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溪尚能客觀的分析自己的感情,她冷靜的将燕清黎放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不然時間一久,秋蘭溪怕自己就被這個時代給馴化了,甚至甘願成為對方掌心的籠中雀。
然而金屋藏嬌這樣的典故,秋蘭溪從小就很厭惡。
她父母從軍,長年在外,隻能由老人照料,可老人精力不濟,又怕她出什麼意外,休息時便會拿繩子綁住她,而秋蘭溪則隻能盯着窗外的藍天和室内那一畝三分地發呆。
後來父母察覺出不對,商量後不得不讓母親退役,然後有次出去時,她下水救人,讓秋蘭溪在岸邊等着。
可她再也不會等到她。
秋蘭溪不喜歡這種無望的等待,在她看來,燕清黎于之她,便是無望的等待。
她其實也不怨恨誰,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鳥,媽媽獻身于她守護的人民,燕清黎獻身于她的理想,都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而秋蘭溪,她沒有崇高的理想,也從未想過未來,于她而言,在這個世界好好活着就可以了,别的她都不想牽扯太深。
看了會兒風景,覺得肚子不怎麼脹了,秋蘭溪便打道回府,燕清黎還在兢兢業業的看書,秋蘭溪閑不住,塞了顆果仁入嘴,覺得光自己吃不太好,便又往燕清黎嘴裡塞。
燕清黎張嘴咽下,不知對方怎麼挑的,每次到自己嘴裡的果仁都不太甜。
她不想再吃,隻好匆匆放下書:“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早些歇息去。”
“好呀。”
她立即扔下了果仁,燕清黎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伺候的下人聽到這話,立即有眼色的将一應洗漱之物呈了上來。
秋蘭溪與燕清黎是分開洗漱的,這主要是因為燕清黎為了保持自己的體魄用水與常人不同,加了些東西,不适合普通人長期用,所以兩人并不一起。
每到這時候,秋蘭溪就會熄了想習武的打算,因為實在是太麻煩了,燕清黎每次睡前都得折騰大半天,比秋蘭溪前世敷面膜加各種化妝品輪流上臉耗費的時間都多。
因為原身有些痛經的毛病,所以秋蘭溪每天都會用熱水泡上一段時間的腳,白嫩的雙足因此被蒸騰成了粉色,看上去倒是更加誘人。
燕清黎用完藥回來,手裡還提着一個藥包,秋蘭溪看了眼,也沒在意,誰知對方卻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殿下?”
燕清黎面色平靜的将藥粉倒入水中,才道:“我找醫科聖手替你拿了副藥。”
秋蘭溪不明所以,她病不是都好了嗎?
燕清黎沒有多解釋,将袖子挽起,伸手探入木桶之中,握住秋蘭溪的腳。
秋蘭溪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殿下千金之軀,您……”
她都驚恐的用上了敬稱,不明白燕清黎今日是發的什麼瘋。
燕清黎卻毫不在意:“别動。”
她握住秋蘭溪的腳,找準穴位,耐心的一點點按揉過去,讓藥力更好吸收,才安撫道:“且忍一忍,你還小,日後身子還有再長的可能,現下難受一番,等以後骨肉長好,你就不會走不快了。”
秋蘭溪倏然怔住,纏足這事她不過隻說了一次,之後再未提起,燕清黎更沒問過,沒成想她會記着,還不知從哪兒找來了藥方。
今日才拿來,顯然哪怕對于她來說,這也不是易事。
低頭看着燕清黎,她似乎沒有一點勉強,絲毫不覺得自己公主之尊做這樣的事有什麼不對,鴉羽般的長睫也遮不住眸中的認真,鋒利的五官倒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全然看不出是會做出這等事的人。
秋蘭溪輕聲道:“殿下,你讓下人來就好了,何苦自降身份?”
燕清黎輕描淡寫:“她們功力不夠,容易誤事。”
實際上,其實誰來都可以,隻是心頭那點占有欲在作祟,就如上回她生病,燕清黎同樣不想别人給她換衣服。
對燕清黎來說,或許她确實沒有多喜歡秋蘭溪,可從小養成的性子讓她到底吝啬于展示自己的珍寶,到底是自己求來的,多費些心也是應該的。
燕清黎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屈尊降貴,誰也不是生來便高高在上。
秋蘭溪怔怔地看着她,含混的應了聲,也不是信沒信,片刻後,她拿起手帕幫她擦了擦被熱氣蒸騰出的汗水,開玩笑道:
“殿下,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燕清黎有點困惑,沉默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将對方影響得更深,而她卻無法回應對方熾熱的感情,但她沒有保持距離,仍然選擇了這麼做。
說到底,不過是仗着位高,于是稍一俯首,便給人情深的錯覺。
她平靜道:“受着便是,還能如何?”
秋蘭溪眯着眼笑:“那我可受着了,若是時間久了,我視作理所當然了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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