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黎輕攏着眉心,雖然事情或許跟她一開始所預想的有所出入,但她确實沒有因為将秋蘭溪帶回來而後悔,畢竟,不能相知相愛相守,難不成還不能中途私相授受一段時間嗎?
她并不是不懂享受之人,不排斥,但也不想給自己添太多麻煩。
但給予對方一定優待卻是可以的。
她坦誠地說:“你不必如此小心謹慎,本宮既然将你帶回來了,就不會因為你說了、做了和本宮設想中不符的事而不悅。”
燕清黎想,天下間她不滿意的事多了,總不能事事都如她的意,她很早前就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一個人所想的始終都隻會是“偏見”而非“事實”,人是很複雜的,這世間哪會有完全照着自己心裡樣子長的人。
而且……說白了,以秋蘭溪的身份,也無法真正做出什麼能讓她感到厭憎的事來,這是她的身份所決定的。
她是個很坦率的人,你肯跟我開誠公布,那我同樣也能在覺得周圍安全時告訴你一些信息讓你安心,打開天窗說亮話,大家好好商量着,買賣不成仁義在,總比一個人瞎琢磨害人害己強。
當然,雖然如此,可有時候說話的藝術就是如此,你說的是這個意思,但同樣也能被理解成另一個意思,燕清黎顯然深谙說話的藝術,不會将赤luoluo的現實講得太過令人寒心。
秋蘭溪聽她講着也許算是告白,也許是哄人的話,不知是不是月色太美,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對方是真的在跟她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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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燕清黎:簡單來說,本宮饞你身子,但是本宮想白piao,等我登上皇位咱們就一刀兩斷
秋蘭溪:嗬——呸!
第22章
秋蘭溪其實根本不信燕清黎的鬼話,相信野心家的鬼話,那跟主動尋死有什麼區别?
但燕清黎喜歡她什麼樣,她就可以一直把自己演成什麼樣。
所以此時她輕輕扯着燕清黎的袖擺,憂愁地說:“殿下說得輕松,可我怎麼能不怕呢?”
燕清黎輕攏起眉心,顯然,她其實不信秋蘭溪是個多膽小的人,或許某些方面她确實足夠膽小,但更多的方面,她比絕大多數墨守陳規的人都要大膽的多。
人在自己坦誠時,自然也希望對方是坦誠的。
“我也不想這樣的,”秋蘭溪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着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畏,想到這裡,我就總忍不住。”
燕清黎說得含蓄,秋蘭溪她比對方說得更含蓄、态度更暧昧,眼眶都應景的紅了一圈,說得都要哭了,偏還強忍着仰起頭不讓她落下來。
“在我心裡,殿下便如天邊那皎潔的月,我便是那月色下一株不起眼的小白花,永遠都不會知曉月光灑落到多少人身上,而我依靠着月亮而生,也想奔月而去。”
她在說到一半時,便将視線移了過來,目光灼灼,像是終于忍不住一般,伸手抱住了燕清黎:“還請殿下恕罪,我、我本來打算永遠都不說的。”
燕清黎垂眸看着她,不知她是故作這般還是真心實意,也許是都有的,在這個吃人的世界,隻消有人能稍稍拉一把,就足以讓人記一輩子,就像她直到如今,始終都還記得聽說自己要被送去和親時的惶恐,和父皇選擇拒絕時高大的身影。
更何況……燕清黎并非對自己沒有自信之人,誰接近自己都得一直懷疑其來意,這樣的人活着太累了,她能在相處中發覺自己态度有所轉變,對方為什麼又不能?
甚至,這對自己來說隻是一件無足輕重随時都能結束的小事,可對對方來說,說出這種話來想來便是耗盡了所有的勇氣了吧?
“你何錯之有?”燕清黎舉起的手遲疑片刻,終是落在了她身上,輕輕撫着。可她固然為此動容,卻也無法給出回應,她看着她半濕的黑發,隻輕輕道,“便是有,本宮也恕你無罪。”
“謝謝殿下。”秋蘭溪聲音悶悶的,沒有擡頭,怕自己笑出聲,燕清黎給了她這麼個機會,她當然得好好發揮。
人在面對對自己有好感自己也不讨厭的人時,總是會多生出幾分憐意的,尤其是雙方還有着明顯強弱之分時。
因為從未勢均力敵,所以她可以猖狂随意,而對方卻可以任人欺淩。
所以秋蘭溪相信對方必定不會懷疑這些話的,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有多自信,而是這樣的環境本來就很容易誘導着人不自覺生出更激蕩的情緒,自然而然便成了愛,這就是所謂的吊橋效應。
但秋蘭溪不會讓自己這麼自取滅亡,她眨了眨眼,纖細的手卻攥住了她的背,就像溺亡之人攀附上了救命浮木:“我、我沒想殿下竟然會……殿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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