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讓穿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葉拂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這血是哪流出來的,而且也不敢胡亂去扒拉他,萬一造成二次傷害可就罪過了。好在葉拂觀察了一會兒,很快就找到了傷口所在,裴清讓的虎口竟然崩裂了,傷口裂得還很大,鮮血不住地往外冒。
葉拂最見不得這種血腥場面了,她趕緊用手壓住穴道,将血止住。然後她就迷惑了,這麼脆弱嗎?用劍擋個攻擊而已,手都能給崩裂?葉拂搖了搖頭,又捏住了他的手腕,探查起了他的經脈。
好家夥,居然還真是被撞暈的,葉拂一陣的尴尬。
到時候該怎麼和裴清讓解釋……要不就說自己磕到了腦袋,也暈了,什麼都不清楚。嗯,就這麼說,反正到時候自己也是受害者,裴清讓不會找她麻煩的。
其實葉拂這完全是自己想多了,裴清讓的确是被撞暈的,卻并不是被她撞暈的,事實上這會兒被七彩五毒蛛帶回幽冥蟲窟的大夥們,也就葉拂是清醒的,其他人都在天昏地暗的亂晃和撞擊中昏迷了,七彩五毒蛛将獵物封入蛛絲之後,本就會用力地甩動,将其中的獵物甩暈,再拖回巢内,這樣可以避免清醒的獵物在蟲繭内掙紮,鬧出太大的聲響将天敵吸引過來。
葉拂主要還是因為她的防禦力太高了,這種程度對她而言隻能用無比輕松來形容。
她放開了裴清讓的手,一手撐着下巴,皺眉看着他,暈過去了也好,免得尴尬。和裴清讓一起單獨被關在封閉的蟲繭裡,葉拂是打心眼裡抵觸,這就意味着他們兩個将會有單獨的時間閑聊,免不了聊着聊着就會開始叙舊。
而且葉拂現在是有那麼點兒冷的,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又濕又涼,緊緊貼在她的皮膚上,讓她非常難受。但是!如果讓她在這種狹窄又封閉,且還有個外人在場的地方換衣服的話,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換衣服那麼大的動作,很容易就會和裴清讓産生不必要的肢體接觸,而且萬一她換到一半,人家醒了,那不更尴尬!
葉拂平日裡無聊的時候其實是經常會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當初的嘤嘤丹和嗡嗡丹,就是她無聊之下的産物,她現在後悔的就是,她居然沒研究過那種可以讓濕漉漉的衣服瞬間變幹的符箓或者靈丹,又或是小法術。
嗯……算了,好好忍着吧,足足有七天時間呢,衣服總能晾幹吧……
“來吧兄弟,先給你療傷。”說着葉拂便伸手再次抓起了裴清讓的手腕,掐訣施展出了回春訣。
綠色的靈光緩緩從指尖淌出,繞着鮮血淋淋的傷口纏繞而去,很快,裴清讓虎口處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還沒等葉拂松一口氣,她的手就被反扣住了。
葉拂一驚,剛一擡頭就對上了裴清讓的目光。
葉拂:“!”
“你醒了呀……哈哈哈,我也剛剛醒。”她幹笑了兩聲,表情極度不自然。
居然醒得這麼快,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呢。
葉拂想将自己的手從裴清讓的掌心中抽出來,但對方卻收緊了五指,将她的手更緊的攥住。
這讓葉拂更加尴尬了,她搞不明白裴清讓到底為什麼一上來就要對她做出這麼多過分親密的舉動,剛剛抱了她那麼久,現在又抓她的手,不是修無情道的嗎?不會感覺到不适嗎?
不知道為什麼,葉拂莫名就想起之前在觀海客棧的時候,舒小茵說裴清讓告訴她,自己主動抱過他很多次。到底哪來的很多次?不就隻有一次嗎?葉拂簡直無法理解。
裴清讓仿佛壓根兒就沒感覺到葉拂的不自然,他一隻手攥着葉拂的手,一隻手撐着地坐了起來,他這一坐起來,葉拂幾乎下意識就往後縮,但此處空間過于狹窄,她的背很快就抵在了防禦罩上,退無可退。
裴清讓距離她太近了,近得她都有些不敢呼吸了,随着他起身的動作,他鬓角的發絲輕輕飄動,從葉拂的手背滑過,癢到讓人頭皮發麻。
葉拂:救命!
能不能稍微離她遠點兒!她真的要窒息了!
然而裴清讓卻很認真地看着她,然後道:“你剛剛用的是回春訣?”
葉拂趕緊點頭:“就是很普通的醫修術法。”
非常普通,普通到任何一個剛入門的醫修都能用出來,若非如此葉拂也不會用回春訣幫裴清讓療傷,她覺得這種小法術根本不會引起什麼特别的注意,所以裴清讓乍一問她,她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裴清讓還是沒放開她的手,他突然問道:“你以後打算當醫修嗎?”
這倒是把葉拂給問懵了,她茫然地看着裴清讓,搖了搖頭:“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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