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丞相位置穩如泰山,不需要站在改革派裡冒險,底下人就是想冒險也被壓得死死的,畢竟丞相隻要不犯什麼大錯,是不可能倒台的,文官最高的晉升渠道被封死了,許多文官都不可能踏入改革派的漩渦。
真以為許多官員立場鮮明的支持改革是真心覺得這個政策能為國為民?并非如此,更多的是想要借此留名爬上高位的,就像每次奪嫡之争提前押寶的官員一樣。
慶和帝一直都在為這個人選頭疼,現在他覺得,秋蘭溪是個好人選。
無它,隻要她進入了朝堂,就注定不可能跟他對着幹,隻能立場鮮明的支持他,且她無論是安分還是跳得高,旁人都不可能看她看得順眼,這跟韶光是不一樣的,她到底還是有公主的身份在,更是大甯與滕國開戰絕不求和不死不休的導火索,這些光環注定了她進入朝堂後是不可能遭受太多的針對的,因為慶和帝會不爽。
而慶和帝不爽,倒黴的會是誰?
心裡有了決定,慶和帝這才平靜地翻回去看前頭的策論,找找哪篇能讓自己特别滿意拿出來作秀的。
這一次回頭看,慶和帝心态已然大不同,連覺得有些鋒芒太盛的字體,都不由覺得頗具風骨,還沒節操的想,有沒有哪個名聲很大又已經不出現在人前去山裡修仙的名士字迹跟秋蘭溪寫得像的,能不能讓對方擔個老師的名頭,畢竟師出名門所帶來的影響跟寒門差别還是很大的。
他一面看下去,不時點頭,惹得一直暗中觀察的朝臣都不由焦躁起來,一個韶光公主買朝堂上呆着就已經夠讓人膈應的了,尤其是有些不講究的敵人,罵人直接就說你‘連個女人都不如’,這本來就已經讓一些人對女人出現在朝堂上很不滿了。
可燕清黎到底是慶和帝的女人,不到慶和帝退位,她的去留始終都不是旁人能決定的。
但她秋蘭溪又算怎麼回事?!
慶和帝并不在意旁人怎麼看,裝得還很像那麼一回事,但很快,他霍然起身,失态道:“你說的筒車可确有其物?”
秋蘭溪早有準備他會有此發問,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的,此物如今正在公主府中,早已尋匠人做了模型,不知陛下可要瞧瞧?”
為了自己能成功,秋蘭溪可是絞盡腦汁想了許久自己腦子裡的東西有哪些能運用到如今的時代,想了半天才回憶起筒車來。
這還是她為了讓某個患者與自己交心特意去從《天工開物》水利篇學的,筒車起于隋興于唐,時下還并沒有出現,取水灌溉農田作法頗為原始。
慶和帝出這道題時,本也沒報太大的希望,大家能提出的建議,無非就是開渠挖溝引河水,又能想出什麼新招來?
可如果真按秋蘭溪所言,那筒車一物,無疑是利在千秋。
筒車機械結構不難,秋蘭溪因為了解過所以能畫出來,她不僅畫出來了,還畫了好幾種,依靠流水灌溉的筒車、依靠牛力運轉不靠流水能從湖中運水的和幾尺大小能夠手搖從小池塘汲水以及高轉筒車。
秋蘭溪不得不感歎這個時代匠人的創造力,在她無法提供尺寸的前提下,他們僅僅憑着圖紙就做了出來,不過為了保密,這些匠人暫時都被燕清黎給看住了,燕清黎也僅僅是拿筒車灌溉過公主府裡小園,從使用效果來看,成果還是很喜人的。
但哪怕有此物在,燕清黎也仍然擔憂,皇帝想治一個人的罪時,隻需一句你創造出來後為何不第一時間獻出來就足夠了。
慶和帝也沒想到秋蘭溪能給他帶來這樣一個驚喜,擺擺手示意内侍随人去取,有筒車吊着,他對其他人的策論都有些喪失興趣了,也不管剩下沒寫完的學子的心态,直接将這份策論丢給大臣傳閱。
先在慶和帝手裡走了一遭再被傳遞給官員,跟官員看了之後呈遞給慶和帝,那完全是兩回事,他們彼此看了看,這才沉默地看了起來。
之所以沒有在秋蘭溪入場時第一時間跳出來,自然是為了給慶和帝留面子,不然他臉上挂不住,真反對,也得在考完之後再說,也站得住腳。
所以一時之間殿中無人說話,都在傳閱秋蘭溪的策論,然後,都沉默了下去。
慶和帝心情很好:“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他覺得,自己沒有直接問這篇策論可為狀元否已經夠給面子的了。
然而衆人面面相觑,沒有敢開口。
論耍賴,慶和帝可是行家,當初一襲紅裝逼得所有支持和親的大臣不得不閉嘴,如今他們也相信,隻要他們敢開口誇一句,慶和帝立馬就能順勢給秋蘭溪封個官,可她拿出的筒車又确實讓人沒法睜着眼睛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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