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低聲說:“對不起,我很抱歉。”
他擡頭看了眼床上睡得安靜的紀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鄒豐明想的一樣,責怪自己沒有早點說出自己想到的事情。
鄒豐明見方靖的臉色不是很好,清咳了一聲說:“當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也是無益。”
“嗯。”方靖應了一聲,随即便看見紀霖的手動了一下。
鄒豐明也看見了,他立即站起按響了床頭的鈴。方靖看着紀霖的臉一陣,站起來道:“他快醒,我先去睡一會。”
“不等他醒來嗎?你都守了一晚上了,看着他醒不才更放心?”鄒豐明有點驚訝,心想這孩子都守了這麼久了,怎麼快醒了就要走了。
方靖腳步一頓,随即拒絕道:“不用了,你說了他沒事,體檢報告我也看了,等下還有醫生在,都比我在管用。”
他當然想留下來看着紀霖醒求個心安,但他更害怕紀霖醒來看到自己,聯想到自己和陸老四的關系,讓他不能心安。
方靖拉開門正好撞見帶着護土過來的羅宴,他下意識側身讓開,等護士醫生都進來才往外走。
羅宴站在門口往外望了一陣,問道:“這孩子怎麼走了?”
鄒豐明坐在椅子上搖頭,“不知道,叫他留下來也不願意。”
羅宴哦了一聲,轉身便看見躺在床上的紀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皺眉盯着天花闆。
“醒來了?感覺有哪裡不舒服的嗎?”羅宴走過去,看着護士和醫生給紀霖進行基礎檢查。
“還好。”許是睡久的原因,紀霖的嗓子有點啞。他偏偏頭,打量這個病房一圈,并沒看到方靖的影子
“比我預計的醒來晚了一個小時,你的身體素質還是太差了,代謝速度比我想的要慢。”羅宴說着伸出雙手貼在紀霖的肩膀上,等過了一會才松開。
紀霖垂着眼睛聽他說完,淡淡道:“不也醒了嗎,醒了就沒事了。”
“你還好是沒事,有事的話我估計那幾個人會被方靖拖出來鞭屍。”鄒豐明道。
“鞭屍?”紀霖眉頭一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死了?”
鄒豐明點頭。
羅宴解釋說:“跟你沒有關系,他們是咬破了嘴裡的毒囊自殺的。”
紀霖愣了一下,說:“都這個時代,還真有人這樣?”
鄒豐明:“隻要有用不就行了,那幾個人的屍體我都帶回來了,等你好點了就去看一下,有些情況我們不在現場還不清楚。”
“方靖呢?”紀霖問,“你們問他也可以。”
“他回去睡覺了,在你沒醒的時候我們已經問過他了,但是他們每個人具體的能力還是問你比較清楚。”
羅宴說着給紀霖倒了一杯水,但看見他的手還有點發抖便皺起了眉問:“你手上還沒有力氣嗎?”
紀霖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握住那個水杯,可随即便見他手腕一翻,那一滿杯水全倒在了被子上。
“欸,你手上沒力氣能不能直說?”鄒豐明啧了一聲。
羅宴握住他的手腕,皺着眉頭沒有松開。
一邊的護士将紀霖身上的被子拿走,紀霖道了句謝,轉頭看向羅宴說:“估計就是睡久了,所以手才沒力氣。”
“你在侮辱我嗎?”羅宴冷冷說。
鄒豐明站起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羅宴握着紀霖的手腕沒說話,等到新的被子抱過來蓋在紀霖的身上,他才松開手說:“這兩天手腳無力都是正常的現象,力氣和能力就會随着時間漸漸恢複。”
“知道了。”紀霖揉了揉手腕,淡淡道,“他們應該是隻想将我帶走,沒有想殺了我。”
“帶走你?什麼意思?”鄒豐明追問。
紀霖道:“陸老四說有一位先生想要見我,所以來請我過去。不過他的态度很奇怪,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反倒另外的五個能力者很激動。”
“陸老四?還又是先生?”鄒豐明皺着眉頭想了一會,才道:“我們派人去了陸老四的家裡,發現并沒有人在,房間很幹淨看不出有人住過的痕迹。後來在搜查他們家的時候,發現在他們家床下的地磚下面有一具屍體。
紀霖一愣,“他死了?”
“在昨天方靖打電話之前,我也接到一個電話,我的人告訴我陸誠已經死了,被塞在自己家樓下的垃圾箱裡。準确的來說,他死了兩次。”
鄒豐明說着揉了揉眉頭,見着紀霖一臉驚訝的樣子,笑了一聲繼續道:“經過比對,被埋在床下地磚裡的死者是陸誠,但是卻不是你之前見過的那個陸老四。或者說從一開始同你打交道的那個陸老四,就不是真正的陸誠。真陸誠被一個假的代替,結果假陸誠又被假貨二号代替了,現在的結果就是假貨一号死了,假貨二号溜了。”鄒豐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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