緻,一颦一簇都是不自知的目挑心招。
玄燭扯一把她的綢衣,露出圓潤的肩頭。
他懲罰似的咬一口:“再回答一次,冷不冷?”
“冷,但你抱着我就不冷了。”顧煙杪順着他幼稚的問題回答,蓦然轉頭看他,卻見到他澄淨的眸子裡映出窗外明亮的圓月,情不自禁彎了唇角。
“你笑什麼?”玄燭将她的衣領理好,又扯了被子來蓋住她的腿。
她伸手撫摸上他的臉,輕聲說:“我在看月亮。”
玄燭的眼睫低垂,蹭着她細膩的手心,低聲問:“杪兒,你知道我名字的含義嗎?”
“知道呀,玄燭的意思是月亮。”顧煙杪擡頭,看着溫柔而璀璨的月亮,“月光遍地,天上的月亮卻隻有一個,那是全人類浪漫的信仰,誰也夠不着。”
她在清冷安靜的溶溶月色下與他擁抱,吻他已然濕潤的眼睛。
“但你是我的玄燭呀,永遠是我一個人的月亮,能有你相伴,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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