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從昨天算起,他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了。
楊不棄本來外地進行着其他事務的調查。調查到一半,得知這邊出現了緊急情況,匆匆找人接手後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據說這次有數個人類被困在了高等"域"中。雖說生還希望渺茫,但他還是希望能救一個是一個。
然而在趕到後,現場的情況卻讓他完全看不懂了。
他過來時那些學生正一窩蜂地往外趕。每個人都全須全尾的,腦子也都挺清楚——起碼能夠有邏輯地應付他的問話,嘴都還很嚴,他想打聽下他們在"域"中的遭遇都沒問出來。
當然,如果他真想撬話的話,他們也瞞不住就是了。
楊不棄想着他們剛脫離險境,受不起刺激,也沒多折騰,隻簡單試過身份就讓他們離開了。唯一讓他在意的隻有那個陷入昏迷的女生——她身上帶着一些明顯是從域中帶出的傷痕。
這傷本身其實不怎麼要緊。域中除死無大事,造成的傷口在現實中都會被極大弱化,基本養兩天就好了。
然而在逃出域後,反而陷入昏迷。這事就有些反常了。網絡延遲也不是這麼個遲法。
楊不棄有心想要進一步了解,偏偏正主還在昏睡,其他人也一問三不知,他隻能留個聯系方式,等待日後接觸。為了能給對方留個深刻印象,還特意将對方身上幾個傷口都給抹了。
至于域中的情況……這倒不急。他們自有了解的辦法。
楊不棄的目光落到了紅衣少女帶着的桌遊上,後者心領神會地打開桌遊盒子,将東西全倒到了桌上。
楊不棄的身後,還有兩名同事也跟了進來。他們這次一共趕來六個人,其餘人都在外面守着,一方面是為了查線索,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應付不知何時會出現的民宿老闆。
那兩名同事在大廳裡四下轉着,其中一人開口:“你們說的那個域,就是以這房子為中心展開的?”
“對的。不過我們來時已經太晚了,不知道房子裡面發生了什麼。”紅衣少女拿出之前做的記錄遞了過去,“那些學生準備處理掉這盒桌遊。面對它的态度也非常不自然。所以我懷疑,生成那個域的可憎物,很可能和它有關系。”
"是遊戲牌?"司機望着一桌子的卡牌,皺了皺眉,"莫非是躲在紙牌裡了?"
"有可能。"旁邊人立刻點頭,"我以前處理過一次事故,那個可憎物就是藏在了麻将牌裡。隻要有人胡牌就算完成一次儀式,打個幾圈就不知不覺人帶進域裡去了……你們說,這得多坑啊。"
其他人代入想了一下,臉上具露出"竟有如此厚顔無恥之怪"的憤慨。唯有楊不棄,沒什麼反應地掃了一眼記錄冊,又走到桌邊,随手撥了撥桌上的東西。
“錯了。”他低聲道,“不在牌裡。”
同事:……诶?
“那個可憎物,不在卡裡,在這裡。”楊不棄将滾到桌沿的小手電拿了起來,“狂蹈之影。這是它的代号。我看過它的資料。”
他回憶着自己閱讀過的内容,面上露出幾分思索:“狂蹈之影,‘混沌-爟級’可憎物。寄生于光中。一年前被仁心院捕捉,後交到了我們手裡。我們派出了三個‘秩序-炬級’以上的能力者,對它施加規則,進行約束。這盒桌遊,就是它在被規則約束之後,形成的新形态……
楊不棄蹙起了眉:“沒記錯的話,在約束完成後,這東西又被送回仁心院進行收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事問也白問,要是知道他們也不至于巴巴地大老遠跑來。一名同事走過來翻了下卡牌,突然叫出了聲:
"草,這不是鐘斯嘉嗎?他怎麼在這兒?"
其他人湊過去一看,隻見他手中正拿着一張卡牌。卡牌上是一幅駭人圖像——一個男人仰躺在地上,眦目欲裂,神情驚恐,身上布滿被抓咬撕扯過的傷口,慘不忍睹。
"我認得他。他是仁心院的能力者。素質是石烏賊,野獸傾向。”那人飛快道,“他三年前就進仁心院了,是那裡年紀最小的能力者,一年就升到了燭,挺有天賦的。本來還說今年打算沖擊一下燈級,怎麼突然就……"
他望着卡牌上慘死的男人,一時沒了聲音。楊不棄接過卡牌細細看了眼,點了點鐘斯嘉的身體。
"看到這些圓形的痕迹沒有?"他道,"這是觸手的斷裂面——人類至死是人類。他會以這個形态死去,說明他當時已經失控了。"
至于是臨死前為了反抗而失控,還是在之前就已經跨過了人類與怪物的邊界,這就無法确定了。
但無論如何,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本該被收容的可憎物流落在外,還造成了不止一起惡性事件,這事和鐘斯嘉絕對脫不了幹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廢柴女主穿成寡婦後隻想安穩度日+番外 反穿之全能小廚娘+番外 團寵小幼崽飒爆全皇朝 小浣熊他靠直播爆紅了 命運叫我去戰鬥 初戀未遂 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穿成反派後我活成了團寵[快穿] 農門福寶有空間 52赫茲:孤獨患者 嫡女重生:傲嬌夫君太粘人 平平淡淡才是真 (犬夜叉同人)煉丹師重生戰國時代+番外 穿書前對我冷冰冰的男主穿後真香了+番外 我家後院直通艾澤拉斯 漫威之黑光病毒 青雲路(科舉) 傳奇之愛 汴京春 笑死,誰家神明像隻脫缰的野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