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幾輪遊戲後,陸仁也大概明白了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了。
“這時候第十一律者已經死了,約束的慘劇也發生了,第十二律者馬上就要誕生,我似乎可以很快就出去了?”
陸仁心裡暗暗思考道,可他又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畢竟绯獄丸制造這段回憶,肯定是用來困住他的,如果陸仁很快就出去了,那麼意義在哪裡?
陸仁目前沒有什麼頭緒,所以他還是先觀察觀察為妙。
鈴此時出了門,看樣子是發現回來的時間還早,坐不住的她又去外面逛了。
她一路來到了格蕾修的房間,平日裡她是不會去格蕾修的房間的。
因為格蕾修像一張白紙,很容易被周遭的人染上自己的顔色,這種染色可能會對格蕾絲造成不好的影響。
因此櫻曾告誡她盡量不要去找格蕾修。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了一種去找格蕾修的沖動。
她敲了敲門,裡面的格蕾修聽到門響之後喊了一句請進。
鈴推門而入,格蕾修的房間更像是一間畫室,擺着很多她自己繪制的畫作。
“哇,格蕾修你在畫什麼呢?”鈴見格蕾修坐在畫闆前,手裡拿着漆黑顔料,不由好奇的湊了過去。
聽見鈴的詢問後,一位天藍發,紮着雙馬尾的少女轉動她那紫色的瞳孔,看向了鈴。
“給陸仁繪制的一幅畫。”格蕾修回答的言簡意赅。
“可這不就是用黑色的顔料把畫塗滿,是什麼畫呢?”鈴将目光投向那幅漆黑的畫,就算她這個不懂藝術的人也明白這稱不上一幅畫。
格蕾修低頭看了一眼那幅畫,在上面塗抹了幾下後繼續說道:“可我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
“看到的?”
“陸仁他身邊,全部是這種色彩……”格蕾修有些無精打采的說道,好像剛才塗抹的那幾筆耗光了她的全部精力。
鈴依舊不是很明白格蕾修在說些什麼,但她知道格蕾修累了,不好再打擾她了。
她起身告别格蕾修,格蕾修憂郁的看了鈴一眼,向着她揮了揮手,像是在對她做着最後一别。
鈴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幾個基地裡的工作人員,這令她感到有些奇怪。
她回到房間門口,卻發現房門已經被粗暴的打開了。
“啊,你們為什麼到别人的房間裡來?”鈴生氣的對裡面神情古怪的逐火之蛾士兵喊道。
他們詭異的轉過頭來,看着站在門口的鈴後相互對視一眼,眼裡滿是遏制不住的殺意。
“鈴,跑,快跑!”陸仁發覺事情不對勁,趕忙喊鈴離開這裡。
可為時已晚,鈴被他們抓了進去,鈴打量了站在房間裡的衆人,兇神惡煞的模樣讓她不自覺握住了雙拳。
“她是律者,殺死她!”為首的士兵振臂一呼,大喊道,“為我們死去的戰友報仇!”
其餘人紛紛響應,他們狂熱的将包圍鈴,對她進行拳打腳踢。
鈴那雙眼睛驚恐的望着平日裡可親的大家,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麼。
“姐姐,你說鈴是哪裡沒有做對嗎,為什麼大家……”鈴手裡攥着那個吊墜,喃喃自語道。
“不,錯的不是你,而是他們!”陸仁在鈴腦海裡大聲喊道。
見到這一幕的他,看的是恨不得馬上出去把他們全部狠狠的收拾一頓。
可他僅僅是個旁觀者,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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