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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的上衣完好，隻是扣子全部被解開了，暴露在空氣中的胸口和鎖骨上有馮辛情動時留下的吻痕，腹部堆滿了黏膩的精液。褲子挂在腳踝上，沒沾到精液和淫水。他面色蒼白，劇烈的喘息了幾次，沒顧得上清理自己，匆匆穿好衣服推門跑了出去。楚言的步子淩亂，幾乎走幾步就要摔倒一次，可即使這樣服務員依然攔不住他。楚言慌亂逃跑的樣子像是在躲避什麼可怕的怪物。

馮辛沒有清理後穴的精液，反而默默夾緊屁股。他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打電話給姐姐讓她處理掉監控，姐姐猶豫了一下，說，“全都是你的推測而已，萬一沒有什麼alpha戀人呢？”

“姐姐，我已經确認過了，那麼深的齒痕隻有alpha能咬的出來。我絕對不會輸給一個alpha，楚言隻能是我的！”

說完他摔了手機。

楚言跌跌撞撞跑着，他不知道該去哪裡，他這個樣子不能回家更不能去學校。他朝郊外荒無人煙的河道跑去，腳下一軟順着斜坡摔了下去。他在青草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身體撞上河灘的石塊兒。

第10章TRUEEND重蹈覆轍

楚言疼的蜷縮起來，眼淚無聲的流着。最後他還是輸給了本能，本能……醫生的話在淚眼模糊中響起，“他因為本能傷害了你……alpha的本能就是攻擊，性行為也是本能的體現……你的腺體受傷很重，差一點兒就會沒命，一定要保護好它……alpha沒有弱點，隻要你保護好自己的腺體……”

楚言顫抖着手伸向脖子後面，那裡有alpha的腺體，成年後會分泌出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清淡到幾乎沒有味道的水的氣味，所以極其容易沾染上其他同類的氣息。楚言的腺體在分化後不久的那次重傷裡留下了永久性的傷害，從此沒有辦法像普通同類一樣無時無刻釋放信息素。盡管他的信息素沒有味道，可如果濃度過高，會讓靠近他的人被凍傷。

腺體受損的後遺症不止一個，對楚言來說，最嚴重的是從那之後他對同類有着異于常人的恐懼，這種恐懼轉移到自己身上則變成了深深地失望和自我厭惡。終有一天他也變成了自己最害怕的人，變成了隻會傷人的怪物。

楚言的手指放在腺體上，緩緩用力，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楚言感到脖子上有暖流流過，他忍不住摸了一把，是血，是自己的血。楚言閉上了眼睛，重新摸到那個地方，最後的力氣用盡，手指無力散開，他徹底擺脫了自己。

馮辛到處都找不到楚言的去向，有人說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慌張的朝郊外跑去了，馮辛突然害怕起來，他想起楚言落荒而逃時驚恐的眼神，瘋了一樣抓住人大喊，“報警！快報警！”

接警的警官說剛剛他們接到另一個人的報警電話，說在河邊發現一具男屍，這在和平年代可是大事，全部警力都派往河邊了，如果失蹤時間還沒超過48小時請先等等。

馮辛頓覺手腳冰涼，他瘋狗一樣手腳并用朝河邊跑去，遠遠看到圍成一圈的警察，他沖破人群撞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熟悉的衣着和蒼白的面孔讓他一度失聲，“救救他救救他！”他跪着求穿白大褂的男人，好不容易發出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請不要破壞現場。”有人強硬的拉開他，“救救他救救他……”可馮辛隻會重複這三個字，他朝着白大褂哭喊道。

“神經病吧，那是法醫又不是醫生。”圍觀群衆竊竊私語。

馮辛被警察拉開，丢出包圍圈，他爬着想要離楚言更近，可每次都被阻擋在看不到楚言的地方。馮辛瘋狂的攻擊着每一個試圖阻止他的人，剛剛他分明看到了，他的alpha躺在血泊裡，蒼白無助的等待着他去救他。馮辛被控制了起來，他的眼淚幾乎流幹，嗓子也說不出話，被姐姐接走時隻能發出破碎的殘音。

姐姐把馮辛鎖在家裡，“得找時間去趟醫院，聯結如果不消除的話你也會沒命的。”她沒想到馮辛會把楚言逼上絕路，她忍不住去想那個強行标記楚言的alpha到底是什麼人，才會讓他以死來逃離omega。

兩周後，姐姐從楚言的葬禮回來。她是以楚阿姨工作夥伴的身份出席葬禮的，馮辛并沒有受到邀請。雖然警察無法作出楚言的死和馮辛有關的結論，但是不妨礙楚阿姨拒絕他的出現。

進門時她是失魂落魄的，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剛剛得知的真相告訴馮辛。

馮辛懷孕了，既不肯洗掉聯結也不肯打掉孩子。母親十分生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她破口大罵那個始亂終棄的alpha，馮辛聽不得她罵楚言，兩人大打出手。母親可能是存着幹脆把孩子打掉的心思動手的，絲毫沒有留情，馮辛的反擊也同樣不留餘地。她眼睜睜的看着這場鬧劇以母親住院收尾。而現在，她才發現，連她也是鬧劇中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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