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說:&ldo;我師兄可以,按下三個音,能三個聲部一起進行,我不行。&rdo;盧舟問:&ldo;交響樂團也這麼寫嗎?&rdo;蕭毅搖頭道:&ldo;大部分是先寫一個聲部,再寫另一個聲部。&rdo;盧舟:&ldo;你從來不說你的專業。&rdo;盧舟以前在劇組打雜以及當配角時就學過演槍戰片,拿起槍似模似樣的,槍械指導講解了一會,他便不用人跟着,自己練習。&ldo;給我也玩一下吧。&rdo;蕭毅在旁邊搖着尾巴說。&ldo;玩你妹啊玩!&rdo;盧舟拿着槍怒吼道,&ldo;這個都能拿來玩?!你知道有多容易走火嗎!&rdo;蕭毅慘叫道:&ldo;怕走火你别拿槍指着配角啊!萬一走火了怎麼辦!&rdo;盧舟馬上道:&ldo;對不起對不起……&rdo;蕭毅隻好在旁邊幹看着,槍械指導說:&ldo;助理走開一點,别靠得太近。&rdo;看盧舟試槍,槍械調配,熟練使用要一周,接着是武術指導和動作導演設計動作。蕭毅又提醒道:&ldo;肩膀會難受嗎?&rdo;盧舟擺擺手,槍械指導走遠了,盧舟又朝蕭毅招手,說:&ldo;來。&rdo;蕭毅:&ldo;……&rdo;盧舟讓他站到自己身前,面朝靶子,噓了聲,大手握着蕭毅的手,兩個人親密地抱在一起,盧舟說:&ldo;你試試看,可以瞄準了。&rdo;盧舟又回頭看導演,像個生怕不守規矩被抓到的小孩,蕭毅隻覺得既刺激又新鮮,扣下扳機,砰的巨響。&ldo;好了。&rdo;&ldo;再玩一下……&rdo;&ldo;待會你害我被炒鱿魚,不能玩了!&rdo;&ldo;砰!&rdo;&ldo;行了!&rdo;&ldo;再開一槍……&rdo;&ldo;你……住手!&rdo;&ldo;我喊了。&rdo;盧舟:&ldo;……&rdo;&ldo;沒子彈了!&rdo;盧舟咬牙切齒道,&ldo;你知不知道子彈一發多少錢!&rdo;蕭毅被盧舟拎到角落裡去站着,嘿嘿笑。盧舟休息了好幾天,終于可以換身輕松點的衣服了,他的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戴着頂貝雷帽,穿一件迷彩背心、軍褲軍靴,臉上還貼着創可貼,短頭發上全是汗,反光的墨鏡裡倒映出蕭毅的表情。&ldo;想做嗎?&rdo;盧舟看着蕭毅,皮笑肉不笑道,&ldo;原來你喜歡制服系的?&rdo;蕭毅:&ldo;……&rdo;&ldo;你願意當制服系的受嗎?&rdo;蕭毅說,&ldo;或者一邊做一邊放個《黃河大合唱》?&rdo;盧舟:&ldo;你越來越會頂嘴了,老子快把你慣壞了。&rdo;場景在布景,兩人就在下面坐着調情,辛鴻開過來了,伸出手,盧舟和他一握手,起來。&ldo;我去了。&rdo;盧舟說。&ldo;加油!&rdo;蕭毅說。蕭毅生怕盧舟拍動作戲受傷,特地作了所有的準備,現在一拍動作戲他就怕,生怕盧舟從高速的橋上摔下來。雙方将車停在高速路邊,盧舟下車,拿着霰彈槍下車,戴着墨鏡,将車門一摔,登時霸氣側漏。蕭毅感覺到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辛鴻開從另一側出來,抽出腰側手槍,盧舟的打手和辛鴻開手下的警員紛紛出場。雙方開始槍戰,那場面簡直是驚天動地,豐田的植入廣告,停了三輛豐田車,這車經過道具的特别改裝,道具拿着遙控器,内部貼在玻璃上的小型引爆裝置一震,玻璃渣瞬間碎了滿地。&ldo;卡!&rdo;導演喊道。道具上去布現場,雙方暫停,盧舟叼着煙,遙遙望向蕭毅,眉毛一擡。蕭毅卻十分擔心,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小心槍械的後座力。第二段開始,四個攝影機從不同方向旋轉着推過來,音效架着麥,車内貼好的引爆裝置準備啟動,道具在場邊按按鈕。砰!砰!砰!砰!四聲,盧舟藏身的車門上出現了四個彈孔。這也太牛了吧‐‐!果然專業的就不一樣啊啊啊!蕭毅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了。盧舟咬着子彈,換上子彈,攝影機對着他的臉部特寫,緊接着,盧舟一臉沉默,将機槍架在車前蓋上一頓掃射,道具搖頭晃腦,按了一個按鈕。轟一聲巨響,差點把蕭毅給吓着,車門被爆破掀飛出去。攝影機推向地,導演說:&ldo;其餘人休息。&rdo;攝影機開始拍盧舟踩着玻璃渣走過來的鏡頭,軍靴特寫。&ldo;卡。