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總是短暫,匆匆和薛明善告别,薛婉婷帶上薛明善特意給她準備的傷藥離去。
薛明善雙手背于身後,看着薛婉婷離開的背影,手指之間輕撚:“你說她信了嗎?”
這時,一暗衛從一旁走了出來,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屬下不敢妄言!”
薛明善手指上的動作停頓了,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暗衛,居高臨下:“無趣。”
淡淡一句,暗衛頓時渾身一緊,豆大的汗水從額見滑落。
“還請主子恕罪!”
薛明善搖了搖頭,笑了笑,轉身看向薛婉婷離開的方向,神情間又有些落寞:“應該是不相信的吧?”
薛婉婷去了城東破廟,破廟依舊破舊,菩薩卻是比之之前幹淨了許多。
薛婉婷找了個地方坐下,看來那何二郎是在等她了。
過了一會兒,廟外傳來聲響,薛婉婷起身走到門口,見何二郎正端着今日讨要得來的食物走了進來。
“何二郎。”
何二郎猛地擡頭,見到面前站着的人,眸中閃過一瞬間的驚喜。
“你終于來了!”
薛婉婷轉身進了廟内,看着已經重新糊好的窗戶,和幹燥整齊的稻草:“你的同伴呢?”
何二郎将讨來的食物放在破舊的供案上,跟在薛婉婷的身後:“我不過是在他常去的那條街丢了二兩銀子,恰巧被瘸子撿到,那些錢夠他好好度過這個冬季了,自然不會再住在這破舊的寺廟之中。”
薛婉婷轉身看着說話的何二郎,雖還是穿得破舊,整個人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神中少了被壓制的戾氣,多了幾分神采。
“事情可解決了?”薛婉婷笑着問道。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可她想知道何二郎到底用得是什麼方法。
何二郎被薛婉婷瞧得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就要跪下:“還要多謝姑娘!”
“那黃白之物不稀奇,本也是你該得的,隻是比起結果,我更想知道事情的經過。”薛婉婷阻止了何二郎的動作,說道。
“我那大哥喜賭,我不過是将姑娘贈與的錢物舍了一半給賭坊,引他上鈎,他便也巴巴地跳了進去。後面輸紅了眼,将家中的田産房屋都給典當了,最後更是差點就要賣了自己的婆娘娃兒。”
何二郎咬着牙,身側的拳頭握得很緊,面上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差點?”
薛婉婷饒有興趣,走到一旁坐下。
何二郎愣了一下,是的,差點,他還是不夠狠,看見無辜的侄兒在賭坊那群人手中苦苦哀求,他還是心軟了,他甚至是有些恨自己的心軟。
“我又暗中将剩下的錢給了那賭坊老闆,将人給贖了回來。”
何二郎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上神色複雜,最後卻是将目光看向了薛婉婷。
“姑娘是否會覺得我不夠心狠?”
他有些擔心,從薛婉婷将金葉子遞給他的一瞬間,他便斷定薛婉婷會回來找他的,可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不貪慕到手的财物,做事果斷又有手段,這樣很好。”
薛婉婷起身走到何二郎面前:“是人都會在心底保留一份柔軟,我又為何會覺得你不夠心狠?你是個聰明人,早猜到我會來找你,你可知道我找你所謂何事?”
薛婉婷看着直愣愣看着她的何二郎,笑了笑,要是一個人真的能舍去一切,那将是一個何其可怕的人,要是何二郎是這樣的人,她也是絕不敢用的。
有時候,人适當的有一些弱點和牽絆,或許在他人看來會更能掌控一些,也能讓人更安心,何二郎這樣便很好……
何二郎驚喜之色溢于言表,抱拳跪下,已然将自己視為薛婉婷的下屬。
“請姑娘吩咐,何二一定竭盡全力,肝腦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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