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獅子牙齒咬住鐵絲,粉紅的鼻子死死抵住門,滾熱呼吸打在她的掌心,喉中嗚嗚叫,就是不肯放她離開。
她隻好摸摸小獅子濕潤的鼻子,說:“乖,明天我來看你,好不好?你快點回去,不要淋雨了。”
薩拉弗獨自一頭獅子在這片草原上,沒有人陪它玩,肯定是寂寞了。獅子本來就是群居的,而自己這頭,又是格外要陪伴的小獅子,以後可以把小奧浮放進來,讓他們相互陪伴。
得等奧浮健康了,再讓它們逐步培養感情。
聽到她說話,薩拉弗不情不願地嗚了聲,才松開牙。它這麼一咬,鐵絲上就出現了個顯眼的缺口。
甯朝朝心中感慨猛獸不愧是猛獸,牙齒這麼鋒利,也就薩拉弗平時和她玩的時候收着力氣,要是不收着,呃……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覺得有點涼飕飕的。
雨下得太大,他們的手機都沒有信号,隻好先把人送到宿舍,進行基本的檢查和急救。
等冒着雨把人放在沙發上,甯朝朝才來得及仔細打量男人,發現這個年輕男人長得還挺英俊的。
輪廓鋒利充滿攻擊性,眉骨很深,銀灰色的睫毛浮羽一樣蓋住眼睛,有種戾氣很深的俊美。
甯朝朝愣了下,忍不住想,這人頂着一頭銀灰色的頭發,被雨淋這麼久都沒有褪色,看來染發劑質量真不錯。
檢查以後,她發現青年隻是簡單的昏迷,身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口,隻有很多小擦傷,他的體溫很低,仿佛是淋雨太久失溫,隻要在溫暖的地方,喝杯熱牛奶就能好起來。
等雨稍微小一點,如果人還沒有醒,她就要把人送到城裡仔細檢查。
“但是,他是怎麼突然就到草原上的?”
甯朝朝坐在茶幾上,微皺起眉,打量着青年。
他躺在沙發上,長腿半垂在地上,腳上穿的是深黑絨面的靴子,靴底略厚,有點像軍靴。而他的上半身依舊赤..裸,沒有穿衣服,隻有一張毛毯蓋住了勁窄的腰,再往上是堅實的胸膛,刀削般的兩片鎖骨。
——是野外探險愛好者?可為什麼會進到獅子園區呢?
如果不走大門的話,從東邊的山上爬上來,翻過懸崖,再翻過一道三米高的圍欄,倒是可以進來。然而那裡距離獅子草原,還有很長的路。
獅子園區的圍欄上挂着标識的,還有很高的防護網,總不至于千裡迢迢跑過來,故意翻過防護網,就是為了和薩拉弗打架吧?
也許她的思維應該放散一點,比如男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直升機、跳傘、翼裝飛行?
這些都很有可能,明天可以去草原找找,看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散落在中間,被獅子叼走。
也虧草原上隻有頭被當成狗養大的傻白甜,但凡要是多一隻獅子,她都不敢想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慘狀。
“唉。”
甯朝朝歎口氣,怎麼都想不明白,什麼樣的人才會去翻獅子園的欄杆啊,想和獅子掰頭嗎?這要出了什麼事,會追究動物園的責任嗎?
也萬幸人沒出事。
甯朝朝瞪圓漆黑的眼睛,看了眼青年英俊的臉,忍不住想,長得挺好看一人,可惜腦子……
唉,算了。
甯朝朝淋一場雨,洗完澡頭發也是濕漉漉的,拿着小毛毯裹住身體,雙手捧一杯姜茶。老向被她趕回去休息了,她怕老人家淋雨生什麼病,還囑咐他記得喝感冒靈,現在應該已經睡過去。
“阿嚏——”
她揉揉泛紅的鼻尖,守着這個昏睡的男人,有點委屈,要是世界上沒有這麼多作死的人多好。看起來,這人也應該是個體面人,應該不會訛上動物園吧。
甯朝朝打個哈欠,杏眼蒙上層困倦的水霧,視線也變得模糊。她的腦袋慢慢低下,又猛地擡起,用力晃了晃。
卧室裡又傳來“啊——啊——”的聲音。
聲音細嫩又尖銳,帶着幼獸特有的脆弱感。
甯朝朝一聽就知道是小白虎在叫,趕緊跑到卧室。
小白虎眼睛紅腫,拖着沒有力氣的後腿在床上亂爬,把她的毯子弄得皺成一團。它發出的聲音奶奶的,邊奶聲奶氣地叫,邊在毯子上亂爬。
它現在還很虛弱,發出的聲音也不大,并不像其他幼獸一樣尖利。
雖然以後會長成威風凜凜的大家夥,但現在,它還隻是像毛絨玩具一樣、剛斷奶的小老虎,很容易就失去安全感,經常需要人抱抱。
甯朝朝把它抱在懷裡,小老虎的毛有點粗糙,很瘦,身上能直接摸到嶙峋的骨頭,有點像一個破破爛爛的玩偶。
小白虎感覺到她的體溫,歪歪腦袋,把下巴貼在她的手背上,驚慌的叫聲逐漸變低,變成夢中的呓語,還時不時砸吧一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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