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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掌教首徒為夥夫（第1頁）

宗門會審過後，李冥諾成為了膳房的夥夫。每日，都要到膳房挑水砍柴，閑暇之餘就會專研《赤陽訣》。

至從盜丹之後，李冥諾一直對甘長老心懷愧疚。這一日，李冥諾忙完一切後，從膳房挑了幾個下酒的小菜，又從師傅那裡要了兩壇酒，來到甘長老的小院。

正值午後，甘長老正躺在樹蔭下的石椅上休憩。李冥諾小心翼翼的将食盒酒壇放在石桌上，坐了下來。他托着腮望着熟睡中的老人，見他亂糟糟的發絲下，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過了一會，見甘長老還未醒來，好奇的打開酒壇聞了聞，一股濃郁酒香撲鼻而來，讓從未喝過酒的李冥諾忍不住沉醉其中。就在這時，睡夢中的甘長老突然用力聳了聳鼻子，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當看見面前坐着的少年，立馬露出驚吓的表情。大喝一聲：“臭小子！是不是又來偷我的丹藥。”

李冥諾慌忙擺手，拿出食盒裡的小菜，又把酒壇遞給甘長老，說道：“甘長老！你那丹藥……”話還沒說完，就被剛把酒壇放在嘴邊的甘長老打斷：“沒啦！沒啦！這世上獨一份，你小子别在惦記。”

李冥諾有些急切地解釋道：“不是的，我隻是想知道那丹藥是用什麼藥材煉成的。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想辦法賠給您。”

甘長老這才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深深地望了李冥諾一眼，道：“算啦！老夫孤家寡人一個，你既然與此丹有緣，就贈予你了。日後老夫若有不測，也希望有人能善後。”不待李冥諾回答，接着歎息了一聲說道：“原本打算用此丹藥對付天劫，飛升神界。不過千百年來，渡天劫者竟無一人成功，老夫這把老骨頭，多半也是灰飛煙滅吧。”

神界是修道者一生中最向往的地方，傳聞那裡神兵法器數不勝數，仙丹靈藥更是手到擒來。飛升神界有兩條路，一是神界過一段時間就會開天門，從人界選傑出人物直接進入，還有就是合道圓滿渡天劫進入。可從三皇之戰過後，神界再也沒有開過天門，也沒聽說誰能渡劫成功飛升神界。

李冥諾見他滄桑的臉上有些失落，心有所感，安慰道：“甘老！你一定能飛升成功的，我能和靈月一樣叫你甘爺爺嗎？”

甘長老神色一凝，似乎想起了什麼，回絕道：“别别别！老夫可承受不起，就叫我甘老吧！”

甘長老半壇酒下肚，有些微醺，又給他講起了三皇之戰。從三皇之戰又講到洪荒大帝身化寶物的傳說，最後說道：“要說最厲害的神兵，當屬天混、地沌兩把神劍，傳言是洪荒大帝用混沌之氣所煉。兩把神劍分别是天皇昊帝和人皇玄帝的武器，而在三皇之戰後皆不知所蹤。”

不知不覺兩壇酒喝完了，已經是黃昏時刻。李冥諾聽着這些熱血澎拜的故事，想起夢中的場景，不由得一陣迷離。待他回過神來，甘長老似乎已經沉醉，靠着樹眯着眼，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歌謠：“風卷殘雲兮山河破，獨影幽谷千年秋。孤雁長鳴兮喚故人，往事流水不複春。烽火連天兮家書急，夜深燈滅淚沾襟。壯志未酬兮心已老，心已老。”

李冥諾聽着這悲壯的歌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怆之情。他默默地站起身來，向甘長老深深鞠了一躬，然後緩緩離去。

甘長老唱着唱着就沉沉睡去，直到月上枝頭，一陣涼風襲來将他吹醒。甘長老邁着蹒跚的步伐回到裡屋，緩緩的整理着架子上的藥材，突然說道：“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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