&rdo;黃導說,&ldo;慢了!&rdo;于是盧舟退回去重來,一個腳步的鏡頭,要表現出鄭長榮取胡鷹性命的決心,沒有半點遲疑,出生入死的情分到此為止,這一次,鄭長榮下手再不留情,要用一個腳步的鏡頭來表現這麼多含義,以及逐漸逼近的死亡,難度實在太大了,正值八月,日頭毒辣,盧舟連生日也沒過,一直在拍這部戲。蕭毅忽然發現,導演對主角的要求似乎很低,大部分時間都在讓盧舟反複拍。&ldo;重來!&rdo;導演喊道。盧舟扛着槍,最後走了一次,過了。道具馬上上前布置,轉到車後,盧舟上前,先是辛鴻開的表情特寫,他捂着左邊手臂,盧舟把槍抵在他的頭上。胡鷹:&ldo;……&rdo;&ldo;卡。&rdo;導演喊道,&ldo;眼神不對。&rdo;辛鴻開點了點頭,說:&ldo;不好意思。&rdo;&ldo;沒有子彈。&rdo;盧舟說,&ldo;别太緊張。&rdo;不管是什麼人,被槍抵着額頭的時候都會怕,那是本能的緊張,辛鴻開眼神總是不對,導演片刻後讓他們休息了會,二十分鐘後沒說話,女主從旁出現,拿着手槍,抵在盧舟的後腦勺上。盧舟嘴角微微一牽,眯起眼。女主:&ldo;放下你的槍!&rdo;&ldo;快走!&rdo;辛鴻開喊道。&ldo;卡!&rdo;導演馬上喊道,&ldo;接動作!&rdo;盧舟一轉身,左腳擡,右腳跟着起來,連環腿掃,整個人潇灑至極,一腳虛虛一蹬,女主朝後摔去,被工作人員接住,辛鴻開馬上從車旁沖起來,持槍,盧舟閃身到車後,蕭毅一顆心登時提到嗓子眼,辛鴻開開槍。&ldo;卡!&rdo;導演喊道,&ldo;完美。&rdo;所有人都累癱下了,盧舟全身汗水,機槍很重,走路的時候都有點虛,蕭毅馬上把他帶到車上給他喝水,兩台風扇對着他狂吹。到午後,所有人都躲到車上吃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隻能吃早上帶過來的冷綠豆粥,盧舟勉強吃了些,下午又繼續拍逃跑的戲。足足在高架橋下拍了四天,兩場重頭戲才全部拍完,蕭毅被曬得黑了一圈,盧舟鼻子上還被曬得脫皮了。最後,則是在天漠的最後一場戲。早上五點,所有人都在等太陽升起來,每天隻能在這個時候拍,這也是蕭毅最擔心的一場戲,因為編劇寫這一場的時候,所有人經過了激烈的争辯,導演認為這是隻有新手才會犯的毛病,因為每天隻能在黎明時分拍這麼一場戲,萬一重來,時間過了太陽升起來,就得等明天了。萬一天氣不佳,何況北京總是霧霾,日出效果不理想,整個劇組都要被編劇給玩死。但是編劇堅持認為不能改,雙方争執不下的時候,導演最後問了男主和男配,盧舟表示可以,今天不行就等明天。蕭毅生怕盧舟會忘詞,因為最後一場戲的台詞量太大,而且男主殺男配,需要非常複雜的含義和很強烈的戲劇感覺。盧舟卻讓蕭毅不要擔心,淩晨兩點從北京出發,抵達天漠後,盧舟坐在後座上,看着黑暗的天幕。車裡空調有點冷,蕭毅和盧舟蓋着毯子,依偎在一起,從車窗裡看出去,今天是個晴天。&ldo;别緊張。&rdo;蕭毅其實比盧舟更緊張。盧舟說:&ldo;不會,我能行,你的音樂救了我。&rdo;&ldo;是嗎?&rdo;蕭毅茫然說。盧舟閉着眼,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奏地叩擊,含糊地哼着蕭毅無意中彈奏出來的無名之曲的旋律,蕭毅說:&ldo;早知道給你錄下來。&rdo;盧舟沒有說話,在夜晚的微光裡,他的側臉堅毅、沉穩,他的信心如此強大,以至于蕭毅對他的感情無法控制,他抱着盧舟的脖頸,湊上前吻了上去,盧舟側過頭,将他按在車裡,認真地吻他。外面敲了敲車門。&ldo;action!&rdo;導演的聲音遠遠喊道。蕭毅笑着,盧舟起來,說:&ldo;我去了。&rdo;&ldo;加油。&rdo;蕭毅說。盧舟站在黎明即将來到的微光裡,仿佛即将迎來他演藝生涯的一段新生,蕭毅看到他手裡拿着槍,化完妝,站在沙漠裡,看着遠方的山巒時,他知道盧舟已經走出來了。現在的盧舟比從前更強大,演繹的靈魂猶如涅槃重生。&ldo;啊‐‐!&rdo;盧舟在沙漠中狂吼。他捂着腰,拖出一串血迹,踉踉跄跄地在沙漠中行走。鄭長榮死有餘辜,卻無法放下,胡鷹就追在他的身後,他自知逃不掉,然而他仍在朝着黎明的曙光蹒跚前行。辛鴻開放慢了腳步,盧舟一個踉跄撲在沙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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