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進去了。”溫涼無奈地笑。
喬爍擡頭,看到大英老師在講台上不知疲倦地講課,忽然嗤嗤地笑起來。
“你最近好焦慮,我真怕你頭發秃成老師那樣。”
溫涼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你怎麼看出來的?”
喬爍托腮:“你黑眼圈那麼嚴重,你心情不好就會失眠對吧?”
溫涼笑着沒說話。
下課之後大家依舊都有事要忙,江川和喬爍在操場訓練,李萌去了社團活動,而溫涼直接回宿舍收拾東西。
換衣服的時候溫涼也認真挑了一會,可惜他櫃子裡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的款式,穿在身上特别的幼稚。他想起借琴那天喬爍搭配的那套衣服,真的很好看。他想,自己大概也得挑時間買點别的款式的衣服了。
操場上,剛練完幾個300米加速跑的喬爍喘着氣,雙手叉腰,在休息的間隙百無聊賴地看向沿着跑道練習長跑的江川。
有什麼白色的小東西從眼前落下來了,喬爍擡頭,發現天空中飄着很多白色小顆粒。他愣愣地仰頭看着,臉上漸漸露出驚喜的笑來,心裡竟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
這是他一個南方人隻在電視裡見到過的東西。
最開始的時候,雪落在地上并不明顯,但短短時間裡已經在地上積起來了,體隊因為下雪的原因,破例暫停一次訓練。
學校院子裡有很多學生,平常冷得不想在室外多停留一秒,今天下雪的時候卻好像一下子不怕冷了,都在室外高興地期待着這場雪。有些是來自南方從沒見過雪的,有些是被高考壓力束縛太久,連下個雪都想撒歡的。
溫涼背着包,腳步匆匆地穿過這些臉上洋溢着笑容的學生們。天色有些暗沉,白色的雪粒接連不斷地飄落到他臉上,挂在他衣服上。他皺着眉,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之後,腳步又加快了些。
正值晚高峰時間,又下了雪,溫涼好不容易打到了車,路上卻很擁堵。他坐在車上,不斷地打開手機看時間,仿佛這樣能讓他不安的心情稍微緩解一些。其實他出來得很早了。
雪下得很急,在地上不斷地積起來,也擋住了車前窗的視線,司機不得不打開了雨刮器。
窗外是一輛接着一輛的車流,外面的喇叭聲被車内的暖氣聲蓋住了一些,更讓人感覺沉悶雜亂。溫涼覺得自己仿佛陷在數不清的車中間出不去了一樣,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又看了看司機,抿着嘴猶豫了半晌。
“師傅您能快點嗎,或者選個不堵的路段,繞遠點也沒事。”
“唉,今天天氣太差了,市區哪條路都是這樣的。”
溫涼洩氣般地靠在車座上,茫然地看着窗外,下意識地咬着食指的第二關節處。
一場突如其來的雪,讓本來充沛的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火車站,下車之後,溫涼一秒也不敢耽擱地奔向車站。他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跌跌撞撞地穿梭,心裡的慌亂讓所有本來很簡單的事變成難題。在他慌亂地跑到檢票口的時候,火車才剛離開一分鐘。
一分鐘。六十秒。千百萬億個瞬間的錯過。
腦海裡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了,全身緊繃的情緒統統被抽離,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茫然。
溫涼機械般地喘着氣,愣在那裡,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在幹什麼。
下一批檢票的人已經來排隊了,溫涼麻木地向後退了退,讓出路來,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環顧四周,在候車廳内找到一個空的座位坐下來,靠着椅背仰着頭緩了好久,才拿出手機來給陳芸心打電話。
陳芸心順手接起電話的時候正坐在床簾裡,對着電腦做老師留下來的任務,宿舍的室友不知道在打什麼遊戲,又笑又鬧的很大聲,她愣是沒聽到溫涼在說什麼。她煩躁地掀開枕頭,又摸了摸枕邊衣服的口袋,找不到耳機。
“瘋了嗎?小點聲行嗎?”她掀開床簾朝外喊了一聲。
吵鬧的聲音有點變本加厲的感覺,還夾帶着幾聲陰陽怪氣的嘲諷。陳芸心忍無可忍,掀開床簾穿了拖鞋準備出去接電話。
踩在拖鞋上,鞋是濕的,站起來的瞬間頭頂上在滴水。
“你們他媽的非要把這麼濕的衣服挂在我這嗎?”陳芸心罵道。
“那怎麼了?你也可以把衣服挂我這啊。”正在塗指甲油的室友沒好氣地說。
陳芸心擡頭看了看室友自作主張挂上去的晾衣繩,偏偏是隻拴在這邊的。對面膽小内向的那個小女生怯怯地看着她,不敢說話。陳芸心接着電話,懶得跟她們講理,反正也講不過,索性穿着濕淋淋的棉拖鞋走出了宿舍。
“小呆,怎麼了,你坐上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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