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向趙馮智,“孫哥找我換班也是特殊情況,趙哥沒必要生氣。”
“這種人就是看你老實好欺負,上次要不是他個孬樣,會叫你休息的時候還到店裡來,害的陸胖子以為是你報的警。那天要不是……”
趙馮智說着一頓,覺得腦子裡似乎斷片了,說到這裡記憶就空白了一會,他皺着眉想了一會,便覺得頭開始隐隐作痛,隻能說:“要不是你膽子大穩得住,還不知道會怎樣。”
“孫哥就是膽子小了點,稍微愛貪些小便宜,人也不壞。”紀霖說着在心裡補充道,就是叫人煩,喜歡不起來。
趙馮智哼了一聲,将煙重新叼在嘴裡,惱怒道:“不辭他也要扣他的工資。”
周謙站在貨架旁邊一邊偷聽一邊點頭,被紀霖瞥了一眼才老老實實地回去上貨。他走到放書的地方,一擡頭就看見便利店外面站了個人。
周謙一笑,轉頭便沖紀霖喊:“小紀哥,你朋友來找你的來了。”
方靖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面上一直挂着笑。他在這裡住了兩天,客房不大但是紀霖收拾的很幹淨,床單被罩看得出都是他新買的。
他躺在沙發看着天花闆發呆,發現自己笑着的時候,忍不住給了自己輕輕一耳光,罵了聲沒出息。
怎麼跟哈巴狗一樣,有人給根肉骨頭就搖頭晃腦的蹭上去?
但是方靖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個哈巴狗還當得挺開心的。
可一想起總有一天他要從紀霖家裡搬走,面上的笑就消失了個徹底。明明是以後的事情,他卻從現在就開始舍不得。
生氣撐不過一天方靖就後悔自己在鄒豐明車上說的話,現在覆水難收,明天鄒豐明就要來接自己去住員工宿舍了。
員工宿舍哪裡有家裡舒服。
方靖縮在沙發上,腳伸出一截,他實在忍受不了這房子裡的安靜,起身換了衣服往樓下走準備去留達幾圓。
傅璜見着他便自來熟地聊上了幾句,又問道:“怎麼你哥又去上夜班了?上次就差點被人打劫,這次還不長記性,你怎麼不攔着他點,那麼些混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嘟嘟嚷囔說了幾句,見着方靖臉色不好也沒有再往下說,轉而問他要不要打牌,方靖想了想搖頭,“我去找我哥,順便陪他上夜班。”
等到他回神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便利店門口被周謙看見了。
趙馮智朝門口看過去,就見總在陸老四身邊跟着的那個小子拿着個保鮮盒從外面走進來。他一下坐直,罵了句髒話,拿着手機就開始準備打電話,結果才按了幾下,眼前就閃過一個畫面。
一片混亂中,方靖擋在紀霖前面攔下打過來的一拳,之後這小子好像還受傷了?
趙馮智的手一下頓住,就見紀霖從櫃台後出來朝方靖走過去。
“你怎麼過來了?”紀霖皺眉,這附近晃悠着陸老四的人,就是為了找到方靖。
方靖将手上的保鮮盒遞過去,看了眼坐在一邊的趙馮智,才低聲道:“出來逛逛,順便給你送點水果。”
趙馮智将手機收起來,他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遍方靖,問道:“你身上的傷好了?”
方靖點點頭。
“現在住在小紀家裡?”
方清繼續點頭。
趙馮智皺眉,“聽說你不跟着陸老四混了?”
方靖下意識看了紀霖一眼,兩人交換一個眼神,方靖才點頭道:“對,找了份工作,以後不跟着他了。”
“你幫陸老四打了那麼多場架,陸老四那死胖子舍得你走?”趙馮智笑了一聲,從煙盒裡抽了根煙朝方靖遞過去。
“陸老四那種人少接觸為好,一肚子不是肥油就是壞水,指不定哪天就跟着他吃牢飯了。”
紀霖見方靖要接煙,皺了下眉頭想要說話,但見方靖接過煙沒有抽隻是别在耳後,還未來得及張開的嘴便閉上了。
“就是因為不想吃牢飯,才決定不跟着他的。”方靖淡淡道。
手上拿着的保鮮盒是冰的,裡面的西瓜沒有籽,紀霖聽着方靖說的話,看了他一眼,這才拿起旁邊的牙簽插着吃了一塊。
趙馮智同方靖聊了幾句,大多都在說陸老四的壞話,方靖安靜聽着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等着趙馮智叼看煙帶人走了,紀霖才瞥見他松了口氣的樣子。
“什麼時候回去?”紀霖隔着櫃台問他。
方靖看了已經空了的保鮮盒,淡淡道:“我等你下夜班了一起回去。”
“害怕有人路上打劫我?”紀霖微笑,“不用擔心我。”
方靖表情扭曲了一下,他負氣道:“沒擔心你,擔心打劫你的人。”他說罷看了紀霖一眼,低聲道:“我一個人在家裡也沒意思,今天球賽沒有好看的,傅璜叫我打牌,我沒錢就幹脆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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