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戒指後,是新娘抛捧花的環節,苗苗在台上和小蔣對視一秒,都笑了,像早就商量好的,苗苗拿起話題拍了拍,調侃着說:“據我了解,我的姐妹們目前還不想走進婚姻的墳墓,我在這裡就不強人所難了。”
她說完,台下人都笑起來。夏炎是主策劃,坐在賓客席的第一排,以防遇到臨時狀況能及時把控。在手機上回複完接下來的樂團演奏安排,擡了擡頭,就看到苗苗和小蔣沿長長的儀式台走過來,苗苗說:“所以我們想把這份祝福,送給最好的一位朋友。”
捧花從台上擲下來了,恰好落在夏炎和陸周瑜中間,被他們同時用手接住。
小蔣補充:“祝他幸福。”
也好像是“祝他們幸福”,音響的聲音太重,隆隆地聽不清,但熱鬧的場景中也沒人去深究。
幾個座位之外,季啟林身着黑色西裝,站起來第一個鼓了掌。
婚禮之後,兩個人總算閑下來,隔絕一切信息,在家裡痛快地睡了幾天。
春節假期最後一天,醒來已經接近中午,夏炎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打開,一時間湧進許多消息,但都不緊急。他随意翻看,發現有一條季啟林轉發的展覽鍊接,是曾經想介紹陸周瑜去參加的《回音》,已經順利開展。
第一期參與者是位雙親意外離世的女孩,通過技術合成音效,獲得再度與父母對話的機會,訴說沒能好好道别的遺憾。夏炎點開文字版簡介大緻看了看,不小心觸發音效按鈕,聲音傳出來,他連忙關閉,陸周瑜還是醒了,問他:“在看什麼?”
把手機朝他偏了偏,夏炎沒有隐瞞,“這個。”
他們一起聽完那期音頻,很受感動。
對于周漫,陸周瑜不再隐瞞和習慣性逃避,她曾在陸周瑜年幼時教給他不要愛人,也用自己慘痛的半生做血淋淋的案例。
童年的影響是深遠的,不能否認,陸周瑜依舊想念她,但也并不願一味地沉湎于過去,他已經有了想牢牢抓住的感情。
不過在家屬院翻新時,倒是意外找出了部分周漫塵封的錄影帶,她曾是樂團的首席大提琴手,有不少比賽錄像,也有後來自己封閉在家娛樂時錄的颠三倒四的視頻。
其中有一盤很新,塑料外殼上貼着一條粉色便利貼,邊緣微微泛黃,上面标注了日期,隻有年月份,是她去世前住院的那段時間。
畫面裡出現周漫時陸周瑜恍惚了許久,大概由于精神不好,面對鏡頭她說得斷斷續續,大意是今後讓陸周瑜好好生活,沒再提那些尖銳的理論。
視頻陸周瑜隻看到一半,因為到時間去和夏炎吃晚飯,後來一直耽擱許久。
“改天帶你見一下我媽吧。”放下手機,陸周瑜在被子下摟住夏炎的腰。
“好啊,”夏炎回抱住他,不知道第幾次詢問:“家屬院裝修的怎麼樣了,真的不用我去幫忙嗎?”
陸周瑜仍是說“不用”,和“快好了”。
春天來臨的時候,敦煌項目基本定調,總算有稍許的喘息機會。有一天午後,花開的最熱鬧的時間,夏炎剛出工作室,就接到陸周瑜的電話,說正在籌備一場個人展,問他能否來幫忙。
“什麼展?”之前沒聽他提起過。
電話裡也沒具體說明,夏炎讓他把地址發來,說開車馬上到。挂斷之後,收到定位信息,先開始他沒注意,跟着導航走,行至一半覺得熟悉,分明是家屬院的方向。
到了地方,敲門沒人應,夏炎摸出那枚很久沒用過的黃銅鑰匙,打開了門。
室内煥然一新,原本老舊和不便的裝修被拆除,規劃了更适宜人居住的設計,顔色也明亮許多。
還是沒見到人,夏炎握着鑰匙走進去,路過客廳時,茶幾上有一隻造型前衛的花瓶,鋼藍色玻璃制,細長的瓶頸呈四十五度傾斜,但與之格格不入的,是插在瓶子裡的一朵笨拙的紙花。
走近了,夏炎撚住花枝,輕輕抽出來看,确定是自己曾在診所裡折的那支川崎玫瑰,當時送給陸周瑜,他卻隻敢說是月季。
通往花園的玻璃門沒關緊,被風吹開一條小縫,隐約能聽見外面有動靜。夏炎喊了一聲,往外走。
花園裡原來紛雜的植物都被清除了,重新鋪滿草坪,中間是一條灰白色石闆路,右側有石桌闆凳,也有藤編吊籃,正随風擺動。左邊,陸周瑜穿着一身工裝服,軍綠色的褲腿上泥點班班,鐵鍁豎在腳邊。
他身後竟然是一個新鮮的大坑。
夏炎沿着石闆路跳着跑過去,上下打量他,笑了一會兒才說:“原來是找我當苦力啊,”他卷卷袖口,踩到松軟的土裡,“還需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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